看着纠缠在一起,疯狂扭打的两人,任一的惨叫声时不时的响起,局势越来越不利。
毕竟对方是门派三层的精英弟子,不是他这样的小菜鸟可以对付的,哪怕是醉酒状态,任一也讨不了好,十腿里有两腿能打到地方,已属难得。
主仆两人各自拿了一个武器,严阵以待着。娇客手里的小弩箭瞄准了,白嫩嫩的手心因为紧张早就湿糯一片,随时都在扣下机关的边缘徘徊着。
毕竟这两个男人打得难舍难分,万一失误,就会伤到自己人,由不得她不慎重。
不过,两人算是白担心了,因为令她们瞠目结舌的一幕发生了。那个醉酒的男人,就像是突然被什么蛰了一样,“嗷嗷”乱叫,一下子蹦得老高,最后,又重重的落下来。
亏得任一眼疾手快躲远了,不然非得被一屁股坐死。
醉酒男人龇牙咧嘴的摸摸自己的屁股,那里不知何时已经少了一坨肉。看着血糊糊的手掌,还没待他回过神来,另外一边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嗷呜”一声又蹦哒起来。
这次他可不敢再坐地上,人刚落地,赶紧跳远了点。朝自己刚才所在的位置看去,那雪地里留着两小坨还很新鲜的肉,而在肉的旁边,则是一只不仔细看就会被忽略的小兔子,正安安静静的看着他。
它的眼色不是普通兔子的红色,竟然有点发黑,在这样的夜晚,比红色要更加令人忌惮两分。
“小畜牲!老子砍死你!”
这么个小东西能吓住他吗?竟然还能咬伤人?是可忍孰不可忍。他怒从心来,抄起自己的长剑就劈砍过去。
任一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狂呼出声,“兔兔,快跑!”
奈何任屠只是睁着一双大眼睛,呆萌地蹲在那里,一动不动就不像个活物。它是那样的天真无辜,懵懂无知得令人下不了手。
可惜,它遇上的是一个被太壹宗用秘药控制住的傀儡,早就没了人性这样的东西。残暴肆虐嗜血,才是他们的内心渴望。
任一着急的拔腿跟去,他要去阻止酒鬼男人的动作。只是对方是个练家子,这速度是他望尘莫及的存在,他才起步,别人的长剑已经劈砍了下去。
“兔兔……”
任一声嘶力竭的大喊着。
却见那剑尖明明已经从兔子头上划拉下去,意料中的触感没有如期而来。定睛一看,那兔子就像是瞬移了一样,就安静的蹲在他的剑刃旁边,不躲也不避。
“该死的,再吃爷一剑!”
醉酒男人狰狞着脸,不信邪的继续再来,任一习惯性的又大叫一声,“不要!”
然后,历史是如此的惊人,醉酒男人依然没有坎中。
“他奶奶的,难道是爷喝醉了,眼花了吗?给我再来!”
他快若闪电的挥动着长剑,不停的重复着劈砍动作。也不知这兔子是怎么办到的,左突右闪,每次都能在千钧一发之际躲过对方的攻击。
那醉鬼劈砍了半天,汗水都拿出来了,酒气上涌,头晕预睡,最后一次慢悠悠的提起飞剑,勉强劈砍了后,他一个“扑通”栽倒在地上,却是就这么睡了过去。
任屠一个蹦跳,跳到此人的背上,张嘴就咬下去,霎那间一改之前的温柔无害形象,化身咬人妖兽,只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醉昏过去的酒鬼,后背就多了几个血窟窿。
也不知道这人喝了有多少,如此剧痛之下,愣是没清醒过来。
任一被吓坏了,赶紧一手把任屠提溜起来,“兔兔,不许这样!”
奇异的是,任屠身上却是一点血迹也没沾染上,还是那副无害的萌萌样子。
见到暂时安全了,主仆两人壮着胆子跑到院子里。
娇客心慌慌的道:“任大哥,这些人该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待到天亮吧?”
到时候,这些人醒来不依不饶,她们可没办法逃脱,光是收拾一个醉鬼就很要命了。
“不慌,我这就把他们丢出去,想来他们醉的不轻,醒来后一定不会记得发生了什么。”
事不宜迟,任一把任屠丢给小梅,转身就要去扛那个被咬伤的醉鬼。
却听得小梅像是被鬼吓着了一样,把任屠丢得远远的,“啊!走开走开!我不要你!”
之前,任屠那凶残的样子,吓到她了,她可不敢随身抱着这么恐怖的小东西,要是不小心惹毛了,给她也来一口,光是想想,她就浑身汗毛都立了起来。
娇客也是有些忌惮的拉着小梅,两人避任屠,就像躲避洪荒猛兽一样。
任屠把脸撇开,继续把自己的尾巴对着主仆两。如果可以说话,料想它一定会发出不屑的一个字,“切!”
任一上前把它提起来,无奈的对主仆两个道:“不要害怕,它很乖,很听话的,绝对不会胡乱咬人。说好了送给你们了,你们这样……”
娇客连忙摆摆手,“不用了,这是你的宠物,还是认主了的,原本就不合适送人。你自己把它管好,不要随意跑出来吓人就好。”
“啊?这样吗?真的不要了?”
这还是长这么大以来,任一第一次送女人东西,原本看到对方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他虽然有些不舍,还是觉得很值了。
这才一眨眼的功夫,就被嫌弃上了。再三确认娇客不会再收下任屠后,他把它塞进自己随身携带的兽皮囊里,开始干起活来。
这几个男人睡得死沉死沉,没有一把子力气,想要把人带走,还有些困难。好在,现在的任一,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凌波城的柔弱小乞丐,经历了这么多的冒险,灵丹妙药也没少吃,这身体被打磨得分外的精炼厚实。
只见他大步流星的扛起人,朝着门外走去。也不知他把人丟得有多远,就在娇客和小梅守着火堆昏昏欲睡时,才见他回来。
也来不及多说什么,他这次直接一手扛一个,重复之前的动作。
一直到天快大亮时,才见他顶着一身风雪,急匆匆的赶了回来。
娇客赶忙烫了一个毛巾递了过去,“任大哥,你这是把人丟哪里去了,怎么越跑越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