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桀桀~~在这里,我就是至高无上的女王,永生不灭的存在,就凭你一个小娃娃,还想让我死,你还嫩着点。”
说话的是卷土重来的老妪。
她此时还是一副如日冲天的架势,不比刚才差一分。
无穷的灵丸,就是个肥沃的土壤,给几人提供了无穷的力量,在这里斗法,基本上可以任意妄为,不怕灵力的枯竭。
“让我来!”蓝灵一把拉开任一,站到他的身前,一副保护者的姿态。
任一伸出手,张嘴想说什么,最后还是选择了闭上,无奈的退了下去。
蓝灵尚有一搏之力,而他,就是个渣,被人虐的对象啊。
挫败,自卑的感觉再次袭来,让他恨得咬牙切齿。如果眼神能杀人,对面的老妪已经被他杀死千百遍了。
“哼哼……很好,再见面,你还是和从前一般无二,就是个废物。这样的存在,活着也是浪费,还是死了比较好,碍眼得很呢!”
老妪说话的功夫,直接就对蓝灵施行偷袭,一个巨大的水球砸了过去。
水球别看只有小小的一个,却重若山岳,人要是擦着一点,立马就能被砸成肉酱。
蓝灵在最后关头险而又险的避开了,避得是那样的狼狈,一身仙子行头,就差来个驴打滚了。
任一如何能忍!
见缝插针,他一股脑儿丢出了五张灵符。
金木水火土的五种属性符纸,才刚一撕裂,瞬间就把任一的灵识消耗殆尽。
他的脸色因为受到刀伤,原本就苍白如纸,眼下,直接透露出一股子青灰色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呼噜呼噜直喘粗气。
五属性灵宝,同时而出,幻化出五种形态来,金丝大环刀,带刺木藤鞭,细碎锋利的冰箭,漫天火星四溅,密密麻麻的土刺等等。
它们分从五个方向,瞬息之间就把老妪包围起来。其威力不是一加一那么简单。尤其在灵丸的加持下,更是波澜壮阔,颇有山崩地裂之势。
老妪彻底被缠住了,她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单灵根属性修行,金木水火土都只是她的辅助攻势,并不是最厉害的,她压箱底的属性,从来没有在人前展示过。
看到过的人,其坟头草都已经快长成参天大树了。
她拿出来对抗的,还是普通的仙宝符纸——金属性符纸。幻化出一个一点缝隙也没有的金笼子,把自己关在里面,阻挡住了金木水火土的攻击。
叮咛咣当一阵乱响,金笼子已然变形,变得坑坑窝窝,愣是阻挡住了这一波攻击。
任一的攻击虽然没有练功,毕竟给蓝灵争了一个喘息之息。
趁着老妪躲进“乌龟壳”里,不能反抗,她总算能反击了。
也不见她怎么动作,一张蓝色的符纸凭空出现在她身前。和以往撕裂了使用不同。这个符纸不光是颜色,大小不一样,就连使用手法差别都很大。
任一的眼睛忍不住盯着那符纸瞧,上面隐隐有莹莹星光流转,是那样的熟悉亲切,好似,可以对它进行召唤。
然而他分明没有见到过这样的符纸,这感觉来得让他有些莫名其妙。
众所周知,符纸都是没有自我意识存在的,只是个工具,一种逞强斗狠的工具。
但是,蓝灵掏出来的这张符纸,大大出乎意料。他能感受到它的召唤,似乎,比起蓝灵对它所做的事,它更想主人是任一。
这样的念头太荒诞,任一忍不住敲了一下自己的脑壳,以确定自己精神正常,没有出现幻觉。
不等他多想,蓝灵这边手势打完,那边任一的五属性符纸刚好消耗完。
老妪迫不及待的破开金笼子跳出来,就见到一片蓝色的星河笼罩在自己头上。
那是一片无法描述的湛蓝色夜空,一闪一闪的小星星在闪耀,说不出的迷人。
老妪别看一把年纪,这心态和那十八岁的少女没有区别,对于美丽的事物没有抵抗力,一不小心就沉醉在这蓝旺旺的世界里,无法自拔。
同样被星河迷住的,还有任一,他仿佛在那里面看到了历史的长河,那种从远古洪荒时代就流传下来的各种秘密,似乎他都可以窥探一二。
那是一种玄而又玄的感受,和老妪单纯的欣赏美可不一样。
他不知不觉的站了起来,走向那广阔无垠的蓝色星空世界。
一旁的蓝灵不由得急了,“小一,站住,别去!”
这星空大杀招,是大范围的,可不会因为任一和她认识,就放过他。
她在那里急得跳脚,可惜开弓没有回头箭,不能前功尽弃,否则,这保命粉符纸一旦没了,她和任一两个都得死在这里。
对于蓝灵的呼喊,任一是真的一点也听不见,只自顾自的抬脚向前走。
当他的脚跨进蓝色星空符纸攻击的范围时,蓝灵发出了惊天的悲鸣,“不要!”
她已经撑不住符纸的力量,全部释放了出来。
蓝色星河已经开始旋转起来,被它碰触到的任何东西。都会被里面旋转的星河吸纳一空。
至于被吸进去后,会发生什么事,蓝灵这个主人也说不清。
这个符纸,是在前主人天机公子的藏宝室里偶然得到的。
当时,天机公子还夸她眼光好,挑了个好宝贝。在遇到比较难对付的敌人时,可以用这个符纸当做压箱底的手段,把敌人传送到千万里之外。
最重要的是,这个宝贝符纸,是无差别传送的,到时候要是把任一和老妪一起给弄走了,他们两个被穿送到一个地方,任一单独面对老妪,焉有活下去的可能?
不提蓝灵有多着急,那边老妪已经毫无悬念的被一股子旋转之力拉扯着,进入了蓝色星空世界。
任一的身子也跟着晃了晃,眼瞅着也要被吸进去了,蓝灵正焦虑得抓心挠肝时,意外发生了。
被她控住着的蓝色符纸,就像是背叛了自己,不听她的使唤,渐渐的收缩起来。
越来越小,越来越小,最后,就剩下一张小小的符纸,静静的躺在任一的手掌心里。
它居然缩小得只有一块小饼干那么大,实在是超出了两人的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