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抱歉,打扰了。”
面对语气不善的梅仙姑,任一只能选择退离。
他决定重新换一个策略,拉着男人就往外离去。
男人早就腿抖得快废了,此举正合他心意,跑得比兔子还快。
两人站在市场里,面面相觑。
任一不解的道:“田兄何故这般害怕?”
既然如此害怕,哪里来的欢喜?
喜欢一个人,不得欣喜若狂,满心都是甜蜜的那种感觉,就像他想起灵灵时,那种愉快的心情,简直是无以伦比。
“唉……”姓田的修士满眼的苦涩,“任兄弟没感觉到吗,梅仙姑是个大修士啊,在这个交易市场,她是坐镇的管事,没有人赶在其面前放肆,加上功法相克,我在其修为面前有压迫,压根儿就扛不住。也不知道你如何办到的,竟然毫无所觉。”
任一对于所谓的大修士,还真的一点不犯怵,在他眼里,这些人也不过是普通人而已。
“既然扛不住,还能如何相处?你们在一起,不会觉得别扭?”
总不能每次见到人,都要来个下跪吧。如此有损尊严,那还不如独自一人,落得轻松自在。
田性修士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远远地盯着那市场部大门,“你有所不知,感情这种事呢,真的没法解释清,我若是一日不见她,就会思之若狂,饭也吃不下,修练也没心思,辗转反侧,夜不能寐。”
“她虽然很厉害,但就是我喜欢的菜。”
“问题是,你的菜可能被人动过了,刚才那年轻修士,你也看到了,对方和你的梅仙姑,咳咳……是在打情骂俏吧?”
任一这话一出,原本还算懦弱的田姓修士,瞬间变了脸,咬牙切齿的道:“那是个狗养的畜牲,人渣,败类,梅仙姑眼瞎了,才会看上他,我要去杀了他,断了梅仙姑的念想,你和我一起去。”
“啊这个……”
任一有些想拒绝,“对方干啥了,我不能乱杀好人。”
即使是坏人,也由不着姓田的来主持正以吧。
“呸!那个贱种,是个情场上的骗子,这莲花岛上的女修,没有十个也有七八个,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哭着喊着非他不嫁,都这样了,他还来招惹梅仙姑,简直是找死。”
“哦,人品的确是有些低劣,倒也罪不至死。关键是,此人也是个大修士,你拿什么去教训他。”
“你帮我,二打一,机会总要大些。”
任一可不想当什么打手,“田兄别为难我了,我一个一只脚还没踏进修行境界的人,拿什么去和对方打。”
他这么一说,田姓修士了然的点点头,“也对,你这样的废柴,让你做这种的确是为难了。”
任一的身上,一点神气波动也没有,和一个凡夫俗子没甚区别,指望他去教训人,不被大卸八块就不错了。
“唉……要你何用,关键时刻又派不上用场。”
田性修士对任一的嫌弃溢于言表。
“咳咳……虽然没有办法揍对方一顿,但是,可以想办法把对方的丑行公之于众,梅仙姑若是不瞎,就不该留恋贱男。”
“这办法好,让他们生出嫌隙,我知道那小白脸等一下会去什么地方,我们现在就去等着。”
田姓修士拉着任一就往一条街跑去。
任一看了看身后的交易市场,莫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只觉得人生真的挺难的,一点没法左右命运。
二人站在一个挂着大红灯笼的宅院前,这里的装修看起来很精致,也很有内涵,上面画得有很多飞天的仙女形象,各个都是身姿优美,脸蛋气质绝佳的绝世美人。
关键是衣服缪缪,若隐若现间展现风情万种。来往的路人看了没有不驻足多看几眼的,尤其是这晚上的时候,白天,那些女修还不好意思看这样的画面,到了晚上,可就大胆多了。
这一条街放眼望去,都是这样的格局,对于经历过粉红世界的任一来说,这些都不够一看,压根儿没有看的欲望。
田姓修士拉着他藏身于一个小巷子里,他们盯着的这一家是这一条街最华丽的一家,看起来那个小白脸财力不俗,要不然的话,也负担不起这样的花费。
“哼!你大概不知道吧,这家伙手里的神石,都来源于梅仙姑的资助,我呸!用这个女人的钱去玩弄别的女人,这个贱种,我非得让他现行不可。”
“等下他若是来了,我就在这里盯着,你跑快点,去把梅仙姑招来,让她进去大闹一场,懂了吗?”
任一有些为难,“梅仙姑不太好招唉,那女人看起来不好说话。”
田姓修士当起了甩手掌柜,“我不管,这是你的事,你也就这么一点用途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把人带进去。”
说话的功夫,就见到小白脸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田姓修士催促着任一,“快去!晚了黄花菜都凉了。”
任一没有办法,只得往市场部奔去。
此时的市场部正是人山人海,人声鼎沸的时刻,想要从外面冲进去,不知道会有多少牵绊挤压,任一哪有时间浪费在这里,找了个没人的角落,利用千世镜就传送了进去。
再一落脚的地方,应该是在梅仙姑他们办公休息的地方。
他也没露面,直接写了一个小纸条字,然后把它丢在梅仙姑的办公桌上。
梅仙姑此时正和一个姑娘有说有笑的,聊得正嗨,不防这一坨纸条打来,正好打在其脸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红印。
任一敢发誓,他真的不是有意打脸,也不知怎么的,那纸球丢出去的时候,沿途会有个虚空结节一样的东西存在,把它顶了一下就偏家里原来的位置。
这个虚空结节,意味着,那个地方曾经被人撕裂过,虽然后面裂痕合拢,但是还是会留下一点痕迹,类似于疤痕组织一样的事物。
梅仙姑捏着纸团,怒不可揭,直接拍案而起,“谁打姑奶奶,给我站出来!”
那年轻的姑娘也慌忙站起来,四处环视一周后,诧异的道:“梅姐姐,这里就你我二人在,这个纸条来得好蹊跷,你快看看,上面有什么线索没。”
梅仙姑找不到罪魁祸首,只得按耐住火气,依照姑娘的提议,打开了纸条,只是这一看,差点没抽晕过去。
“滚蛋,他敢做对不起我的事,我废了他!”
说完,那纸条已经变成了齑粉,被她恶狠狠地抛撒出去,变成一捧烟雾。
年轻的姑娘眼不明所以,就见到梅仙姑已经杀气腾腾地往外面奔去,犹豫了一下,也紧跟在其身后,准备看热闹。
这一边,田姓修士还没来得及焦虑,就见到梅仙姑风风火火的身影朝着这边冲过来。
然后听到身后传来任一的声音,“田兄,小弟不辱使命,把人领来了,你要跟进去看看嘛?”
“哈哈……兄弟居然这般神速,为兄谢啦,剩下的就看我的,你暂时不用管了。”
田姓修士猥琐的跟在梅仙姑二女身后,也摸进去,准备看小白脸被抓的现场。
任一对这个不感兴趣,重新回到市场部,继续自己的卖书之旅。
好在这一次人多,让他看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端倪,比如,在市场最深处的一个隐蔽角落里,有一个不起眼的暗门,就挂着一个黑布帘子,隐藏了一个小小的传送阵法。
不知道的人,根本就不会认出这里,居然是个大型材料交易点。
和外面的廉价货大是不同,这里的材料都是很难一见的,物价起步就是几千万甚至是上亿的神石。
当然,这里的传送阵法,是有专门的人把守着,其出行费用也很高,并不是什么阿猫阿狗的人都可以随意进去的。
当任一听到守阵人说的一万神石进门费后,只能灰溜溜的离开,他本为钱而来,哪有钱交这个费用。
正为难的想着要不要把胖仙鹤卖了,好歹值一两万神石。就见一群人围着那卖书的老头,却是因为争抢一本书籍打了起来。
他们的争论打闹,严重影响了市场交易秩序,很快就见到市场部其余的主管冲了过来,三下五除二,就把闹事的几人控制住。
这群闹事的人,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抓住,似乎还是个惯犯,他们的所作所为惹毛了管事们,逮着就先揍一顿再说。
人多之下自然也就有了漏网之鱼,一个闹事的小年轻就夹在人堆里,往任一这个方向跑来。
任一很有眼力劲的躲开了他。
那几个管事都是大修士,一个能顶千军万马的存在,对于这样的小伎俩,自然不会放过。
一根藤条凌空出现,把逃跑的这个年轻人捆了起来。
不防这个人心术不正,临死也要拉一个垫背的,在经过任一的时候,对着任一大叫,“兄弟,快救我呀!”
“嘶……我不认识你,你别瞎叫唤。”
任一作势要离开这个风暴圈子,只不过已经晚了,那逃跑之人对他不停的咒骂起来,“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你不配做我的兄弟!畜牲!贱种……”
那管事的一听,还以为任一是同伙,藤条刹那间分裂出一根,把任一捆绑了起来,愣是像个拖油瓶一般,把他一起给拽了回去。
任一无端端受到牵连,气鼓鼓的看着年轻人时,就见到他对着自己做了一个鬼脸,眼里尽是计谋得逞的得意。
任一真想一锤子把人结果了,不过,还是强忍着,以他的性格,不到最后一刻,根本就不会还手。
管事的人威武,没费多大的功夫,就把几人抓了起来,待到部门办公地点。
其中一个中年管事第一个站出来,“竟然敢在这里闹事,你们几个胆儿够肥的,真当我们几个吃素的,不会杀生!”
“几位爷爷,我们错了,饶了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几人就差尊严丧尽,给中年管事跪了下去。
所有人里面,就任一腰板挺得很直,看起来傲气得不行,立马就引起那几个管事的注意。
“你小子,做了坏事,还一副死不悔改的样子,等着找死嘛。”
中年管事气不打一处来,伸手就去抓任一的衣领,打算给他点颜色看看。
任一一把扯开管事,很是严谨的道:“我是被这个人陷害的,我都不认识他们,拉我来做个垫背而已,还请前辈看个仔细,别被他们骗了。”
“有何证据?”
中年管事倒也不是真的不讲理,给了任一一个机会给自己辩解。
任一想了想,对中年管事道:“我是今日才来莲花岛的,有材料想出售,才来这个交易市场,刚才还去传送阵那里询问了一番,并没有和这群人厮混在一起。”
“管事的,不信的话,我私下里告诉你我的实际情况,你再问问他们,可知我姓名来历否。”
任一悄悄的把姓名出处透漏给中年管事,然后就等着这群混混露馅。
然而,他真的失算了,人若是倒霉起来,喝口凉水都塞牙。
这群混混竟然都知道他叫任一,言之凿凿是他们的兄弟,让他百口莫辩。
他却是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般出名了,随意来一波人都能认出他来。
中年管事却像是受到侮辱一般,一拳打在了任一身上,“狗贼,敢戏耍我,整个莲花岛上,唯你一人,你这么有胆,把我祈峰真人置于何地!”
中年管事,也就是祈峰真的快气死了,竟然有人敢当着他的面,撒这么拙劣的谎,简直是不把他看在眼里。
任一也是傻眼了,一时间有些百口莫辩起来,硬生生吃了一拳后,剧痛让他清醒了过来,“等一下,我有宗门令牌,可以证明,我和他们不是一路人。”
任一拿出灵咎宫的身份标识,证明自己的清白。
他虽然已经逃出灵咎宫,这个东西,想必还是有点用的吧。
“嘶……还真是灵咎宫的身份令牌,且名字也对的上。”
那祈峰看了一下令牌后,很是客气的把东西还给任一,“抱歉抱歉,原来是封长老门下高徒,不知你师傅最近可还好?我们这群家伙,甚是想念他。”
这话里,还是有种隐形的试探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