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冒出来的女人,打断了光头老人的日行一善,他拍拍手,也懒得管了,弢喆要死要活,他是管不了了,也懒得管。
女人打量着这个荒无人烟的小渔村,对光头老人询问道:“嘿,老头,这鬼地方哪儿有吃的??”
“那海里吃的堆成山,姑娘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光头老人看也不看她,杵着拐杖就要离开。
女人看了看这四周,除了他一个大活人,貌似就只有捆在大石头上的那个男人了,那人看着她,不时的龇牙咧嘴,嘴角涎水哗啦啦的淌,一看就不是个正常人。
她自是一个蹦哒,跳到光头老人身前,伸手拦住去路,“喂!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能走。”
“你这姑娘好不讲理,寻人问事岂是这种态度。”
“呵,知足吧,姑奶奶说话就是这个味儿,赶紧告诉我,哪里有吃的?再敢磨叽,姑奶奶可就不好说话了。”
“哼!冲你这态度。今儿个除非天下红雨,否则我就是懒得说,你待如何?”
这话里已经带了点浓浓的挑衅味道。
他好歹也是海族里的强者,虽然手脚残废,导致修为每日都在下降,但是,对付这样一个年级轻轻的人族女子,还是绰绰有余的。
他是强者,强者尊严不可辱。
很显然,女人并不这样认为。
“老头,上一个敢这么和我说话的人,其坟头草都有你高了,我劝你老实点,别在我面前太放肆,姑奶奶面前,无人敢叫嚷。”
“哼哼……”光头老人摇了摇头,“小姑娘,做人这般冲,是要付出惨烈代价的。”
“哈!怕了你不成,给我滚一边儿去吧,没用的废物。”
女人手一扇,就见纸片漫天飞扬,竟然全是符宝。虽然都是最低阶的攻击符纸,但是架不住数量众多,已然达到了遮天蔽日的效果。
“哈!符宝多很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得全部使用了才行。”
人的灵识就怎么大,就算他是个大能者,也不敢说能同时使用三张符宝对敌。这小姑娘扔出来这么多,除了炫目,屁用没有。
“老头,今儿个就让你开开眼,但愿你能扛得住我的万千冰针攻击。”
女人手一扬,又掏出了一张比较特殊的符宝。它通体红润,在一堆的泛黄发灰的符纸里,显得异常的醒目。
“滋啦”一声,红色符纸在众多符纸里碎裂开来,以它为圆心,无数电芒像蜘蛛网一样,向四周不断的扩散开来,把所有的符纸串联了起来。
随着所有符纸的损毁,这原本炎热得令人燥热不住的海边,突然一阵阵强冷空气袭来,光头老人这样的身板也忍不住打起了哆嗦。
“嘶~~你打算冻死我?”
“哈哈~~冻死你,美得你,姑奶奶出手,不挫骨扬灰对不住我这萬家愁的名声。”
随着话音的落罢,无数细细的冰针出现在半空中,斜歪歪的对准光头老人发射而来。
如果有密集恐惧症的,看到这个阵势,还真的会被吓得腿软。
光头老人是谁啊?他是身经百战的虞颌族族长,岂会坐以待毙?
“小姑娘,来而不住非礼也,你也来享受一下我族的待客之道吧!”
他扔开了手里的拐杖,虽然只有一只手,一只脚,限制了很多术法,但是他还有嘴,这是每个海族都会的灵魂召唤,即使远隔重洋,那和他有血脉关系的人,都能听到他的召唤。
这个召唤,对同族人无伤,但是,对于外族人则不一样,直接就是天雷滚滚般的炸裂。
只见那些势如破竹的冰针在这个召唤之下,齐刷刷的凭空消融,因为力量太过恐怖,已然超过了这方世界能承受的极限,女人甚至能看到这个冰针和灵魂召唤碰撞时,整个空间产生了扭曲的波纹。
“喝!你居然是个修士?”女人惊讶得连连后退。
原本以为这样的小渔村,又是这样一个残疾的糟老头子,应该是个可以任由她搓圆捏扁的存在,当真是……看走眼了。
“哼!不管我是什么,你都得学会做人。否则,这条小命迟早得玩完。”
光头老人可不会给她喘息的机会,继续消融空气里的冰针。他要让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姑娘,知道什么叫做人的礼貌。
这一切说起来慢,其实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听到光头老人的话,女人眼里的惊惧一收,又是一副满不在意的高傲嘴脸,“呸!真当姑奶奶怕了你了,不过是逗你玩呢。看招!”
她的手臂高扬,衣袖滑落下来,露出白嫩嫩的胳膊,在阳光的洗礼下,闪烁出另类的魅惑。
至少在听到光头老人的灵魂召唤后,赶过来的海皇姬三鬣,就是这样如此认为的。
他一下子就被这样的女人给吸引住了,一双眼睛痴迷的盯着她的一举一动,已然把他身边的席墨给忘得一干二净。
“呸!好你个死人,你在看什么?”
席墨一脸不悦的掐了他腰间肉,气鼓鼓的样子。
她还在他身边,刚才两人还打得火热,这一转眼就把心思用在别的女人身上,这让她如何不气?
“哎呀!你在干什么?别烦人!滚滚滚!”
姬三鬣自是不怕这点痛,就挠痒痒一样,关键是烦人,像个苍蝇一样嗡嗡嗡的,打扰他看美人的兴致。
席墨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她狠狠地咬着嘴唇,上面印上了深深的牙印,可见其不甘心。
这个男人,初始为了讨好她,可谓是煞费苦心,什么稀罕的东西都不要钱一样往她怀里塞。
同时,每时每刻改变着花样的各种甜言蜜语说不停,连逼带讨好的,哄得她简直以为自己是这个世间最幸福的女人。
她一时间迷失了自己,迷失在他编制的情网里,心甘情愿的做了他的女人。
是他教会了她做一个女人的乐趣,她以为自己找到了一辈子的真爱,结果上一刻才恩爱玩的两个人,下一瞬,她就被当做苍蝇一样的被他赶开,这其中的心酸,实在是令人无法忍受。
她不甘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