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送青草、树叶?
林依楞了一下,马上反应过来。
姆~
原来如此。
怪不得刚刚做检查时,她发现恶魔的脸色有点青,似乎是营养不良造成的。
本来林依没当回事,毕竟这是个病人,身子虚,气血不足,脸色不好看,这些是可以理解的,但现在听对方一说,似乎并不是这样。
作为真真的素食主义、环保主义者,瑞典环保女孩的绝对拥趸者,牛头人吃草吃树叶,是绝对不会吃其他荤腥的。
所以,住在这里的恶魔大人撑不住了?
姆~
恶魔吃青草。
这情形似乎有点奇葩,林依便好奇的想象了一下。
某日。
牛头人高兴的给尤迪安端来了早餐。
褐色的陶瓷碗里盛着的是刚做好的汤水和青草,撒了香油和盐巴,还冒着热气。
牛头人高兴的把早餐塞到了尤迪安面前,还劝到。
“你身子弱,要多吃点,一碗不够,我再去盛”
看着骑脸输出的牛头人,尤迪安无奈的,颤抖着,用仅有的一只手把早餐接了过来。
感受着这分量十足,盛了满满一碗的巨大海碗,恶魔脸都绿了。
可是,再看着对面笑意满满,诚意满满的牛头人,他也不好说些什么。
毕竟住人家的,吃人家的,人家帮忙看病,帮忙照顾,不尊重人家的习惯,说不吃……
哎,实在是不妥。
更关键的是,尤迪安也到处找了,但在这石头旮沓上,也没有其他能吃的。
但凡有只鸟也行啊!
但很可惜,没有。
“好的,谢,谢了”
于是,他含着泪,低着头,默默喝了一口,正想闭着眼睛一口吞下。
可谁知,突然觉得卡牙,把碗放下,他用手一掏,竟掏出来一根拇指粗细的树枝,上面还有青色的绿芽。
“族长说,你身子弱,吃点粗粮比较好”
对面的牛头人适时解释到。
呃~
尤迪安瞬间目瞪狗呆。
啧啧,那情形,真是让人窒息啊。
林依看了看脸色确实萎靡的尤迪安,想了一下,这样可不行。
倒不是林依心疼这个恶魔,而是觉得自己好不容易把对方的病给治好了,结果却因为营养跟不上,而落下病根,那实在是不够漂亮。
于是,她思索了一下,便很快找到了对策,于是,跟尤迪安说到。
“那,牛奶怎么样?”
一听到牛奶这两字,尤迪安那隐藏在眼罩下的双眼都冒出了精光,他忙不迭的点头。
“好,谢谢,谢谢!”
哎~
看看这群牛把人家恶魔给霍霍的,饭都吃不好。
替尤迪安检查完毕,林依走出屋子,转去凯恩那边。
这次,包括以后的药她都不打算煮了,全部交给牛头人来做。
但煮药的一些火候和分量以及时间还是要告知对方一声的。
来到干活的地,看到在凯恩的指挥下,一众母牛正认真的清洗和挑选,分拣草药,林依满意的点点头。
当然,若是对方能不把毛发掺和到草药里面就完美了。
使了个颜色,凯恩便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
将煎药时需要注意的时间,分量和关键点告知以后,林依转身走去传送门那边。
她这次过来,除了帮龙组那边搜集点东西,顺便继续治病外,还有就是这个传送门。
蓝星那边的已经加固完了,所以,今天的任务就是来加固牛头人这边的传送点。
在蓝星那边的出入口已经扩宽的情况下,为了后续能让蓝星那边更多人,更安全的通过,这边的出入口也需要同步扩大。
这事情,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难度可不小。
好在是那本恶魔法术趣÷阁记,已经被林依全部吃透。
对于传送门这项技术,林依现在做起来已经是游刃有余。
再不像以前,凭感觉和推论或者多次的实验,现在的她已经完全烂熟于心。
能这么快掌握和熟练应用传送门的技术,还多亏了那本凯恩送出的趣÷阁记。
所以,她才会帮助牛头人建立魔法防御护盾,以及替尤迪安治病,都是为了还这份人情。
等这些事情告一段落,林依就会离开这里。
毕竟,艾泽拉斯这么大,还有好多地方没去过,好多的风景没去看。
来到传送门这里,林依随手布下防御阵,然后从空间袋里掏出所需资源,这些都是龙组那边提供的。
时间飞逝,将明面上和暗地里的传送门加固完毕,林依也才一共用了不到一个小时,可以说是神速。
再次回到黑角氏族,她正好看到尤迪安独自一人在石柱的悬崖边看风景。
对方就坐在高高的石柱边缘,两腿悬空,微微弯腰,身影有些落寞。
虽然林依知道带着面罩的尤迪安视线并无障碍。
但是,此刻的他独臂加蒙眼,确实会让人下意识的认为这个残疾人不会是要寻短见吧?
“今天的药,还好吧”
因为不是林依亲自做的,今天这次,是牛头人的第一次尝试。
所以保险起见,林依觉得,还是得问下病人的感受。
若是一切无恙,那林依就会完全放手,以后只需要提供草药即可。
听到林依声音,尤迪安回过头来。
“药没问题的,林小姐”
“只是……”
“不好吃,没你做的好”
尤迪安打起了小报告,可惜,林依无动于衷,甚至还撒了把盐。
“那就好,味道什么的,别在意,我们那儿有句话,良药苦口利于病”
尤迪安:……
“既然没事,我先走了”
虽然有面罩遮挡,看不到对方的眼神。
但林依感觉的出,满身忧郁的尤迪安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
于是,随意交待一声,林依转身往传送门方向走去。
“谢谢你”
尤迪安的声音从身后飘来。
林依稍稍顿了一下,便继续往前走,来到传送门前,她一步踏出,消失不见。
望着那个因为被法术激活而闪烁着奥术余辉的传送门,尤迪安看了好久。
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重新在悬崖边坐下。
“玛法里奥”
“泰兰德”
“阿尔萨斯”
他小声喃喃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