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罗冰派了公司的一辆宝马,将刘长生和刘淑珍二人送往花都机场,刘怀东也坐在副驾驶位上陪着。
分别二十多年后,刘长生和刘淑珍两人昨天的重逢非常和谐,没刘怀东什么事,刘淑珍对刘长生并没有什么恨意,更多的只是小女人常有的几分埋怨。
经历过一个通宵达旦的交流,在刘长生解释了自己为什么一去二十多年了无音讯后,顺理成章得到了刘淑珍的原谅。
之后刘长生又提出要带刘淑珍去帝都一起住,原本刘淑珍还有些舍不得刘怀东,不过这事刘怀东也是举双手赞成。
经过父子两人齐心协力的开导疏通,刘淑珍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
毕竟在刘怀东看来,在绝命堂这个神秘的组织盯上自己时,整个华夏除了中央军区外,再没有什么地方比华天科技更适合安置自己的母亲了。
然而中央军区可不是他家开的,不是刘怀东一句话就能把刘淑珍安排进去的,不过华天科技嘛……就全权且当是他家开的吧。
宝马载着三人到了花都机场,路过航站楼时压根就没停,直接走贵宾通道开进机场停机坪里,最终停在一架湾流的机舱门前。
这架湾流就是刘长生坐着从纽约飞来花都的那架,也是他的私人专属座驾,华天科技寻常有什么高管要外出公干,也没资格坐这架飞机的。
用刘长生的话来讲,这就叫公私分明,公干有公干的交通工具,老子十几架庞巴迪和湾流给你们配着,干嘛要打我私人座驾的主意?
到了停机坪后,刘怀东便下车亲自送刘长生和刘淑珍二人上了飞机,眼看着飞机舱门关上,他才重新钻进了宝东集团派来的宝马里。
“刘先生,接下来我们去哪?”司机毕恭毕敬的看向刘怀东。
出门前他们宝东的女王陛下已经吩咐过了,这一整天,他这个司机都得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无条件的为刘怀东服务,务必得把刘怀东伺候的无微不至。
哪怕刘怀东让他开着宝马直接从花都干到帝都去,也绝对不能有二话。
而这司机也是相当识时务的直接在心里把刘怀东放到了等同于再生父母的位置。
刘怀东扭头瞄了眼司机一脸谄媚的样子,盯着窗外那架正在跑道上助跑的湾流,面无表情的问了句,“有烟吗大哥?”
“有的,有的。”长相憨厚的司机赶紧连连点头,从兜里摸出一包芙蓉王,毕恭毕敬的双手递给刘怀东。
“谢了哈。”刘怀东接过烟盒,抽出一根给自己点上后,便把剩下的还给司机,“去滨海路吧大哥,滨海路有家发电厂知道吧?”
“知道,我小舅子就在那里头上班呢!”司机相当干脆的回了一句。
刘怀东点了点头,打开车窗散出烟雾后交代道:“行,先带我去找个地儿买点画符用的那种黄纸,然后就去那,把我送到那你今天就没什么事了,剩下的时间算你带薪休假。”
“好嘞!”
司机一把方向盘回过去,也没打听刘怀东买黄纸干什么,直接就把油门踩死出了停机坪直奔滨海路发电厂而去。
在这里就不得不提一嘴,花都扛把子虽然平时看着挺不着调的,不过真等事儿来了的时候,罗刚这小子办事还是挺靠谱的。
刘怀东交代下去要收购的地皮以及要办理的手续,实际上早在昨天下午,他安排父母见面时罗刚就已经办妥了。
而且昨天晚上,工程队的人已经连夜把设备搭建起来,地基都打了一半了。
别问效率为什么这么高,钱这东西虽然不是万能的,但解决这么点小问题还是非常的游刃有余。
之前刘怀东就交代过罗刚,自己这三处布局一旦开始施工,就让罗刚通知自己,这白虎三煞的风水格局,可不是把该盖的建筑按照方位盖起来就完事了的,其中还有一道至关重要的环节,必须得刘怀东亲自在场不可。
如果真是把楼盖起来就能布风水杀阵的话,那世界上随便哪个人买几本书看看,也就能在此道上一路高歌牛逼起来了。
然而世界上并没有那么多牛逼哄哄的人,这就足以说明,任何一门学问都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够掌握的。
宝马一路风驰电掣的开到滨海路发电厂门口时,刘怀东刚一下车,就听见不远处传来罗刚招呼自己的声音,“姐夫,往这看!”
看到花都扛把子正骚包无比的倚着自己的兰博基尼朝自己招手时,刘怀东便打发走了罗冰派给自己的司机,拎着一大包黄纸和罗盘什么的往那辆兰博基尼走去。
“你拎着一大包是什么玩意儿啊?怎么来见我还带着东西来呢,姐夫你这可就见外了哈。”
刘怀东人还没过来,罗刚就贱了巴嗖的调侃道,看他这副把风骚两个大字写在脸上的姿态,好像已经完全不记得自己昨天是怎么当哑巴的了……
对于这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小舅子,刘怀东也表示非常无奈,只是摊开塑料袋让他看了眼里头的东西,“这些玩意儿你如果要用的就拿去,大不了回头我再买就是了,反正不贵。”
“哎呀我去,这不特么给死人烧的黄纸么,你带这玩意儿来干嘛?赶紧拿走拿走,离本扛把子远远的!”
“你的智商怎么好像离家出走了……”刘怀东颇为无语的白了罗刚一眼,“谁说这东西就只能是烧给死人的?”
“你不烧给死人,你买这玩意儿干什么,画画啊?”罗刚抻着脖子,好似有意要跟刘怀东叫板的架势。
然而他万万没想到,今天自己这个神奇的姐夫,又一次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只见刘怀东竟是鬼使神差的点了点头,而后理所应当的回了句,“你说的没错啊,就是画画行了吧?”
花都扛把子不说话了,不是无语,而是无言以对……
原本罗刚还以为刘怀东说用黄纸画画,只是单纯的想怼自己一下而已,然而当两人先后走进发电厂,来到宝东集团将要投资搭建电塔的地方时,罗刚才发现这特么竟然是真事。
电塔是还没搭起来,不过承载电塔的水泥台已经浇筑成型了,这会儿水泥还没有完全风干,甚至一个百十来斤的人站上去,都可能留下两个脚印。
刘怀东拿出刚买来的罗盘观测了一下水泥台的方位,确认无误后便从袋子里抽出两张黄纸,而后把一大包东西全都甩给了罗刚。
“拿着。”
“你这是要干什么啊姐夫?”
“画画。”
“……”
刘怀东说了两遍画画,还真就没骗罗刚,不过有些奇葩的是,他是咬破自己的食指,直接用精血在黄纸上画的。
眼看着刘怀东在自己指头上咬出一道血口子,罗刚不禁哆嗦了一下,光是看着就感觉蛋疼,同时他心里也升起一个去摸摸刘怀东脑袋,看是不是发烧了的念头。
一气呵成画出了两张罗刚把眼珠子瞪出来也看不出门道的符箓,而后刘怀东便双手各自夹着一张符纸,开始将自己的真气注入进去以便激活上面的法阵。
刚刚运行起体内的真气,刘怀东便感到自己背后的风门穴突然一阵生疼。
上次刘怀东同时跟周庚和努查两人交手,中了努查那有些诡异的蛊毒后,便是将体内所有毒素尽数逼入风门穴压制起来,想不到这个隐藏在自己体内的定时炸.弹,竟然还有着阻止刘怀东使用真气的作用!
背后那块黑斑上,撕心裂肺的剧痛就好像被成千上万根牛牦小针来回刺穿一般,换成一般心志不坚的人,恐怕早就趴在地上来回打滚了。
不过刘怀东却硬是咬牙扛了过去,硬生生运转着体内真气行驶了一个周天,而后以特殊手法将真气尽数注入两张符纸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却是让刘怀东感觉自己好像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浑身大汗淋漓……
“不是,姐夫你别紧张啊,这怎么还哆嗦上了呢?”罗刚看到刘怀东身子不住的颤抖着就跟筛糠一样,不禁有些茫然。
准备就绪后,刘怀东这才用衣袖擦了把脑门上的冷汗,捏着两张相当于已经被开过光的符纸,扭头冲罗刚咧嘴一笑,“看好了,给你变个魔术。”
“不是,你都抖成这逼样了还变魔术呢?咱不用上医院看看啊?”
“我自己就是医生,去个毛的医院……”刘怀东白眼一翻,用一种关爱智障的眼神打量着自己小舅子。
听到这话罗刚才突然反应过来,貌似自己姐夫就是特么摧枯拉朽的那种神医,完全碾压花都所有医学专家的存在。
这回没等刘怀东开口,罗刚自己都觉着自己的智商好像真是离家出走了。
讪笑几声后,扛把子有些赧颜的开口,“嘿嘿,这不是关心则乱么,请吧姐夫,请开始你的表演。”
刘怀东白了他一眼,这才将两张符纸高高抛起,同时双手飞快的开始掐动出几个晦涩的法诀。
罗刚就那么眼睁睁看着,两张符纸趣÷阁直的就像是两块钢板似的,而且还他妈悬浮在距离水泥台三寸左右的半空中,跟装了电动小马达似的飞速旋转着,就是不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