遗嘱上最先入目的,是夏多金对遗嘱的分配,所有的财产都指明留给她一个人,另外还有一份财产的明细表。
皇甫玥在顺着往下看,才知道……
原来,夏爷爷早就知道他自己中了慢性毒药,也知道这件事是夏有钱他们做的,只是等他知道的时候,已经中毒太深,为时已晚。
明知道是夏有钱下的毒,可夏爷爷不仅选择原谅他,还在遗嘱上留言让她不要记恨夏有钱。
看完所有的内容,皇甫玥已经泣不成声被皇甫七封抱在怀里,泪水打湿了他的黑色西装,嘴里呢喃,声音哽咽:“爷爷……”
要她如何能不记恨?
被害死的是收养了她十多年的亲人,在夏家唯一真心对她,疼她的人。
如果不是夏有钱对夏爷爷下了慢性毒药,夏爷爷现在一定还活得好好的,看到她找到亲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她真的不懂,钱的诱惑力真的有这么大吗?
能让人失去理智,疯狂到害死自己的亲生父亲?
他们怎么下得去手?他们晚上难道都不会做噩梦吗?
想到这,她的眼神忽然变得坚定,夏有钱,夏洛琳,林姗姗还有金澜,都是这四个人害了夏爷爷,她一定不会让他们好过的!
他们都应该为自己做的事,付出应有的代价。
过了一会,等皇甫玥情绪稳定一些后,律师才开口:“夏小姐,这里还有一份夏先生留给您的信。”
说完,律师将一个黄色信封递给她。
皇甫玥愣一下,连忙从皇甫七封的怀里直起身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对律师笑了笑,才接过信封。
没等她打开信封,律师又接着说:“夏先生以项链为信物的原因,是因为这条项链跟您的身世有关。这是,十八年前救夏先生的那位妇人,跟夏先生说的最后一句话。”
“夏先生说,他以后不能在照顾你了,希望您可以找到自己的亲人,过得幸福快乐。”
听到律师的最后一句话,皇甫玥的泪水又涌了出来。
“夏小姐,逝者已矣,请您节哀。”
说完,律师就低下头,处理手上的文件,显然对这种场面已经习惯了。
皇甫七封看了他一眼,随后低下头将皇甫玥拦腰抱起,神色不明的往门口走。
出门口前,皇甫玥回过头跟律师道了声谢。
等他们离开后,周泽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红色的毛爷爷放在办公桌上:“您刚刚说的所有内容,我希望您可以永远保密。”
律师一愣,抬起头看着周泽,脸上有些不悦:“这位先生,这是我的职责,这钱您还是收回去吧。”
因为皇甫玥的同意,律师之前才没有把皇甫七封跟周泽赶出去。
现在看到周泽的举动,律师有一种被人侮辱职业道德的感觉。
周泽勾起一股:“我的意思是,如果有其他人问起这件事,您无论如何都不能透露,希望您到时候可以做到守口如瓶,这笔钱请您收好。”
说完这句话,周泽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律师听得有些莫名其妙,等傍晚那群人找上他的时候,他才知道周泽说的是什么意思。
周泽走后不久,夏有钱就找上了律师。
律师见过他几次,知道他是夏多金的儿子,一直想要拿到遗嘱,所以就直接告诉他,遗嘱已经被皇甫玥拿走。
夏有钱当时的脸色很难看,气冲冲的摔门而出。
律师无奈的摇摇头,那个时候他以为周泽说的其他人就是夏有钱,也没在多想。
因为手上的工作比较多,所以他加一个小时的班。
就在他准备下班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却被打开了,一群人涌了进来,十多个男人,什么话都没说就将他给制住了。
胳膊被两个男人抓住,律师愣了一下,随后挣扎起来,紧张的问:“你们干什么?”
“这里是律师事务所,不是你们可以乱来的地方,整个事务所到处都是监控,你们的样子已经被拍下来了,所以你们最好放开我!”
这个时间点,事务所可能只剩下他一个人,所以他才这样说。
带头的男人穿得很低调,头上还带着帽子,遮住了半张脸。
听到他的话,戴帽子男人勾起一丝讥讽的笑,问:“今天有个叫夏洛玥的女人找过你?”
律师一愣:“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谁,你只要把你跟夏洛玥说的话,全部告诉我就好。”
这时,律师才明白周泽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他一脸坚定的开口:“很抱歉,我不能泄露关于委托人的任何信息。”
戴帽子男人勾起一丝冷笑:“是么?”
他使了个眼神,站在他身后的男人立刻站了出来,嘴角勾着不怀好意的冷笑,脸上透露出一股子阴狠,朝律师走过去,顺手在桌上拿了个花瓶,里面的鲜花被他丢在地上,一脚踩平。
律师心里有些忐忑:“你们要做什么?”
戴帽子男人笑了笑:“既然你不肯说,那我就只能用点别的方法了。”
“你就不怕被抓吗?我现在要是出了什么事,明天就会有人报警,警察只要看了监控很快就会找到你们,到时候……”
律师还没有说完,就被戴帽子男人打断。
“监控器坏了。”
律师一愣,监控器坏了?他怎么不知道?
“你不用想了,是我做的。”看到他震惊的模样后,戴帽子男人接着说:“你最好实话实话,少受一点骨头。”
这句话透着浓浓的威胁。
拿花瓶的男人也刚好走到律师跟前,花瓶要落下的时候,律师松口了:“我说,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听到这话,拿花瓶的男人退在一旁。
戴帽子男人得意的勾起唇角:“说吧。”
律师面部挣扎了一会,才缓缓开口:“下午夏小姐找我拿夏多金先生的遗嘱,我就给她了,告诉她夏先生对遗嘱的分配,公司股份,还有五百万现金放在……”
戴帽子男人皱眉,不耐烦的打断他:“除了遗嘱上的内容,还有没有别的?”
律师一愣:“没有啊。”
男人脸色一沉,提高声音:“夏多金没有再跟你说别的?比如项链的事?十八年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