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渊拿着调羹的动作一顿,刚要说什么,却听赵忠大呼小叫道:“主子,您颈间怎么受伤了?”
宁瑟立即低下头去喝汤。
萧容渊淡淡瞥了眼宁瑟,她低垂着头,蝶翼般的眼睫颤了颤,被碗挡住的脸,浮起可疑的红晕。
看着她娇俏的模样,他心情蓦然变得愉悦,唇角微微上翘,“野猫抓的。”
赵忠一听,不得了,“哪只野猫,竟连主子都敢抓?让奴才抓到了,定然要拔了它的爪子……”声音戛然而止。
主子淡淡扫来的目光,怎么那么吓人,竟然带着杀意?
浣月在听到赵忠大呼小叫的时候,也没有多想,却在听到萧容渊说野猫的时候,便已明白了过来。
见赵忠这傻太监,竟然还敢拔娘娘的爪子,心道,真是勇气可嘉!
幸灾乐祸之余,见他傻站在那里,没得影响了两位主子的食欲,便走过去,一把扯了他的袖子,便往外拖。
赵忠反应过来,立即气急败坏地叫嚷,“浣月,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对咱家,动手动脚,信不信咱家……”
“不想死,就闭嘴。”浣月凑过去,压低声音道。
赵忠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什么,悻悻闭上了嘴,心里却有些不满,浣月这丫头,分明仗着她家娘娘深得主子的宠爱,而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宁瑟听得赵忠前头说的话,不知想到了什么,竟然“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萧容渊看了看手背上的齿印,显然也是想起了什么,有些无奈地看了她一眼。
那次见她吃生莲子,他很是吃了一惊,生怕她吃了不好,情急之下去抠她吃进嘴里的莲子,哪知,却被她狠狠咬了一口。
说起来,她还真是喜欢咬人。
全身都是刺,即便被暂时封住了武功的时候,也能将别人刺得鲜血淋漓。
宁瑟收了笑意,起身坐到他身边,拨开他的衣领,看了看他颈后的抓痕。
五条又长又红的抓痕,鲜红地盘亘在他的颈间,虽然藏在衣服里面,可靠近了,还是能看得很清楚。
宁瑟顿时有些心虚,自己下手确实好狠,可是谁让他那样弄她的?
萧容渊微侧过头,看着她纠结的小脸,静夜般的眸子,浮现宠溺。
“吃饭吧。”他声音缓慢,带着异样的温柔。
“哦。”宁瑟低低应了声,目光落到他的左手背上。
那里有一圈细小的牙齿印子,虽然过了一天,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的关系,皮肉还是翻卷着,伤口很红,还有一圈血丝。
宁瑟皱了皱眉,心里蓦然一软,伸手覆在他的手背上,轻轻碰了碰他的伤口,“还痛吗?”
萧容渊怔了下,没有想到她竟然还会关心他,黑眸越加柔和了些,摇头,“不痛。”
宁瑟不信,昨日咬他的时候,因为心里有怨气,是下了狠劲咬他的。
当时,她嘴里都尝到了血腥味儿,那时他一定很痛,可这厮当时是怎么反应的?
对了,他一点表情也没有,也没有恼恨怪责她的意思,反而问她,解不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