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姨吃糕糕”承祜奶声奶气的回答,我见小承祜伸出嫩嫩的手抓,爱的不行,吧唧亲了一口,小承祜一本正经的对我说:“承祜是大人了,姨姨也是大人了不能亲亲”。
“谁说承祜是大人了,明明才四岁”我故意笑道。
“那怎样才能变成大人”奶声奶气的小娃子疑惑的说道。
“承祜为什么要做大人呢”。
承祜想了想:“承祜不要被皇祖母亲亲,不要姨姨亲亲,承祜要跟皇阿玛一起”我实在爱的不行又是□□一番。
康熙十一年正月,因孝庄太皇太后“身疾特甚”,所以孙子玄烨陪伴祖母前往赤诚汤泉疗养。二十四日正式启程。二月初三抵达目的地。初三这日中午我便来到宫里,家里六弟跟小包子长大后实在不可爱,像魔王一样,特别是六弟,整个儿一小霸王,爬树翻墙什么事儿都干过,更可气的是府里的丫鬟婆子都被他耍了一便,想要教训他时小嘴又变得特别甜,估计承祜这些话也是跟他学的。
“瑶儿你又在逗承祜”姐姐在一旁无奈的说道,我吐吐舌头。见我这番孩子气只得捂嘴笑着说道:“瑶儿在过两年就是选秀的日子,你和芷儿这番也在此内,一早儿就有福晋们来我这儿打探消息,姐姐这番只是想问问可有什么想法”。
想法,这些年里我见过的外男,五个手指都能数一遍,不过我知道姐姐是为我好说道:“媒妁之言父母之命,瑶儿无其他想法”。
“皇上的意思是纳喇家的纳兰性德,和佟国维子佟佳·隆科多,皆与你适龄,不过皇上是觉得爱新觉罗·隆禧最为适合,只是让姐姐回绝了,隆禧他,唉,爱新觉罗家族皆出情种”。
爱新觉罗·隆禧因年龄小,又被皇上宠爱,却在外出是遇见一位名妓,这位名妓算是官女子后因家犯事沦为妓,许是新鲜,这位爱新觉罗·隆禧与之纠缠了好久,却一颗心也遗落在那儿,红颜薄命,太皇太后知道后极力反对,并把他囚禁在紫禁城内,而那位女子在一年中未等到心上之人,不愿接客久病不医消香玉损,这位王爷也变得孤落寡言,许是太皇太后想起了董鄂氏吧,才如此极力反对,连侧室之位也不愿给。
而如今太皇太后最为愧疚时期,若皇上提起我来,太皇太后保不准会指婚,这是我最不愿的了,好在皇上提前给姐姐打了声招呼。
只是好的日子正在开始时,总会出现令人痛彻心扉的事情,后来我在想倘若在这天我没有去太后宫里,而是一早便陪着承祜,也许我的一生也只是嫁个人,坐着我的嫡福晋,不管我现在的夫君疼不疼惜我,我只要守着我的一寸三亩地,管着家好好的过日子,也许一生也就平平淡淡的吧。
初五这日我未向往常一样陪承祜玩耍,因着太皇太后走了有些日子,太后便让我去陪陪她说说话,不知是不是心里感应,总觉得心里慌慌的,太后也看出我的心不在焉便问道:“瑶丫头是不是不舒服”。
“回太后的话,只是心里慌慌的,许是昨日里休息未休息好吧”。这话刚说完,就有一个太监跌跌撞撞的跑来,进了屋内就爬了下来,哭着说着:“太后,快,二阿哥,二阿哥他从假山上摔了下来”。
“什么,快扶哀家过去”太后着急的说道。我哄得一下站了起来,承祜应该没事的,我安慰自己到,三叔现在都在兵部,我已经改变历史了,承祜会没事的,我绕进了一个坎,总觉得历史上的承祜是得病才夭折的,我一边哭一边安慰自己,总觉得这走了很多次的路是那么的漫长。
承祜已经被抬到房内,额头上,身上都是血,此时还在昏迷中。太医在止血承祜此时的脸上苍白,呼吸虚弱好像一不小心就要停止了呼吸,姐姐见到我哭着扑在我身上,整个身子发软想要倒下,我忙大声说道:“姐姐,承祜等会若是醒过来看不到你会害怕的,承祜会没事的,会没事的”。
“承祜会没事的对不对”姐姐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问道我。
我艰难的点了点头,抑制住自己的眼泪哽咽的说道:“会的”。便止不住眼泪了,因为刚刚太医说,小阿哥这次异常凶险。
过了一会儿,太医跪下说道听天由命时,姐姐在也支持不住倒下。
“姐姐,姐姐快来太医”我大声地喊着:“快看姐姐身下”。此时看到刺眼的血红在姐姐裙摆下绽开,像是妖艳的花朵扼住我们的喉咙,更是刺痛了我们的眼睛。
“不管如何,哀家要让你保住皇子,保住皇后”太后再也经受不住这一连串的打击吩咐道。
太医用针灸扎在姐姐身上的穴位,血很快止住了,“皇后受惊才导致的差点小产,虽说是保住了但是以后不能经过惊吓了”。
姐姐一会儿幽幽的醒来,我告诉了她这个消息,姐姐没有喜悦只是哭,一直哭。
“娘娘,二阿哥醒来了要见娘娘”夏竹赶忙跑过来说道。
满脸苍白承祜有气无力的看了看姐姐,又看了看艰难的问道:“皇额娘,承祜痛”。
“乖额娘的宝贝,哪里痛额娘给你呼呼,呼呼就不痛了”,姐姐哭着道,我在一旁看着心里难过万分,嗓子堵的厉害。
“姨姨,承祜是不是要死了”。
我走了过去拿住他的手装作生气道:“怎么会呢,你六叔和小包子叔叔还要和你一起玩呢,再说姨姨还要亲亲你呢”。
“我,我是大人了,不亲亲”。
姐姐在一旁忍不住捂住嘴在那哭,承祜看了一圈人对太皇太后说道:“皇阿奶,皇阿玛怎么,还,还不来,承祜想他了”。
“承祜都不想皇阿奶,只想皇阿玛,皇阿奶都伤心了,承祜要勇敢的等你阿玛知道不,你阿玛最喜欢巴图鲁了”太后轻轻的说道,生怕大点声就会把承祜的魂魄吓跑。
“皇额娘承祜好困,好困”。
“承祜乖,别睡知道不,你要睡了皇额娘就不理你了,你姨姨就走了不陪你玩了,额娘的宝贝别睡好不好,额娘求求你”姐姐慌忙说道。
承祜听到快要合上的眼睛又睁了睁,“额娘,承祜,承祜想阿玛”说着缓缓地闭上了眼睛。
“承祜,不要啊”姐姐撕心裂肺的喊道。我见姐姐将要受不住,慌忙抓住姐姐喊道:“姐姐,姐姐你肚子里还有承祜的弟弟或妹妹呢,许是承祜这个就是承祜,你要振作起来”。我害怕承祜走了姐姐不管不顾自己肚子里的孩子,这个孩子来的不知时候,姐姐连伤心的权利都没有,听到我的话后,姐姐毫无焦距的眼睛,看了看我,哭着趴在我的身上,而在这紫禁城中,三个女人在这经历了痛苦的事儿,抱头痛哭。
那个会笑着说姨姨吃糕糕的孩子,那个在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纠结要不要给我时皱着眉头还是给了我的孩子,那个聪明伶俐要做皇阿玛最喜欢的巴图鲁的孩子,承祜他永远的离开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