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乔一泊的叫嚣,池骋毫不客气的说:
“那是你的事。乔叔叔,我不会离开她的。有时间你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对待她吧,说不可能的也是你,现在要认的也是你,你有没有考虑过夏至的感受?”
这话彻底的打败了乔一泊。
他静默了一会儿,小声问:“你……不会是把我上次说的话告诉了夏至吧?”
池骋:“不然呢?她那么聪明敏感,你上次那个要理不理的样子,你以为她会原谅你?”
“这……你怎么能说呢!池骋,我待你不薄啊!”乔一泊换了口气,很无奈,很委屈似的。
池骋假笑:“呵呵!你一上来就让我离开她,还待我不薄?乔叔叔,你到底找我什么事,还是直说吧,就不要扯那么远了。”
搞这一阵子威压,乔一泊终于肯推心置腹的交谈了:
“唉!好吧,我承认我嫉妒你。池骋啊,咱们也算叔侄辈分的吧,你听好了,我找你吧,主要是想和你好好商量商量,这个,夏至她……那个什么张县吧,我想来想去还是太落后太小了些,”
“她那个学校吧,也肯定没有京市好啊,在这样的地方,总是影响她将来的嘛,你给我说说,她以后有什么打算?她想出国留学吗?她想找好点的老师换好点的学校吗,我都可以帮她的。”
池骋叹气:“乔叔叔啊,我得告诉你一个事实。夏至很聪明,也很能干,就算没有你,她也会越来越好的,不管是她想出国留学,还是想要更好的学校,她自己一个人都可以得到,从这些方面来说,她并不需要你。”
“唉!”乔一泊重重的叹了口气,然后是很不愿意接受的生气:“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啊?”
池骋不说话。
给他一个沉默,让他自己体会。
乔一泊只好自己慢慢消化了这个事实,又无奈的问:
“那,我该怎么办呢?我现在,特别特别希望我能为她做点什么,池骋,你能明白吗?”
池骋深呼吸:“我想我能明白。因为我和你一样。但事实上,你刚才说的那些方面,夏至真不需要。她已经是一只羽翼丰满的鹰,只要她想,她随时能飞上天。”
“所以,我们如果爱她,最该给她的,就是自由的天空,和一个可以让她随时放心回来歇脚的巢。她想帮助盘山屯脱贫,她也愿意让她种出来的那些药能帮助人,咱们这么做就是了。”
“对了,蓝蒿的种植营养参数本来我想让别人做的,但既然你这么希望为夏至做点什么,那我明天就把样本寄给你,你做吧,别的可能需要多点时间,这个以蓝蒿为原料的功能性保养品进入量产,让夏至日进斗金,就仰仗你了。”
乔一泊连连答应:
“可以可以,夏至跟我提过蓝蒿种植的注意点。这个先得马上申请专利,等植株种出来,我这边生产线都是现成的,马上让人安排生产就行。”
“噢,还有什么……不就是让那个小山村脱贫么,我马上就和张县的政府部门联系,我给那个地方投资,让研究人员下一线辅导种植,包产包销,精准扶贫,或者再开个厂,解决一些劳动力,行了吧?”
池骋:“行!行业大佬出马,肯定行啊!哈哈哈,乔叔叔,我会继续帮你说好话的。”
乔一泊:“你这个小子啊……唉,我还真是拿你没有办法。”
池骋:“乔叔叔您就别装了,其实您打电话我,早就想好要怎么做了,甚至很多事情都安排好了,你就是特意来向我邀功的吧?不过我有一点不太明白,您怎么忽然又认夏至了呢,是不是忽然想起来什么风流往事了啊?”
这种话,不是捅人肺管子吗?
乔一泊又拿捏起来:“池骋!给你点阳光就灿烂是不是!得了,别胡说八道了!我自己的女儿能不认吗!你听着啊,我明天会来张县,我早点和人谈完事,你就要邀请我去你那儿吃饭,知道不?”
池骋假装惊叫起来:“啥?你说啥呢?你竟然还有这么大……的要求?那你是以什么立场,认为我一定会答应你这么大……的要求的?”
池骋把大字拉得无比长,夸张极了。
乔一泊:“别装!你说吧,要什么你才能邀请我?”
池骋一点没客气:“我想知道商赫时还有没有别的通讯方式,或者说,我要他所有的手机号码。”
“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上次给的电话我已经有了,我要别的。”
“别提那个人,我现在很讨厌他。我怎么还会和他联系。”
乔一泊说起商赫时来,一副讨厌至极的样子。
池骋就爽了:“好吧,如果他再联系你的话,麻烦乔叔叔务必让他多留几种通讯方式。”
“好吧好吧,你这个得寸进尺的小子!记住,明天是你知道我到了张县,所以特意请我去你家的,不是我非要来的,记住啊?”
“唉,知道了知道了!”
两人就这么愉快的谈妥了,各自满足,期待着明天的到来。
而被扇了一巴掌的葛晓文,却万般委屈。
她被保安带下去以后,就一直哭,保安追问了几个问题,她还是一味的哭。
最后保安看着就是一个小姑娘,只能警告几句,把她赶走了。
从被洛荷打,到现在被保安驱赶出来,已经大概过去了一个小时,现在,葛晓文的脸已经肿的很明显了。
葛晓文一边走,一边摸着脸,再想想自己苦求夏至,夏至都不答应,心里的恨就把自己烧着了。
这种又羞又恨的心情刺激得她受不了了,当啜泣着走了两条街之后,她看见有一个拐角,就站在那边掩面哭了起来。
“葛……晓文?是你吗?你怎么了?”
正哭得伤心,有个声音小心翼翼的响了起来。
葛晓文一惊,非但没敢抬头,还把头埋得更低了。
真是要命,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让她遇见了纪文炫呢?
这么狼狈的样子,她该怎么解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