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还在吃馄饨,一大群人涌了过来。
整条街都被包围了。
一群不知发生什么的人在那左右慌脑袋。
更多的却是——跑。
往人多的地方钻,往没警察的地方跑。
毫无疑问,这些人是金鼠的人。
苏沅没什么动静,安静吃自己的馄饨。
隔壁桌一男子却扑了过来,一把抓住苏沅,刀放在她的脖子上。
在场不止她一个人被压住了。
“别过来!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狠话放在这儿,握着刀的手一丝没抖。
这个情况是分辨不清谁是好人谁是坏人,能做的只有把那些被抵着脖子的人救下。
有些人哭丧着求救,有些人试图反抗,最后受了点伤。
只有苏沅,淡定的很乖。
“别动!放开这些人你们还有改过自新的机会。
要是不放,就准备在牢里蹲一辈子吧。”
“呸!都别听他的!
一旦放开咱们今天谁也走不了。”
双方谁也不敢动……
楼下,郭少卿也到了。
下面没有群众,行动方便了很多。
只听得一声声枪响,双方人员皆有受伤。
“上,一个都不能跑!”
郭少卿拿着武器,躲在掩体后面,或侧着身子观察敌人,或躲避敌方子弹。
金鼠带的人有限,很快便被制服了。
郭少卿这边也伤了不少,牺牲了好几个。
终于,是把人都按在地上了。
“报告,跑了一个。”
闻声,郭少卿往地上一堆被搞上手铐的家伙望去。
“让金鼠那家伙跑了!
报告伤亡情况。”
“伤三十七人,其中……”
苏沅的乖巧换来的是对面的刀越来越近。
直到苏沅出手。
一把抓住对面的手,一捏,刀掉在了地上,手指不幸划伤。
被捏的人感觉手指都断了,大叫疼疼疼。
苏沅随手一拉,便把人放倒在地。
看的旁边警察都蒙了,这是女孩子能有的力气吗?
她面不改色,空气都凝固了一秒。
特别是地上的人,超级蒙圈。
苏沅看了看手指,伤口很小,但是流血了。
她放在嘴边吸了吸,要朝外面去。
这里太吵了。
“站住。”被警察拦住了,还是特警。
苏沅看过去:“没事的话,我可以走吗?”
“不可以走,不管是谁都不可以走。那边等着去。”就苏沅的表现,他不认为这是一个普通女孩子。
“哦。”
淡淡应了声:“可以打电话吗?”
“这是你自己的权利。”
在众人的注视下苏沅摸出了手机,拨通了第一个好号码。
响铃一声,对面便接了。
“沅沅,怎么了?”顾桉南在办公室,手机突然响了。
他已经激灵接起。
“顾桉南,我被警察拦住了,回不来家。”
警察?这小家伙怎么招惹警察了?“哪的警察?地点告诉我,我来接你。”
“微信发你了。”
“好,马上过来。”
苏沅挂断电话,顾桉南才看见地点是暗街。
怎么会在那地方?
又这么会惹上警察?
着急,还是赶紧过去吧。
“高敏,收拾下办公室,我有事先回去了。”
“好的顾总。”看着顾桉南的背影,高敏心里盘算,一定是新股东的事。
打完电话,苏沅摸了摸包包,她没想过会受伤,没准备创可贴。
伤口是小但是拗不住不止血。
“你们有创可贴吗?”
她问,低头看着手指。
作为大男人的警察,哪管这些,一个小伤口,一会就不流血了:“没有。”
“行吧。”
因为人质,两边人僵持不下。
只有苏沅像个另类。
留一个看苏沅,剩下的开始和坏人
作斗争。
救下了几个,都有受伤。
还有个把个自己放人投降。
一切都在掌控之中,只有一个。
直接动手,拉着人质要出去。
头疼,苏沅没看,甚至把头埋在桌子上。
这些人好烦,早知道就不过来,不给提示的。
顾桉南,你什么时候才来?
今天,一辆劳斯莱斯闯了几个红灯,跑出了城市中极限的速度,终于到暗街了。
一群人围着,根本不让顾桉南进去。
好声好气让警察通融,这些警察拦着就是拦着,不说话,就是不让顾桉南进。
无奈,顾桉南拨通了郭少卿的电话。
那边郭少卿找遍了每个角落都没找到毒品:“喂,谁啊?”
接起,都没看名字。
“顾桉南。”
“顾桉南啊,有什么事?我现在忙着呢?一会再说。”他把电话从耳朵边挪下来,准备挂掉。
“我在暗街,被人拦住了。”
“暗街?正好,来帮我找一样东西,我实在是找不到了,等着,马上接你。
你们继续找我出去一趟,这几个人一定看好了啊!”
说完这话,郭少卿朝出口跑去。
这个出口不是混沌铺的出口。
四通八达的交易场所,通向好几个店铺。
几分钟后,顾桉南被拎进来了。
“你们在抓什么?”
“毒贩子,顾桉南,你咋来这了?”神经大了一下,才想起问顾桉南为什么在这。
“找人。”
下一秒,顾桉南跑了。
每个店子里都跑了跑,撞见了架着人质出来的坏人。
挡路了,撞在了顾桉南身上。
“让开!”他左手挥刀,要对顾桉南动手,右手压着人质的脖子。
后面跟上的郭少卿默哀一句,就见顾桉南迎着刀把人撂倒在地上了。
“沅沅……”他看见人头挡住的苏沅了。
挤开挡路的人,冲到苏沅身边:“怎么了?”
苏沅眉头依旧皱皱的,只是在他进来时,就莫名好了些。
“没事,就是他们不让我走。”
手指头流了好多血,那少的可怜的血小板终于补上了。
“手指怎么了?让我看看……”他看见人桌上的血,以及苏沅红红的手指,心疼。
上次她受伤,血一直止不住的样子还印在他脑壳里,挥都不去。
“一个小伤口。”乖乖伸出手指头:“没事儿,已经不流血了。”
“疼不疼啊?”他柔柔的问苏沅,有治愈力一样,苏沅的头都松和了不少。
不知为何,苏沅说:“疼……”
她不爱说这个字,都是自己忍着的,今天例外了。
“我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跟过来的郭少卿吃了一肚子狗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