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是哪位?”
霍笙看着通知栏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才能下飞机。
现在担心的已经不是自己被发现了,而是苏沅那赶得及吗。
“我是白鹆,苏沅的朋友,你还有多久到,苏沅受伤了。”
“除了受伤,受刺激没?”
霍笙解释:“看她的眼睛,什么颜色。”
“红色……”
“小七,接通视频。”在霍笙的强烈要求下,苏沅的车录入了霍笙的声音,在触发紧急系统后,霍笙便可以命令小七。
“正在为您接通视频。”
紧急系统出发有两个方法,第一苏沅主动出发,第二,被动触发。
当苏沅遇到危险,体内血压过低或出于持续降低状态下,苏沅意识不清便会触发。
霍笙控制角度,检查苏沅的伤口:“打开紧急药箱。”
“正在打开。”
连坐中间升起一个金属台,自动打开,里面有些药。
霍笙继续指挥:“白鹆,里面有支凝血药剂,给她扎进去。”
“这是什么药?”白鹆拿起药,犹豫了下。
就被霍笙骂了:“管他什么药!扎就是了。
现在立刻开机场来接我。路上不要颠簸,不要急刹车,尽量平稳。
小七,随时监测苏沅状态。”
“好!”
白鹆没犹豫了,拿起针推掉空气扎进了苏沅手臂。
这针里面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
点火就朝机场去。
顾桉南在开会,开完会就会去参加那个宴会,但是,他心很慌。
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失去一样。
做什么都不上心,老是开小差。
一直到有人给他支了个电话,亮了下屏幕,他给关掉继续讲开会事项。
又亮了,他又关掉。
一直到会议结束,他看见是玄上尘的,打了过去:“喂。”
“你这么才接啊,我问你,苏沅在哪?”玄上尘急,他刚刚眼皮一直跳,琢磨着哪里不对就算了下。
哪知道是那丫头出事了,血光之灾。
赶紧的就给顾桉南打电话,这小子又不接。
“在家,怎么了?”
“你赶紧打电话问问,那丫头肯定出事了!我之前就算的最近不对,这……这怎么是好啊。”上次从顾桉南那离开,玄上尘又混到几千万,换成石头,弥补亏损。
但顾桉南给玄上尘的条件是要玄上尘帮助苏沅。
“我打个电话问问。”
顾桉南挂掉了电话,顺手打了苏沅的电话。
小七:“老大,顾桉南给您打电话了,要不要接?”
“不接!”
“接!”
白鹆和霍笙是截然不同的答案。
但小七只听霍笙的:“已为您接听。”
苏沅身上的手机亮了亮,下一秒是顾桉南的声音:“沅沅,你在哪?”
“沅沅?听得到我说话吗?回答我好嘛?”顾桉南急切呼唤却无人应答。
要不是白鹆在开车,就给扔掉拒接了。
“顾桉南,速来安平机场,苏沅出事了。”霍笙回答顾桉南,过了几层通话,带有延迟,终于是传到了顾桉南的耳朵里。
“沅沅怎么了?”
“你是谁?霍笙吗?”
“她在哪?”
一开口就是一大堆,搞得霍笙直接让小七挂了电话。
放正第一句已经交代清楚了。
四十分钟后,白鹆到机场了。
“小七,苏沅有没有给你准备备用指令?”
“哪方面的备用指令?”
霍笙:“黑监控,接我的指令。”
老实交代:“有,不过还未完善,有点漏洞。”
“没事,一会我给你指令,你实施就好了。
白鹆,你们在机场等我。”
被挂掉电话后,顾桉南就急了。
和玄上尘通了个电话后赶紧去安平机场。
可是他的公司离安平机场很远,路上多多转转,挨几个红绿灯,差不多要一个小时。
玄上尘也是赶紧的按顾桉南说的位置去,可千万不能有事啊。
他还指望着苏沅帮他镇鬼呢。
安平机场。
霍笙给小七下指令。
他是头等舱,下飞机也没多少程序。
到门口也就十分钟。
“小七,靠背放下来。”
霍笙对着手机说。
白鹆那边什么也不知道,就见苏沅的靠背放了下去,这什么鬼?
紧接着一个人走人过来。
熟练的开门,进来,将苏沅放平在上面。
“你可以开车了。”
一边说一边打开药箱,里头是各种各样的工具,还有没包装的药。
“去哪?”
“安全的地方……”
顾桉南路上堵了车,过来的时候就见苏沅的小车起步要走了。
一个转弯跟上去。
说到安全的地方,也就只有自己的地盘了。
就在这附近。
十多分钟就到了。
两人把苏沅带进去,放床上,霍笙开始止血处理伤口。
其实路上已经弄的差不多了。
现在只有腰上的枪伤还在流血了。
还好子弹穿过去了,不然霍笙可不保证有地输血。
将伤口缝合,再上止血药剂。
“有没有皮带?把床换成铁的,这张不顶用。”
霍笙掰开苏沅的眼睛看了看,没有眼白的全红。
这次不得了啊,谁刺激的?死没?
“换铁的?”
“你之前给他注射那针只能管三个小时,已经两个小时了,一会发起疯会不得了。
速度点,越结实越好。
她会自残。”
“好。”让白鹆答应的,无非那两个字,她会自残……
很快外便弄来了大铁床,看起来蛮届时,但比不得霍笙的实验室。
顾桉南跟着跟着,竟然跟丢了,又或者是白鹆看见他的车故意甩掉的。
越急越找不到,一直到玄上尘都来了,还没找到。
对了,他又霍笙的电话。
也是打了好几个,霍笙没接……
兜了几圈,终于,霍笙给打过来了。
过来就是简洁明了的报位子,顾桉南没有迟疑,直接开过去。
白鹆被霍笙支到门口等候了,极不情愿,却也不得不做。
“苏沅在哪?”顾桉南下车,只朝白鹆冲过去。
白鹆沉着脸:“里边!”
两人身上,大有针锋相对的味道。
但因为某人,处于一种相对和平,状态。
霍笙磨着他的药,这个,加这个,加这个……
死马当活马医,给注射进去再说。
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止血,而是她一会醒过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