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 驱逐(1 / 1)

而到了凤朝宫中,慕容舒坐在朝仪台上。齐昭月见着殿中四妃中,就只有王贵妃不在,惠妃跪在朝仪台下,次坐上的九嫔皆满。

齐昭月和齐昭明诧异对视,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庞大的规模,但心下却不动声色。

“儿臣拜见母后,母后万福金安。”齐昭月同齐昭明一齐道礼。

“起来吧。”慕容舒点头,齐昭月和齐昭明才对着满殿的妃嫔致道,“各位娘娘。”

“公主安康、二皇子康福。”妃嫔敬礼,齐昭月才对着殿中未曾见过的新面孔道,“本宫听说梅嫔娘娘和敬嫔娘娘,前不久才香消玉殒。两位娘娘看着好生面熟,想必刚进宫不久?”

玉嫔和宜嫔进宫,本就是接着嫔位充实后宫。现在被言说补了死人的位子,都有些尴尬的愣笑。只有宜嫔开口道:“承安黎公主问安,我们姐妹是在公主礼佛的时候册封的。原本就因为候了梅嫔姐姐同敬嫔姐姐的位子,固然也没有当成喜庆的事儿通传六宫。”

呵,还是一对姐妹花。望向台上慕容舒依旧是一副沉稳看不出表情的摸样,齐昭月扶袖,“宫中哪有册封不通传六宫的,两位娘娘不喜张扬,也应当要照着规矩来。不然本宫不晓得,那天得罪了可怎么好。”

“皇妹贵为皇公主,知书达理。两位娘娘的气质,又是拔尖的好。得罪一说,怪是取笑的。”齐锦辰也一早就在凤朝宫候着,听着这话,顿笑道:“皇妹想恭喜两位娘娘册封,话语偏激了些。”

“大皇姐。”齐昭明不晓得齐锦辰此意为何,却也知晓自家的亲皇姐是半分恭喜的模子都不曾有,“两位娘娘如今是父皇的侍嫔,连我等庶母都算不上。就算皇姐要恭贺,也是对着父皇。毕竟皇姐乃母后所出,尊卑于两位娘娘而言,皇姐的恭贺她们还承不起。”

若不是顾着场合,齐昭月还真想笑眯眯的道一声好!

“安黎、昭明。”慕容舒唤止住自己一双儿女,见齐昭月侧眉,缓坐下饮茶。慕容舒才对小儿子道:“昭明,殿中皆是妃嫔女眷。你来凤朝宫若是有事,便先去偏殿候着。母后待会得空,再同你说道。”

齐昭明见着这满殿的人,顿时便点头退安,让双莲姑姑领着去了一旁的偏殿。

“母后。”见弟弟退了出去,齐昭月才望着满殿人问道:“若是安黎没有记错,每日辰时,各位娘娘都会同母后请安。可如今这时辰都过了,惠妃娘娘却跪在地上,各宫主子几乎无缺。甚至连皇姐也在凤朝宫中,不知安黎可否问之何事?”

“公主。”德妃坐在一旁,“惠妃姐姐言说之事,是同公主有些关系的。但因着事关重大,臣妾都在等皇上下朝议之。”

“德妃妹妹这话说的。”惠妃虽然跪在地上,嘴上却不闲,“臣妾是来向皇后娘娘请命,并不是求皇上做主。且不说如今皇上正在上朝,单单就是臣妾的胆子,还没那么大的敢阻扰朝堂。”

德妃顺然不语,慕容舒却抬眸漫不经心道:“凤朝宫中朝仪台下,两位妹妹贵为妃嫔,理应注意分寸。该跪好的便住嘴,坐着的也少言。”

“谨遵皇后娘娘之命。”德妃和惠妃礼道着,慕容舒却道,“前半月本宫身子不好,一直未曾出殿的养着。章子日日虽然也在审,但依旧有心无力,连带着后宫的管制都松了些。”

“如今惠妃告王贵妃结党营私、勾结朝臣,造成安黎公主祭天台塌……”慕容舒目中略寒的问道:“惠妃,你方才所述,可是这个意思?”

“臣妾怎的说的,自然就是什么个意思。”惠妃道:“王贵妃早在安黎公主礼佛前,就来找过臣妾,说是自家堂妹——敬嫔妹妹失宠失的冤枉,被打入冷宫更是不该……”

“王贵妃驾到!”说道一半,宫人的呼喊声响起。王贵妃一身牡丹拂云的礼服华地,翩翩走近便礼道,“皇后娘娘。”

“起来吧。”慕容舒看着这两人,终是对跪在地上的惠妃道:“惠妃也先起来,一直跪着要本宫做主,低着脖子看你也怪酸。如今后宫人都差不多齐全了,便好生说话。”

“臣妾多谢皇后娘娘恩典。”惠妃一拜而起,对着齐昭月就问道:“公主笄礼成前,贵妃娘娘似乎敬过公主酒?”

齐昭月点头欲要说话,便被王贵妃打断道:“皇后娘娘,恕臣妾冒昧,不晓得惠妃妹妹这是要上哪出?”

“惠妃娘娘说贵妃娘娘,在祭天一事上,联络权臣以坏根基之礼,谋害皇嗣。”齐昭月道着,“贵妃娘娘可承认?”

“空口无凭之事,说说也可信?”王贵妃心下一顿,阴郁的眸子望着惠妃,面色却不以为然的道,“公主殿下,当时臣妾给敬贺的酒,可是银杯银壶,并无半点杂黯。也便是没掺和什么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不然银上发黑,公主不就瞧出来了么?而且不说这酒,公主本就没喝……”

“那可不一定。”惠妃冷笑道,“只要贵妃姐姐,让公主闻上一闻,那酒饮是不饮,都不重要罢了!”

“惠妃妹妹这话是越说越荒唐!”王贵妃挑眉,“那银杯中的酒,本宫自己也饮过,现下不曾有人出事。且不说你问问公主,那酒可是无味相闻?”

“贵妃姐姐。”惠妃笑了,“单单是酒,自然不会让公主殿下出事。可贵妃姐姐协领后宫之权,皇后娘娘又恰好身子不适…就当真那么巧么?”

“话说回来,贵妃姐姐不是还让臣妾备了一手么?那祭天台上净手的帕子,可是有两份!”惠妃道:“两份净手的帕子都并无任何不同,只是贵妃姐姐当时敬酒,靠近公主之时,手脚就当真是是干净的?”

“呵!”王贵妃笑了,“惠妃妹妹,信口雌黄也不是这样做人的!本宫手脚不干净?帕子都是礼部呈给公主用的。祭天台上哪一件祭器贡品和本宫有关系了?”

“臣妾记得两月之前,公主在丞相府晕倒。皇后娘娘以护住不明的罪,让服侍公主好几年的贴身婢女发去洗衣局忏悔,还是公主求情,这些人的命才如今都好好的。”惠妃道:“难道不是贵妃姐姐,去通融这婢女,问了公主习性。固然在敬酒之时,留意的将手中的昙晕香抹在公主的长袖上?!”

“若是知晓公主会用哪只手拿帕子,根本就不用担心公主,会因为各种原因而没有选贵妃娘娘心谋的那一张帕子!帕子成双于祭礼之上,此法子混淆视听。礼官在受大理寺侦查之际,也可逃脱追查。”惠妃道:“而将昙晕香抹在公主的长袖之上,公主祭天,需时最长的便是跪拜,双手交合背心紧贴地与头额。一跪便是一炷香的功夫,而祭天台上的祭品又都是熟食有香。掩盖住昙晕香的起色似乎很是平常!只待公主缓慢的吸入昙晕香,便会手脚乏力。而祭天台倒,贵妃娘娘更是于心不安,盼念这公主活不过来。”

“皇后娘娘!”惠妃言词诚恳道:“贵妃姐姐心机实属可怕之极!但最可怕的,还是贵妃姐姐在圣上的面前吹耳旁风!不然哪有御赐之物,整整半月后,才送至太尉府门口?”

“贵妃姐姐挑拨太尉府与皇室的关系,便是知晓皇后娘娘您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如此一遭便会更受不住。祭天笄礼这些琐事,又只能不被皇后娘娘约束,才能握权的在祭天上做手脚!”

“惠妃妹妹一番话可是足够了?”王贵妃听罢后冷眼相望,“本宫夺权,本宫让安黎公主差点命丧祭天台?本宫与公主无冤无仇,又是何苦?!”

“皇后娘娘,此事先搁着不提。锦辰倒是有一事很是诧异!”齐锦辰在此时开口打断道:“锦辰在皇妹被江公子扶下已然昏沉,可锦辰却发现皇妹的发丝全披,长短不一。”

“锦辰事后去询问,才知晓祭天乃是通灵。可皇姐的黑发却像是断掉一半似的骇人…这事,不论皇姐如何说,都是要顾及理应女子昭容。”

“成礼后和祭天时的不妥,都是宗族乃至皇室的大罪。而祭天台倒,自古至今都不曾有过这般丢脸的事。皇妹这般不通气,足以被驱逐出境!”齐锦辰在这时,震道,“如此大事,顾及皇家颜面,想必皇后娘娘也断然不会偏帮与谁吧?”

斜眼倾向齐锦辰,齐昭月刚起身欲要言说,殿外便传来熟悉的高呼声,“皇上驾到!”

“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福金安。”之前或是针锋相对或是争辩的声音都销声匿迹了,只剩下齐整整的陈呼声。

“今日早晨,朕刚议朝半响便收到了消息。”齐谨元阴眸子道:“六宫齐聚,连安黎和锦辰都在?后宫中事情最好很是重要,才不枉费朕耽搁了早朝!”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章节多,近期修文修的不足,会有空再检查~166阅读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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