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岛白子一生最大的愿望就是能成为一名称职的家庭主妇。在如今的这个社会中,她的想法常常被朋友们吐槽是上世纪遗留下来的古董。的确,在整个世界经历了如此大的变革之后,很多人,乃至很多民族的想法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过去在学校中和白子关系最好的恐怕就要数那个比自己小两岁,温柔害羞的小学妹露比·亚历山大·比基·卡利斯勒·达夫·埃利奥特·福克斯·伊维鲁莫·马尔尼·梅尔斯·帕特森·汤普森·华莱士·普雷斯顿了。现在之所以会想起她是因为今天松岛白子的脖子上正好围着一条临上机前露比送的围巾,这条是露比专门为了祝贺白子新婚而亲手织的。
在打开的一瞬间,松岛白子略微嗔怒的说道:“傻姑娘,有时间为我织还不如为自己心爱的男生织呢。”
“那可不行,好女孩应该矜持的等爱她的男生出现。自己迎上去的可没意思。”白子身边的一个高个男生说道。此人年龄不大,但一看就知道是那种温柔善良无公害型的男生。只见他一手搂着白子,一手翻弄着眼前的这条围巾,“来,我来帮你带上吧。等会儿下机风大。”
“恩啊。”白子微微的把头往前伸,雪白的围巾配上雪白的肌肤简直是相得益彰。“话说我们两个当初是谁先迎上的谁啊?”松岛白子眯着眼睛看着她身边的男生。
“这还用说吗。”男子说道。
“说嘛,我要听。”白子娇滴滴的哀求道。
“当然是我……”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位于他们身后的飞机尾部突然发生了剧烈的爆炸。
“抓紧。”男子说着,立刻给白子扣上了安全带。
“迈克!”白子大叫着,后旋的气流顷刻间将男子卷了起来。松岛白子吃力的抓住迈克的手臂,这时她才隐约瞥见飞机的整个尾部都已经不见了。“抓紧……”
迈克只是吃力的摇了摇头,他知道自己已经不行了。两只相握的手被强大的气流一点点的拆开,直到……拆散!
松岛白子眼睁睁的看着迈克被吹飞,吹走消失在了浓烟和火焰交织的机位。而剩下的,就只有她手中紧紧攥住的男方的婚戒。
“不……”白子痛苦的摇了摇头,随即飞机整个的撞毁在了地面上。
……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松岛白子再度醒来的时候,只见一个浑身血红的女子骑在她的身上。
“你……”白子额头上的鲜血不住的留在眼睛里使她只能隐隐约约的看到眼前有个人。正待她要开口,一双有力的手死死的掐住了她的喉咙。
白子想喊救命,但是无论怎样使劲她都没法喊出半点声音。突然一阵巨响,身边的铁块倒下了。
“快,这里还有生还者。”随着手电筒的照射,和一双双陌生的手的帮助,白子明显觉得刚才骑在自己身上的人消失了。而身体也在救援队的帮助下一点点的离开飞机残骸。
就这样她开始了长达两个月的医院生活。期间白子经常在梦中惊醒,看到的则是一个酷似自己但却从没见过的红衣女子。开始是梦,接着这梦似乎再也醒不过来了。
原本只有在梦中才能看到的红衣女子,有时在半夜也会出现。那可是在现世啊!后来越来越过分,好端端的走在过道上,一个转角那个红衣女子就会突然出现吓她一下。或是在洗漱的时候刚刚还看到镜子里好好的,可是一低头再抬头那个女子就代替了白子的倒影出现在了镜子里。
那是一双毫无生气的眼睛,眼眶里似乎还蕴含着一层厚厚的血泪将要流出来似得。一张脸比灰色的铁管还要灰,虽说不上恐怖,但有时真要人命。比如这次,红衣女子的一双手猛的从镜子里伸出狠狠的掐住了白子的脖子。
“救命!”白子艰难的嘶喊着,可是微弱的声音被房门和墙壁无情的挡了回来。窒息使她闭起了眼睛,忽然间她好像意识到什么似得瞬间将双眼睁开,眼前什么也没有,而掐着她脖子的是她自己的那双手。从那以后白子的精神状态每况愈下,虽然医院里想尽办法,但是仍未有明显的改善。
第三个月头的一天,白子在自己的家中醒来。怎么回事?昨天还不是在医院里吗?困惑使得她注意到了放在床边的一件大衣,这是出事以后露比来看她时帮她带的。白子下意识的摸了摸衣服口袋,里面竟然有一张出院证明。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没有申请过这样的证明啊。松岛白子把这张纸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发现上面的时间是在昨天,也就是15号。今天是16号,可白子很清楚的记得自己那晚在医院里睡去的时候是这个月的10号……从10号到15号,这五天里白子是怎么过的呢?还是……有什么人占着白子的身体度过的呢?
想到这里松岛白子什么都不敢想,立刻打了电话给自己的朋友,也就是之前提到的露比·亚历山大·比基·卡利斯勒·达夫·埃利奥特·福克斯·伊维鲁莫·马尔尼·梅尔斯·帕特森·汤普森·华莱士·普雷斯顿。
“露比,你能过来一下吗?”听话里头白子带着哭腔的哀求道。
“你怎么啦?”露比虽然这么问着,但她的身体已经准备好下一刻冲出房门了。
“我遇到了些很恐怖的事情,你可以过来吗,越快越好。”说着露比明显的听到了电话那头儿的痛哭声。
“好好,你不要急……”
“我当然不会急,你来的越晚我越能好好的和她玩玩。”一个很奇怪的声音打断了露比的话,这个声音的确是从白子的声带中发出的,但语气和语调都甚是苍冷就好像一根插入心坎的金属管一样。这个声音来的太突然了,而更不幸的是,在电话的这一头听的是一个异常敏感的女孩。
“咔嚓”手机掉落在了地上。
随后的一切之前大家都知道了,露比报了警然后跑了出去,紧接着黑桐和艾尔尼格也冲了出去。
“我去叫车。”练僻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那两个年轻人一前一后的喊道:
“我有车。”
“我也有车。”
他愣愣的缩回准备叫计程车的手,暗自感叹现在的年轻人物质条件就是丰富。只见露比坐上了黑桐的车,而一边艾尔尼格也伸出头来问道:“老大,上车吗?”
“哦,好的。”练僻立刻钻进了对方的车中。
在场的四个人当中除了露比之外没有人知道松岛白子的家住在哪里,黑桐只能根据露比的指示开车,而艾尔尼格也只能紧跟前方的车子。就在黑桐的车刚拐过一个转角时,练僻下意识的感到有什么东西从前方的楼层上掉落下来。
坐在前面驾驶座上的艾尔尼格只感到一道黑影从自己的身边闪过,等到他再看后视镜时后背座位上早就空荡一片。同样,驶在前方的黑桐和露比也是先看到一条黑影,然后才发现那道黑影似乎抱着什么缓缓的落下。
两辆车一前一后的来了个急刹车,一刹那的时间还不过五秒。
“哦,我的天啊,老大你怎么做到的?”艾尔尼格最先从车子里出来,他满脸吃惊看着怀抱一个女子的练僻。
“白子!”紧接着出来的露比快速跑到练僻面前用手轻轻捋着他怀中那个女子缭乱的发丝。
“她就是白子?”黑桐在一边嘀咕道。
“走,我们先把她送回家。”碍于周围看热闹的人越积越多,众人在露比的指引下走进了眼前的这幢公寓。也就是松岛白子落下的公寓。
当时由于众人都把目光集中在了坠楼的白子身上,所有人包括我都没有发现在约莫五楼的一处阳台上,一个红衣女子正站在那里咯咯咯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