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书并非历史小说,所以本书牵扯到的所有历史事件都不可以当真,请读者们注意,本书里说的所有东西都不可以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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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实作为来自未来的家伙,但对日本历史并不了解,这段幕末时光她可以说是过得两眼抹黑,此前意志不坚定的七实更是沦落为历史的玩物,但她并不是太过在意,因为就算不了解细节,但是她却了解历史的终点,日本这个国家会在这场变革中所得到的“胜利”,日本这个国家将会面临的“败北”,****的时代最后所凝聚成的线条末端,她明白得清清楚楚,因此拥有现代人意识的七实也始终与这个活在这个时代的人们有着无法言明的隔阂。
然后,她却并不知道再元治二年所会发生的事件,说实话如果不是现在的身份她恐怕就是连日本的年号都不太了解吗,也许七实的存在的确让很多细节都改变了,比如原新选组四番队队长的死,可是还会有更多的事情却还遵循着原本的轨迹。
比如说人心的迷茫,她无法参透。
活在这儿,就是活在迷雾中。
所以在真正到达青之村的时候,七实根本没有想到她会遇到那个男人,她做好了战斗的准备,顺着村口的大路踏入村落,大人们在看到七实带着刀之后纷纷将贪玩的孩子拖回屋子之中,他们明显是把她当成了凶徒,想要尽量避免和其正面接触。
七实就这样走着,她知道独行剑客住在哪户人家,寻过去后却在半途遇见了一名风度翩翩,明显不似普通农户的男人,他穿着褐色的麻布衣裳,梳着月代头,五官柔和端正,只一眼便觉得亲和力非凡。
而这人,其实认识,去年在搭乘冲田的马车前往京都的时候,出城来迎接他们一行人的就是他——现今新选组的副长之一,山南敬助。
“山南副长?!”七实不禁喊出了声,她立刻将七海明石所寻找到的那位神秘的独行剑客联想到山南敬助的身上,若是要说当今不凡的剑客,新选组的成员总是能够占上位子的。
“!”男子明显是没想到在这偏僻的村落还有人能够喊出自己的名字,一脸警惕地看向拦在自己面前的黑衣浪人,可是接着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左手放进衣怀里,一边退后一边试探性地开口:“朝仓?”
“是我。”七实摘下自己的斗笠,她指着自己说:“为什么?副长你会在这里?”
不过在联想到自己已经有近两月没有归队之后她大概已经明白山南敬助出现在这儿的原因,对方会来这儿八成是要找自己,可山南并没有穿新选组特色的青蓝色羽织,这又不是什么隐秘的任务,七实觉得应该没有必要这样易服。
总之碰到熟人,她还是挺无语的。
‘看来总司没有帮我处理好啊。我不是写信说要去找暗乃武还有桂小五郎了,难道新选组里已经不信任我了?’抿着嘴,七实开始心虚,说实话她现在的行为就是在糊弄新选组,哪怕她再不拿这个组织当回事,也做不到当着别人的面装模作样。
“原来真的是朝仓,两月不见,你变得憔悴的不少。”山南抽出手来,他又变成了七实记忆中那个谦和的男人,眯着眼睛微笑的同时捏着自己的鼻子,他说:“不过事到如今就不用再称呼我为副长啦,朝仓队长。”
这话是什么意思?
“总长?”
难道山南敬助升职了,凭近藤勇的性格不可能交出总长的位子,但其实联想到曾经的芹泽鸭还有山南在新选组内的人气与做事能力,他与近藤勇又算是同门师兄弟的情谊,山南敬助就是坐在总长的位子似乎也没什么不多。
“哈哈哈,不是不是。”
他的笑声有些苦涩,这份苦涩拌着无奈糅杂在山南敬助的心头,他轻轻摇头示意七实不要说这些话,同时纠正道:“朝仓啊,我逃跑啦,如今已不是什么新选组的总长或是副长,不过是只狼狈的离群之鸟咧。”
七实就是再怎么迟钝,他将话说的如此直白也该明白了。
山南敬助离开了新选组。
“什么?”明白是明白,但却有些不能接受,要知道在最初的时候,代表江户的天然理心流建立新选组的三人就是山南,土方还有近藤,结果现在作为创建者成员之一的存在同他说他离开了新选组?
是当自己年纪小好骗?
“我做了逃兵,若是现在会去新选组,按照规矩怕是要自尽谢罪,就是这样。”山南用着玩笑般的口吻说着:“朝仓你出现在这儿是为了带我回去?”
“不是,我是得到了暗乃武的信息,所以来这附近探寻,结果没想到会遇到副......遇到山南先生你。”吃惊不过是瞬间,调整好心情的七实如今也能够面不改色地扯着谎话,因为谎言里半真半假,所以她说得脸不红心不跳,就连山南敬助都相信了她所说的胡话。
“说起来你的确是在调差这个组织,他们在池田屋时间的时候害死过不少人了,你若是能找到他们,那么死去的人们便可以瞑目,这样很不错。”
“山南先生,你为什么要离开新选组。”
情不自禁,七实还是问了这句话。
“明明对这些事还如此的关心,可是为什么要选择离开。”
他与纯粹纠结于总司和结香留下的朝仓七实不同,新选组是山南敬助的事业,是他作为一个人的寄托,如此重要的存在,居然说放就放,七实感到好奇。
“朝仓君会喝酒的。”山南叹气:“还在新选组的时候,我未曾有多少机会与你共饮,现在可否赏脸来我家喝上一杯,听我唠叨唠叨。”
“恭敬不如从命。”
山南敬助说到了“家”。
七实有些想不通,今年是怎么了。
大家一个一个都成了家?
元治二年,山南敬助离开新选组,随后被追回,死在了京都,有关这样的历史,七实一样都不了解,有关他人的意志,她分毫都不曾理解。
人活着就有属于其自己的抉择,属于其自己的归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