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给他什么?”对方紧盯着君饮的动作,生怕她又出些什么招数,“现在这东西到了我手上,他就别想拿到。”
“其实……”君饮放缓了语速,“那本就是给你的。”
她话音刚落,那香囊突然爆炸了开来,一股粉末从中瞬间溢满了对方的周围。
没有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对方迅速闭了气,不敢吸入任何粉末。
“你闭气也没有用,那香囊表面我也涂上了毒药。让我想想,你还有不到一盏茶的时间就会晕过去。”君饮语出惊人。
“什么!你!”对方被她的举动惊到,有些气急败坏,快速地施展轻功朝着君饮飞来,单手成爪试图取她性命。
君饮没有任何反抗,对方几乎是顺利地掐住了她的脖子,速度之快萧玄根本来不及阻止。
“快把解药拿出来,或许我可以考虑放你出去。”对方咬牙切齿地说道,脸上已经有薄汗逸出。
“背后心下三寸用力。”陈继突然出声。
只感到有风刮过,原本被掀翻在地的阿隐不知什么时候竟然悄悄地出现在了对方的身后,听到陈继的话,他单手飞速朝着教主背后心脏下方三寸之处用力点了下去。
那原本静静掐住君饮的手瞬间松了开来,甚至僵住了不能移动。
情势瞬间逆转。
“都告诉你了,这隐教的秘密我全都知道……”陈继边说着边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原来阿兮已经将铐住他的手铐链给熔断了。陈继受了伤,呼吸有些不畅,但还是说道:“你所练的千花浪的确是隐教最上乘乃至江湖最上乘的武功,而你又已经修炼到了仅此于最高一级的境界,可以算是天下无敌了。但可惜的是,没有任何武功是没有破绽,千花浪致命的一点就在于修炼者的背部。尤其是心下三寸之处。若是受到重力袭击,可是人短时间内四肢僵硬无法动弹……”
陈继冷静地说出令对方心惊的话。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这人疑心太重,这一点使你当初得以篡位成功,但偏偏又是这一点,成为我们得以利用的东西。”
不用陈继解释。萧玄和阿隐此时也明白了。君饮趁着刚刚给陈继把脉的时间里和他商量好了这一切。先是以香囊引诱对方。再用阿隐的武功趁机制住他。只是这过程未免太过惊险,若是阿隐稍稍慢了一点,没能及时出现在现任教主的身后。那么君饮很有可能命丧对方手下。
“你不要想着运功了,刚刚香囊上的毒你越是运功,它发作的越快,你若是不动,还能保持清醒。不然毒性冲入五脏六腑,你一身的内功只怕就要作废了。”君饮见对方双目瞪大、十分激动的样子好心开口道。她可是在香囊上下了最最重的毒,就怕万一阿隐不能打中他的罩门,至少也能使他不能动弹。
“你们跟我来……”陈继说道。
萧玄和阿隐赶紧将已经不能动弹的教主抬着紧紧跟在他身后。
阿隐表面看上去波澜不惊,但他的内心早已掀起滔天巨浪。他们刚刚打败的不是别的人,正是他的孪生兄弟——齐玄,而他本名齐隐,两人从小原是感情十分深厚的兄弟,却不知道从何时开始反目成仇,以至于最终导致齐玄狠下毒手残害齐隐夺取隐教教主的宝座。
君饮三人带着不能行动的齐玄跟着陈继从牢房里走了出来。为了引诱他们三人,齐玄之前将所有守卫都给调开了,此时却为他们的行动提供了便利。有着阿隐和陈继两人带路,他们先是从牢房里找到了些工具和材料,给齐玄制作了个能拖动的架子。将他放在上面移动。
虽然齐玄已被制住,但要如何处置他还要经过深思熟虑,说不定他会成为阿隐夺回教主之位的道具。
陈继说他知道隐教所有的秘密此言非虚,他过隐教中许多,对这里了如指掌。
在他的带领下,一行人从牢房的另一个方向逃了出来,等走出石屋的最后一扇门,他们眼前看到的不再是之前松林的景象,而是之前阿隐所说的进入禁地的另一条道路。
因为阿隐和齐玄两人长相相似的关系,一路上几乎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竟然就如此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隐教的主殿,也就是教主所住的地方。
陈继告知了萧玄如何禁锢齐玄的方法之后,便自己开始为自己疗伤起来。
“你有什么想问的?”陈继突然开口说道。
从石屋牢房里出来的一路上,君饮欲言又止,她心里始终挂记着中毒的君恨和王子瑞,却没想到她还未开口就早被陈继看出来,既然如此,她干脆说个清楚。
“素闻陈继长老之名,今日前来实有一事相求……”
陈继闻言打断了她的话:“你救我一命,就当我是朋友看待吧,不必拘谨。”
君饮心里明白:“我弟弟和另一名男子身中剧毒,我是君家之后却没能继承父亲的绝世医术,实在不知究竟是何毒,所以才来请教前辈。”
“症状如何?”陈继听着听着却有了兴趣。君家之名就连他也敬仰三分,却不曾想在此处见到了君家之后。
君饮细细描述一番。
陈继听后沉默许久,突然抬头:“脚底可有红斑?”
“什么?”君饮没想到他竟然问了这个问题,细细想来似乎不止脚底,那二人身上多处都有红斑的痕迹,随即点了点头。
“也难怪你下不了决定,当初研制这毒的人一心想要彻底毒死中毒之人,故将此毒和江湖上的另外一毒制的十分相似,叫人无法判别,也就无法解救。这毒名唤半月归,毒如其名,半月之后中毒之人便会在剧痛之下死去。”陈继解释道。
“那该如何解毒?”君饮有些焦急。
“不知那中毒之人可在此处?”陈继问道。
“在的。”君饮心里有些松了口气,陈继话中之意显然就是要为君恨两人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