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天天吃这个?”唐松看着蔡志诚吃着罐头,哈喇子都快要流出来了。
不仅仅是唐松,还有断剑的前老大,公羊的前老大,以及那些佣兵们,都围在糖果盒护卫队一连一排战士身边,眼巴巴地瞅着护卫队队员们吃东西。
“是啊!”蔡志诚往嘴里丢了一块牛肉,边嚼边得意洋洋地说道。
唐松心里的震撼简直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
先不说吃喝,就说人家身上的穿戴,傻皮制服当内衣穿,外面罩着数码迷彩,人手一套机械外骨骼,至于那些战术背包,军用皮靴等等零碎一应俱全。这不是一个人的装备,而是整只军队都是这个造型,一眼看去,整齐划一。不说打仗,就这造型就透出了一股精锐之师的彪悍劲儿。
唐松回头看看自己团里的伙计,那叫一个千奇百怪,穿啥玩意儿的都有,武器也五花八门。和糖果盒护卫队一比,跟特么一群要饭的没啥区别。
再说装备,糖果盒虽然重型武器不多,但是无人机的数量真特么吓人,一个排可支配的无人机居然达到了四百多架,听蔡志诚说,糖果盒有十几个排级单位,这特么加一块儿,光无人机都能淹死他们。
至于待遇,那就更没法比,人家吃喝都是最好的(相比末世),早上唐松几个还想巴结一下李全这个排长,结果送去了B级营养合剂,人看都不看一眼,宁愿饿着,也不吃一口。
李全为什么会挨饿,这事还是因为他踹了蔡志诚一脚。
蔡志诚跟李全一样,都是蔫坏的货色。李全以前没少削他,再加上这一脚,“新仇旧恨”下,蔡志诚就开始憋坏水儿,想了个缺德主意。
不准给李全东西吃,这是连长张志明的命令,蔡志诚就这么告诉李全的。这货纯属胡说八道,张志明哪里下过这种命令。
这倒不是说蔡志诚和李全有仇,其实这就是战友之间的一种恶作剧,反正路程也不远,就一天的时间,也饿不坏李全。
至于会不会穿帮,蔡志诚早就算计得妥妥的,李全绝不敢拿这事儿去问张志明,因此这事十有八九不会露陷。
唐松脑子灵活,旁敲侧击地问道:“总不能你们糖果盒的伙食都这样吧!”
蔡志诚心里一动,哈哈笑道:“那咋可能呢?其他人可没咱护卫队的待遇好!也就是营养合剂管够,如果干活积极,兴许可以混点天然食物吃。”
一个佣兵眼热地说道:“那咱们过去能不能加入护卫队?”
蔡志诚不肖地说道:“你以为护卫队这么好进?搁到我们基地里,那都是抢破脑袋的差事。”
周围佣兵顿时一片哗然,还有人抢着扛枪,这事儿听着像吹牛。
“以为我吹牛逼是不?”蔡志诚放下了手里的罐头,用大拇指指着自己说道:“护卫队日常伙食全是天然食物,护卫队员可以免费进行基因改造,护卫队员外出作战,只要立功,各种罐头都是成箱的发。”
“搁你,你不想进吗?”蔡志诚指着一个佣兵说道。
蔡志诚说的那些,那样不勾人?那佣兵早听得心生向往,连忙点头。
“我给你们个忠告,咱们糖果盒和别的地方不一样,只要你用心干活,那就饿不着,渴不着,表现好还就有奖金!”蔡志诚说完,拿起一罐啤酒就开始往嘴里灌。
唐松眼神闪烁着,如果这糖果盒有蔡志诚说的一半好,能在里面混个一官半职,绝对比他当个劳什子佣兵团长要靠谱的多。不知不觉,他的心态已经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从警惕到向往,中间就隔着……一罐牛肉罐头,外加一瓶啤酒。
廉价吗?这就是末世,食物永远要比人命要值钱得多!
等蔡志诚一行人赶到前线大营时,这场面确实把唐松等人吓了半死。
无数林立的碉堡耸立其间,而又错落有致。唐松等人都是久经战阵的老油条,随便一看,就知道这工事修得真特么漂亮,高点和低点射位搭配合理,射界清晰,两侧一水的交叉火力,典型的进来容易出去难。
蔡志诚下了车,和前哨士兵交换权限代码。凡是没有权限,敢于进入者,那些自动火力会把所有的入侵者撕成碎片。
“队长呢?在指挥部吗?”蔡志诚给哨兵扔了只烟,这人蔡志诚认识,是2连的一个班长,指挥官集训时,他俩见过。
那人也不矫情,接过烟点上,吸了一口,才羡慕地看着蔡志诚,说道:“这我可不知道!不过你小子可发达了,这次没准儿能升排长了,以后可要多照顾照顾咱们这些老兄弟!”
蔡志诚得瑟一笑,这才故作谦虚地说道:“小功,小功,不值一提!”把对面那人噎的直翻白眼,看把你给能的!不就走了狗屎运吗?老子出战没准儿比你还屌!
取到权限,蔡志诚按照指挥部参谋的指示,将所有的俘虏押送进俘虏营地,这才转身朝着指挥部走去,结果他却扑了个空,因为王通和陈信出去了。
陈信和王通去哪儿了?蔡志诚不敢问,因为这是军事机密!
“就是这里吗?”陈信撮着牙花子,一脸蛋痛的表情。
“就是这里!”王通心虚地说道。
这两人干嘛来了?看直升机,哦,不对,是看掉进水里的直升机来了。
“这尼玛咋捞啊!”陈信不死心,看了看射电生命雷达上那密密麻麻的红点,又看了看平静的水面,抓着脑袋说道。
绿点代表人类,红点代表变异生物,黄点则代表着丧尸。
“要不,咱们把阳离子炮弄来,轰他娘的几炮,没准儿能把这些怪物赶走!”王通的声音越说越弱,他自己也知道这主意不靠谱。
陈信看着河水,眉头皱得能夹碎核桃。
为了天羽,这几天他的心情如同过山车一般,忽高忽低,忽上忽下的,就没个消停。眼瞅着一架无损的天羽即将到手,金成开跑了。好吧,老子死心了,尼玛又逮了一个地勤维护平台。那咱们凑合把水里这架捞起来,谁知道这水里蹲着这些大爷,别说打捞直升机,人靠近点,那水就跟煮开了似得,咕嘟咕嘟直泛泡泡,用脚趾头想也知道那些生物可不是吃素的。
放弃吗?绝不,陈信这回铁了心,一定要把天羽给捞起来,哪怕不能开,老子看看也解馋!
怎么弄呢?陈信眼珠子转得跟风车似得,王通看了他两眼就觉得头晕。
“有了!”陈信脑子中灵光一闪,拍手大笑道:“咱把上游的堤坝给挖了吧,让河水分流,下游做一条拦水坝。”
王通嘴角抽搐着,什么破主意啊,你这是造孽啊!你挖倒是痛快了,大水不往你家灌,可流到到别人家咋办?这不是明摆着挑起战争吗?
“我这主意咋样?”陈信恬不知耻地说道。
“不咋样!”王通说出了自己的顾虑。
陈信笑容呆滞,心情再次低落下去,不过这货经过几天的折腾,抗打击能力明显变强,随后他揉了揉脸,缓解着尴尬地说道:“咱俩没办法,说不定基地科技大楼那边有主意,咱问问他们看!”
事实上,科技大楼这边还真有主意,陈信用量子通讯器联络上了谢莹,他和王通乘车还没回到前线大营,谢莹就有了反馈。
“问题不大,楼里水利专家看了你们发回的照片后,发现那里是一个拐角,可以采用取直河道的办法,在旁边挖一条新河道,先分流河水,再在原河道筑坝,那里的水就能清理干净!”
“那就好!”陈信一拍大腿,这回算是板上钉钉了。
“就是……”谢莹欲言又止。
陈信最怕这个,原来自己高兴得还是太早了,有气无力地问道:“就是什么,直说!”
谢莹被他这幅惫懒的样子逗得“噗嗤”一笑,露出了几颗洁白的贝齿。
“就是施工的安全有点问题!”谢莹笑着说道。
“有没有解决办法?”陈信恨恨地瞪了谢莹一眼,问道。
“有,不过到底哪种方法管用,还需要进一步试验!”谢莹调皮地笑着。
两人回到指挥部,就见到了五花大绑的李全,陈信忍不住笑了出来,被王通瞪了一眼,这才悻悻地收回了笑容。
“你胆子挺肥啊!”王通指着李全嘲讽着。
“您过奖了!”李全舔着脸说道。
“噗嗤!”陈信真是没忍住,这货真是二皮脸,你要说他听不懂王通话里的嘲讽,那是扯淡,战场上能立这么多功劳的家伙,怎么可能是笨蛋!
王通是个老实人,被李全这话噎的够呛,想要发作,一瞅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一肚子火硬是发作不出来。
“说说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居然敢战场抗命?”王通无奈,只能换了话题。
“我没抗命啊!条例上没写不准劝降啊!”李全叫起了撞天屈,一脸可怜巴巴地的样子。
王通吭哧了半天,憋得老脸通红,也没说出一个字儿,他被李全给气懵了。
陈信算是明白了,这娃就是块滚刀肉,王通一板一眼的正派人可制不了这种货色。
“嘿!没抗命是吧?真要我查查你的EP,看看战场指令吗?蔡志诚那事儿怎么说?”陈信打蛇打七寸,一下就戳中了李全的软肋。
果不其然,李全的气焰一下就被打了下去,刚才那幅中央戏精学院毕业的演技立刻消失无踪。陈信趁机数落了他两句,然后把话语权交给了王通。
王通本就怜惜这家伙的才华,骂他也是为了他的安全着想,另外也是不想惹得陈信对他的反感,眼瞅着陈信丝毫没有介怀的样子,王通对他的惩罚也就高举轻落。
“你回去写一份检讨交上来,作战勇敢不代表作战鲁莽!”王通总结着。
“那个……”李全搓着手,嬉皮笑脸地欲言又止。
“你还有事?”王通没好气地说道。
“有点,就是我这次的功劳能不能换个奖励方式!”李全低着头,贼眼偷偷打量着王通的表情。
王通被气笑了,翻着白眼问道:“你想要个啥?”
“我想结婚!”李全扭捏了半天,扔了一句。
“噗!”陈信正喝水呢,一口水就喷了出来,这个货脑子没准儿真有问题。
不过,结婚在糖果盒这边还算新鲜事儿,陈信来了兴趣,没等王通发问,他就拍着胸脯说道:“结婚好啊,没问题,我批准了!”
陈信是个单身汉,他以前就没考虑过结婚这个问题,因此,糖果盒成立两个月以来,没人结婚他也没在意,事实上,他觉得两人睡一块儿,结不结婚无所谓。
但身为上位者肯定不能这么考虑问题。结婚意味着成家立业,意味生活开始安定起来,还意味着下一代。
有了家,就有了牵挂,战士们作战会更加勇敢。安定更不用说,没有这东西,基地就不可能有长足的发展。下一代就是人口,糖果盒需要人口不能总靠买吧,有了孩子,这些娃娃再经过教育,忠诚度会比这些收购来的人口更高。
这里面好处实在太多了,陈信的眼光早就被锻炼出来了,尽管他不能一次把所有的好处说出来,但是这事是好是孬,他还是一眼就能分辨出来的。
“您真批准了?”李全两眼冒光,兴奋的一蹦三尺高。
“批准了,不仅如此,我还特么给你办!往最隆重的场面去办,好歹也是咱们糖果盒第一个结婚的人!”陈信笑道。
“那好,您先把我的新娘给弄回来吧!”李全露出了他的小尾巴,贼笑道。
“等会儿,你说的这是什么玩意儿?你结婚,你朝我要新娘?”陈信目瞪口呆,差点被口水呛到。
“不是,我有喜欢的人,她也喜欢我。”李全解释道,糖果盒的规矩可不是说着玩的,眼瞅陈信要翻脸,李全不敢大意,激光枪式的说道:“她在贸易区那边。”
“贸易区?”陈信不解。
“对,春香阁里,她叫秦冰!”李全弱弱地说道。
卧了个大槽的,感情这犊子绕了半天,说得是一个特殊行业工作者。一想到糖果盒第一例结婚者是干这个的,陈信就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随即怒火中烧,对着李全恶狠狠地吐出一个字。
“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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