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鸩笑了,从抽屉拿出一把玉石雕刻刀。
这类刀刃锋利,用于在各种玉石,玻璃,瓷器等物体的平面、球面、凹面,进行刻字、划线、刻浮雕、刻阴阳字等。
比寻常所见,更能起到剥皮拆骨的效果。
他将那把精致的雕刻刀搁在她的面前,波澜不惊的口吻:“这些年,我一直没能站起来,拜卿之所赐。”
林淑华很淡然的点了下头,似乎并不感兴趣具体原因,只是摸过那把玉石雕刻刀,望着他:“您的意思?”
秦鸩扯了下唇,“看林小姐的诚意了!”
林淑华是聪明人,大底是对方想在她身上找到一些泄愤点。
她点了下头,便举刀扎向大腿……
只不过,下一秒,她手上的刀被不明物体击落,那力道强劲有力,乃至于刀片都断了。
林淑华看清了,是一片泡开的茶叶。
当下,她便将秦鸩归为一级危险人物。
她问:“三少,什么意思呢?”
秦鸩是个没有心的人,他的心早在这十几年中的尔虞我诈被豺狼虎豹吃的干净。
他没有怜香惜玉的心,但他却阻止了林淑华动刀……
这一点,连他自己都很震惊。
或许,他们都有一双极为相似的狐狸眼,乃至于从她身上看到年少时期的自己。
他淡淡的:“你回去吧。”顿了下,“他没事,死不了!”
林淑华问:“死不了,是什么意思?受伤吗?严重吗?”
秦鸩眯了下眼,哂笑:“你们师徒情,倒是深厚!”
林淑华想了想,“他对我是恩同再造的父母,我关心他,是人之常情。”
“好一个人之常情!”抿了口茶,觉得阿力茶叶放多了得罚,他道,“都是些皮外伤,倒是把霍家家主气的不轻,现在仍被关着呢。”
林淑华嗯了一声,起身说了声谢谢,道:“我知道了,我该回去了。”
秦鸩没拦她,让阿力派司机送她。
她前脚从这离开,后脚霍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呦,你最近胆很肥嘛?你招惹她?”
秦鸩不复先前态度,眸色冰冷,没有温度,“她找上门来,我行待客之道!”
霍枭呸了声,道:“我看你是想从她身上泄愤!”
秦鸩没应他这句,而是问:“他怎么样?”
霍枭此时人在盛京,年关了,今年老爷子发话了,只要还喘气的,不论天涯海角,霍家子孙今年必须都得回祖宅过年。
他此时人就在霍家祖宅,“他能有什么事?挑筋断骨,他哼都不会哼。倒是把老不死的气的不轻。”
霍枭这么说,秦鸩半点意外都没有。
他笑:“他骨头硬,乾坤鼎,金刚杵,对他而言形同虚设。老爷子被气,理所当然!”顿了下,漫不经心的一句,“没什么事的话,就挂了。”
霍枭望着满山头的山茶花,偶尔风来,卷起花瓣,起起落落,拂过面颊,让他很不痛快。
这里,是他的耻辱柱!
他讨厌山茶树,他想一把火,将这个山头烧成灰烬。
但,他不能……
霍英东尤爱这篇山头,当年他生母还是这座山头上的采茶女时,这片山头尤为繁荣鼎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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