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很老很老了,老的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但是那少年时的历险却像是灵魂的烙印一般深深的刻在了我的脑海里,闭上眼睛好像一切都是昨天,但是任你年少雄鹰翱戾天,终究暮尺黄土葬西坡。生命犹如钢琴上舞动的音符,就算能演奏出再激烈的交响曲也不免到头的抚指曲散。
也像是诅咒一般,现实与虚幻的交点,过去和未来的碰撞。一生梦一生误,世人究竟能看透这人世几分?然而看透之人终究在孤独中走向死亡。我轻轻的闭上了眼睛不知道下一次睁开的时间,黑暗中思绪飞舞,如银线一样交织成一篇诡异的章节。
事件的起点是小时候的一桩异事,那是懵懂不知岁月的我在叔叔家田野的后山公路下找到了一处隐秘的山洞,大胆的我从哥哥家里拿来了手电漫步走进幽黑的洞中,窸窣的响动无时无刻不在刺痛着我的耳膜,风声透过细小的缝口吹出诡异的节奏,走过一个短小的过道,一个高高的台子上我看到了一个小小的匣子,而山壁四周都挂满了乌龟的龟壳,我四下探照着这个神秘的山洞,蔓藤厚厚的覆盖住了一层山壁,至于那一些没有被蔓藤遮住的地方则被绘着一副诡异的壁画,壁画之中,鬼神共舞,举火夜游,我看着这面壁画就好像他也在看着我一样,那是一种心与心的交流仿佛听见他说“过来过来”,魅语一般我渐渐的走进了去,手电不知不觉的闪烁着最后熄灭了亮度。我却一无所知,没有风,没有光。
忽然我的手好像被什么东西打了一下,我“哇”的一声大叫了出来,刺耳的尖叫在这狭小的空间里游荡徘徊好似一个守在轮回入口驻足的亡灵,不知道过了多久我似乎感到有一点点轻微的风迎面吹来,我转头赫然看见那高高的台子上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黑暗中自身发出淡淡的荧光。
那一年几乎没有见过面的爷爷来到了家中接着就是一波人走进了那个山洞,爸爸告诉我爷爷是专门研究探索古物的专家,长大了也就知道是所谓的考古,我不知道为什么爷爷突然来我们家,但是我清楚的记得他老人家看到我这个小孙子时眼神的激动。
然而在我不为所知的那一年里大表哥和大叔叔一家第一次失踪。
之后爷爷就在家中长住了半年,爷爷对我很是溺爱,而爸爸似乎对爷爷有些偏见,但是由于长期外出他还是无奈的把我交给了爷爷,和爷爷在一起的日子还算是愉快,起码没人约束我,还有个陪我打画片教我下象棋的爷爷,睡觉的时候还会跟我讲述一些传奇般的故事,那时的我就觉得爷爷像是一个孙猴子走过无数地方闹过无数天宫,长大之后回忆起来才知晓儿时的记忆,在爷爷轻松幽默的口述下那却是一段段云谲波诡的历险经过。
看着那支断去的手臂,已经要上大学的我,毅然选择了考古系这一冷门的学科,三年漫漫,光阴即逝。大学毕业后在这个人才济济的社会我才发现我没有一丝用武之地,如今考古虽然冷门缺人,不过三年下来的我,也已经知道社会的残酷是不允许我自由选择的。
同一年在爸爸无奈的要求下,爷爷把我接进了考古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