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看右边的甬道梁振稀最先跑了进去,接着我也跟着哥哥的后面我也没头没脑的冲了过去,此时我还不知道后面的两人已不见了。
不知跑了多久,当前面的盛况停了下来时,我也停了下来,他回过头:“人呢?我注意到脚步声不对劲,停下来就不见他们人了?”
“不在这里吗?”我回过头去,猛然看见被黑色包裹着的墓道里没有一丝亮光,当我和盛况停下脚步后,这个死寂了百年的墓又回到了以往的平静,就好像这个墓只有我和盛况来过一样。由始至终不存在第三个,第四个人。
看了一眼四周两排依旧是摆了仙鹤烛台,甬道里除了我们就只剩烛台,盛况的打火机点亮了烛台,飘忽不定的火苗多少也让我一惊“多少年月了还有烛油。”
仔细研究了甬道内部的墙砖和地砖没有发现什么机关的痕迹,想失踪的二人脑中一个想法划过,叫了出来“是庐小康?”
听了我凭空冒出来的话,盛况自然也联想到了他们的失踪,但却不知何意:“这怎么说,卢小康?”
“你不觉得很诡异吗!这个个子高高的家伙在我们走过的第一条甬道时,我见他的身体中有淡绿的发光,如鬼火一般。”我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对盛况说道。“你说他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来的时候都挺好的,这一进墓,就变的不跟个正常人似的。”
“是你多心了吧!”盛况别了我一眼。
“反正我就觉得他这个人不正常,邪里邪气的。”
“还好啊!”盛况踮起脚去看了看灯盏里的灯油“他懂的知识很多,为人也不错。只是年轻死板罢了。”
我在原来来回的渡着脚“我记得我哥哥对我说过,我爷爷怎么会和这么一个年轻人认识。”
“摆脱”盛况说道“忘年之交而已吧!你之前不都是信不过他吗?还怀疑爷爷是不是真的和他认识。”
“管不了那么多了,表哥没那么容易被庐小康阴着,我们还是先走吧,指不定他们他们在前面等我们呢。”我想了想对盛况说道“我们不能在这里耽误时间了,起码卢小康有一句话我还是听进去了的,这个地方不会太平静。”
整理了一下装备我们就朝着深处进发了,身后只留下了点点烛光。甬道尽头,迎接我们的并不是盛况,而是室中一樽樽的无椁之棺。
一个圆形的墓室内,一樽樽木棺从墓室的一头以“S”形排了下来,墓室除了木棺就剩下一条条锁死在棺上的铁链。
我听爷爷说过很多在墓室中的防盗手段,有积沙,积石,悬刀,弓弩,伏火。但基本上都是盗墓者致死的机关,可这棺木上竟然锁着一条条黑色的铁链似乎是为了困死躺在棺中的尸体,这究竟是为了防盗还是防止尸体破棺而出。
“萧楚你开过棺材没有啊!”盛况看着眼前突然的怔住了。
从来没有见过棺材的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棺材,要说心里不怕那是骗鬼的,我相信现在只要稍微一点点的声音就能把我吓得大叫。“我只听那些老头子说过。”我努力的把自己的声音放平静下来,因为我感觉到只有这样我才能第一时间听到不和谐的声音或响动,掉头就跑。
“我们要不要打开他们。”盛况居然有些兴奋。
“怎么?我们不必要研究这些破棺材吧!”
“怎么不需要”盛况卸下一个背包“你们不是都要从棺材里找出关于这个墓的信息么?”
我撇了撇手“可是我不会啊!要么等卢小康他们来吧!”
“不用了,不用了。”
“那好吧!”我无奈道,慢慢的退回墓室的入口,却突然发现身后的灯光,晃动一下之后蓦然的消失,一点点响动在墓道的后方响起,就像是放大了无数倍的蚂蚁运食。我有点害怕的转过头来却突然发现了这个墓室的不同。
我仔细看了一下这间墓室的大致情况,这是一间圆形的墓室,整个墓室中的棺材以一种诡异的“S”型一字排开。我脑中思绪一闪而过,这个样子.....这个样子,不就是一个少了阴阳两仪的太极嘛?
《太极图》又称《先天图》或《天地自然之图》中上古文化中最为神秘的一张图,与《周易》有着紧密不可分的联系,而它又有先天,后天之分,先天为伏羲所画,后天为周文王所作,具有浓厚的巫术文化。
这无眼的太极阵中的太极眼一定是埋于地下,太极文化有着中国图腾之称,在这太极棺阵中,一定有藏风纳水之意,而埋于底下的两个太极眼当中必是藏金纳银。作为风水阵眼。
对于盛况这个狂人,我还是觉得让他先把这几个太极眼挖出来比较正常。我大概与盛况说明了一下,便想试试看能不能从这两仪之眼挖出什么东西。
按照太极的原样,我和梁振稀在大致的方位,开挖了先用工兵铲强行撬开了地砖,若干时间之后我的工兵铲碰到了一块石头,忙把旁边的土清干,地下露出一个石?石盒,显然我不敢相信太极的阴阳眼中只放了一个石盒。
“卧槽不是吧!”盛况爆了一句粗口。
我看着那石盒上刻有通体的龙虎纹,及一些古代文字,多是吉祥之意。打开石盒,当中是一个几乎透明的宝盒,可以清楚的看见宝盒中有一个拳头大的圆球,这一时间我似乎能感觉到这墓室中宝气冲天,不从意料盛况也挖到的那个石盒,可打开之后也是个透明宝盒的圆球。
神秘的球体能作为镇眼之宝一定喻意非凡,两颗球体一同出土,室中顿时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通体通明的宝盒周身无任何装饰花纹和物品,给人一种自然天生天造的美感。而圆球也是通体透明,但球心有一物,不知是何,但两枚球体的球心之物各不相同。
正当我把这两个球用密封袋包好的同时,只听“碰”的一声,墓室中的铁索不知怎么自动的断开了,整个椁室顿时轰鸣了起来。
随着锁棺链的断开,其余的七口木棺上的棺锁也向继的落开,棺锁的主链仿佛有了生命,如灵蛇一般,瞬间被“拉”入了顶里侧的一口木棺内,木棺的侧面有一圆洞,手腕大小,金属的锁链在木棺中“亢亢”作响。
锁链全部隐入了最后一个棺内,锁链断开时强大的拉力掀开了第一口棺材的木棺盖,甚至把棺盖劈成了两半,亢亢声也越来越大,一时整椁室内机括声轰鸣声不断,不绝于耳,尤如一台巨大的蒸汽飞机。
我与梁振稀惊恐的站在原地,如同,困处在牢笼中等待宰割的野兽,慌神而无措……。
许久后,我才结结的说道“完了,这是口虚棺,这是个杀阵。”
说罢,椁室的墙上“唰唰”的洞开了无数个小口子,“快……快跑,出去,到甬道去,是箭阵。”,突然打开的墙洞“嗖嗖”的飞出一片片羽箭,越来越多,几乎是与梁振稀的叫喊一同飞出的。
漫天的箭雨,带着穿云裂石的尖锐声如同飞蝗一般,在这不大的太极棺阵中四处横飞疯狂的肆虐着我们。
慌乱中,我忙把手藏于胸前,蹲着朝面前的甬道奔去,太极棺阵,以先天太极图为原形,四面墙壁均为圆壁,除身后的砖垒四方门外,就是前方的甬道了,乱箭从圆壁中啊小孔射出,可以说是无处不到,还好经过了血毯卢小康吩咐我们身上穿了防弹衣,所以任它箭出如雨,而手也只有放在胸前,才是最保险的。
万幸的是,任何古墓内的机关都敌不过时间的冲刷,锁链引发的机关也是如此,虽然飞箭的劲力不大,但是,那些用楛制成的箭杆所有的二次冲击力仍有很大的威胁。
楛这种荆类植物的茎,有着很强的弹性,楛制的箭,只要射中硬物后,箭离弦时巨大的冲击力迅速压于箭杆上,使楛杆弯曲,楛弯曲后自身的弹力,使其瞬间蹦直,这一弯一蹦的力道,足以让被硬物阻挡的飞箭快速的产生二次冲击力。果不其然,身上的防弹衣,不时传来箭刺的力道,但毕竟是现代的科学结晶,任它飞箭中身,仍无其事,竟还感到有点痒,耳旁是箭射到防毒面具的“宏宏”金属撞击声,骂道“妈的,墓主下大本钱了,铜制的箭头都用上了。”
隔着防毒面具的隔片,依旧能听到铜制箭划开空气的聒耳尖鸣声,顿时,整个椁室内太极棺阵中,尽是鸣镝的箭声,宛如古时的战场,使人战栗不以。
把身上还挂在衣服上的箭拔除,踢开一地的箭,我们走到刚才哪个被打开的锁旁,心知这些箭绝对是因锁被强行打开才射出的,蹲下仔细观看但怎么也想不到迷墓室中间的锁能引发墓室两边墙上的箭。
走到另一口木棺前惊讶的发现锁的锁芯内有一根银线拉入了地中,在看一口木棺也是如此一路看去除了自动断开的锁外无不相同。
原来这太极棺阵,有六口以S行排下每一口木棺上与一根铁链锁住,铁芯内有一丝线拉入地中,伸至墙内的机关中,只要锁一开,线就被墙中机关的拉力拉回墙中,从而引发箭群,目前的情况来看墙上布满了箭眼,拿一把锁启动一圈箭发动,刚才是我们与位置好,启动的只是胸前这个位置的箭,不然在只有身上的防弹衣远是不够的。
也就是说,我们现在在这个椁室内还需要小心,因为刚才的箭雨有可能只是第一波攻击罢了。
突然盛况对我说道“看那个棺材里开了个口子,我赌五百块钱你不敢把手伸进去。”
我哭着对他说“哥不带这样玩我的。你要说看鬼片我倒是不怕,可这真的是鬼啊!”
“屁!这哪里会有鬼。练练你的胆子嘛?你这样的话以后怎么在局里混啊!”
我看了一眼那些破开一个洞口的棺材,心里喊道“娘的,我被鄙视了。”眼前是几口已经被震开了一个小口子的棺木,我吸了一口气,戴上了手套,从裤子的裤袋里拿出一个一个小刷子,独自都了过去,首先我划开了一支火柴,却惊讶的发现火柴在棺木的开口之下还能正常的燃烧。
我用小刷子慢慢的刷掉一些棺口的灰尘,接着用小铲子把棺材口敲得更加的大一点儿,在用刷子把新开的口子处得灰尘小心的刷出来。以此重复,当我启开4个棺钉,把棺材盖掀开时里面的景象差点让我惊呼出来,棺中异常的干燥,并不象别地的木棺一样,棺中尸水,尸皮,尸虫一大堆,眼前的木棺如同刚刚下葬一般,棺中唯数不多的首饰,头饰如女人的生活用品可以证明棺中之人为女人。
在看尸体的保存也是完好的,一层黑皮贴在骨架上虽然皮肤不如生前一样充实,但目前的样子,也是很容易辨认这位女子的相貌。
我拖住女尸的下颚,轻轻的把尸体的嘴巴挤开,竟然发现没有明珠口中空无一物,检查了棺中各个角落都没有发现防腐药具,那......那她为何虽死犹生,......难道真的是太极的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