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过。”我虽然想努力的听懂可还是无助的摇了摇头。
“这炎树一年难得冒出冰层一次,长出来除了颜色的叶子的怪异,其它的都与平常的树一样。这夜郎王应该是从哪听来的,安排人一年四季都守在那里,只要炎树的树干稍有破冰而出便让人把它扒出雪层。”盛况看我们一脸的疑惑又道“不信?要不要把棺材打开,那股香味。”盛况狠狠的嗅了一口,就像是十多天没吃过饭的恶鬼,闻到了鸡腿的问道。
四人站在寒冷逼人的炎木棺边,无一敢用手去碰它,先用工兵铲不停的拍打棺身,棺缝的一些灰尘和填充缝细的木屑被拍落了出来。一条围绕着炎棺一圈的缝被拍了出来,四人分两旁用铲子插进棺缝中。上下晃动只听“吱噶……轰”的一声棺盖冲天而起爆到了房梁上。
顾不得沁人心脾的芬香,冲爆突起的炎木棺盖“轰”的飞上了阁层的横梁,引得灰烟四扬,“诈尸”这一词这时划过每个人的脑海。
“这是怎么回是。”我们面面厮觑道。
“瞎说,应该是压强在作怪吧,内外压强不一,才会使棺盖冲天吧!”卢小康说。
“压强?”梁振稀不太信。
“压强?”盛况也疑道,忽然他大叫“我想起来,前几年好像也有这样的一件事,最后把一个工作人员给吓坏,伸手打掉了一支珍贵的瓷物。”
“我好像有点印象了。”那件事当年闹得很大,也就是因为打破的瓷物,最后使得的进考古队的考核严格了许多,搞的老师还替我们捏了一把汗“你看着炎木棺的密封呈度多好处,里面尸体的腐烂的尸气挥发导致棺内的压强小,与棺外的压强一碰,就爆了开,很容易这样的嘛,搞不好就是墓主有意干,也就是为了吓吓我们。”
即然不是鬼神作怪,也没什么好怕的,冒着刺鼻浓香,用稍长的玻璃杆子挑开一件件陪葬品,拨开几件死者的衣物和罩住尸体的裹尸布拿出一颗一元硬币大小的不方不圆的半透明石块,原本就沁香的屋里再次日飘荡着浓郁的香气。
“什么嘛.”我捂着鼻子叫道,因为离的近差点没给我熏晕了。
我瞥了一眼棺里的死尸,果然比活人还活,皮肤白到了透明,尚且能见到红色的血管,简直就是个……是个……睡美人嘛。
盛况把那块石头打量了一番:“没错是的,是琥珀冰晶。”他把这个东西小心翼翼的抓了起来“炎树只要是长在冰上,冰不化,它就能能永生,并以极慢的速度在冰上生长,这种树也可以在冰里长叶,炎树的冰晶叶,在冰中随着树干的缓慢慢伸展,在触及到了冰封住的一些动物尸骸或其他的植物,只要炎树的冰晶叶够大,它就能出于本能的把冰中的东西包住,但不是吸取它的营养而是把叶子的分泌物注入叶子的裹囊。就这样长年累月下来,被裹住的东西会被一层层的裹,如此下来被熏染的就有了香味,带着冰晶的干体伸出了雪面,一经太阳晒干枯后便落在了雪地上。”
盛况一边把玩着手中的琥珀冰晶一面说道:“叶子风化而去,但是干枯在雪地冰层外的炎木枝干却不会腐烂,常年的寒气使得炎木在内细胞组织死亡后,能够再生出新的可以供炎树断枝的细胞。”
“这口炎木棺的炎枝只因在雪山下生长千年,害冷早已深入炎木的心里,所以才千不腐,但颜色又淡了许多。”
“你们看。”表哥突然叫了起来,那棺材里的尸体。
我马上朝棺里看去,只见青丝如墨,颧额隆茸,双目微合,面庞如生。的女尸突然的自我的抽搐了起来,接着就好像是放了气的充气娃娃随着整个尸体的塌陷猛地收缩起来,紧闭的嘴唇在荡动中分裂开来,两排牙齿森然露出。最后知道变成了一堆粉末散落在棺里的明器之中。
我们呆呆的看着这一切所有的过程只有不到5秒钟,而我们就好像经历了一个女人的一声,红颜刹那,枯骨徒生,再到化作尘埃。自古红颜变白骨,怎见白骨生红颜。
叹了一口气,卢小康说道“我们继续上去。”说吧独自走了上去。
我们在后面都无辜的各自耸了耸肩好像这件事与我们无关似的,表哥突然指着盛况学着卢小康的声音怪叫道“组织会严惩你的。”
盛况怔了一下随即嘿嘿的笑了起来,我看着这两个无聊的孩子说道“走啦!”
可是偏偏在这时,那一阵脚步声又一次响了起了,这一次是在我的旁边,我甚至能感受到他从我旁边而过的风。黑暗中我无力的跪在了地上,这绝对不是人的心脏可以承受得住的恐惧,如同黄河奔涌席卷而来。那个黑暗中带着半透明的人影,脸上的五官毫无表情就像是一个刚生产出来的机器人,没有头发,没有眉毛死一般的眼睛看着你。毛骨悚然。
“他妈的,到底是人是鬼?”表哥吼道“给老子死出来。”声音从楼阁中传出散播开来不久回音一点点的又传了回来,那个声音一直跑到了楼上就再也没有动静。
“看来是想引我们上去。还是说要上去守护什么?”盛况说。
“那我们上去。”表哥拉起我说道。
“不行!”卢小康劝道“太草率了,还是觉得太安静了这里。”
我安抚下了躁动的心,回忆到那个白色的人影说道:“那是人影!你们没看见吗?白色的如同一个半透明的人。”我张手比划道。
“幽灵?”
“对!是幽灵!”我喊道。“你们看不到么?白色的,白色的啊。”
卢小康摇了摇头“我真的看不到,我只是听到那一阵的脚步,就像是虚空里的幻觉。可是又是那么的真实。”
“呗”表哥吐了一口痰“卢小康你什么时候这么罗嗦了。快点上去。”
听着表哥的话卢小康不自在的皱了皱眉头还是率先踏上了楼梯。
第三层和第一层差不多空荡荡的只是其中多出一尊石雕。
黑暗里尊雕立在屋间,走进一看才知道是尊蛇像,一圈圈的盘在地上,昂起蛇头注视着楼梯的入口,一双眼睛正好看着我,冷不丁让我一惊。
“这里有画。”梁振稀看了一眼四面墙。
这间楼层除了中间的一尊石雕外,就剩下四面墙上的壁画了,那犹如夜郎历史长歌般的浩瀚的画卷。
夜郎古国的夜郎文在中国五千年的文化长河里也许只是一朵偶然起伏的浪花,可它也算是源远流长,它具有悠久、古拙、怪异等特点,只因千年前的几次国战的败北,随着城池与国都的失守而消灭无踪,大部份关于夜郎的古籍还没来的及传入中土就被销毁了,更是在最后与汉朝的一战使它的失踪成为一个千古之迷。
而夜郎文化它是原始采集、农业、渔业三大文化的总汇,并随着时代的变迁而不断的发展和衍变,同时也具有强烈的宗教、政治、民族文化,也尽数表现在这四卷长篇的画卷里,并充分的体现了出来。
一片山地中一副农耕的火热景象,远处是几个耕地的农人,近处完全是一副农耕的放大图-几个人在耕田,身后是几个翻土的人,而前方的人在往土里潵一些液体,应该是稀释土壤吧!最后的是手里拿着耕地的农具的播种人,那农具上半部分是圆柱形的筒,下半部是锥形的尖嘴漏斗,似乎筒里的东西能顺着尖嘴漏斗倒下.多个这样的器具用一根绳子并排串好.打入耕好的土中,因为底尖,轻易就插入土中。
接下来,连串器具最右边的一个器具有很多小环,从最府下的拉起,插入一行土中,拉出一个环,环是拉着一跟竹片的,竹片插在器具里,直至拉到最后一个环,大概也就是每一竹片隔着圆筒内的种子,如此播种速度可以算是奇快了。
而捕鱼他们却是先派人在湖的一个区域大面积的用网布置,网很厚.应该是竹子做的,要知道夜郎们个个文化也是有名的,一次起网有大网的鱼在跳.画技逼真.鱼的神太也完全勾勒了出来.这竹子网很坚韧.如此大的竹子网竟能捕起大量活鱼。
而后,耕地画的不远处山峦起伏的青山中,砍树、捕猎……无不表现出夜郎在农业方面的智慧。
而相对的另一面墙壁……。
黑暗的夜幕火把照亮了天空,人们手举火把,表情显得憨傻痴呆,围着一尊巨大的盘瓠跳着一种怪异的舞。
巨大的盘瓠屹立在拿着火把的夜郎人群中,黑色光滑的表面,在画师高超的画工下一一的反映了出来,那盘瓠骑在一只鹿的身上,灵鹿口含仙草,周身带着五彩飘带,可在此处却显的格格不入。
渐渐的人停了下来,眼睛盯着夜空下的盘瓠,眼中竟带有几分喜乐和贪婪,各自从的腰间拔出短刀,接下来的画面就好像是地狱一般,他们刀不断的扎入自己的身体,或相互的刺杀,脸上不带丝毫的痛苦之意,反而是说不出的诡笑,这场景的每个人的笑此时都象一把尖刀深深的刺进我们的心“这……这是什么?是祭天吗?太……太可怕了。这种表情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杀戮还在继续,壁画早是一片的红色,最后所有的将死之人都把身体贴到了盘瓠胯下的灵鹿身上,血迹、血点染满鹿身,当人们带着满意的笑容倒在了鹿的蹄下,它已经变成了一头“血斑神鹿”如同从地狱狂奔而出的噬血魔神。
“是夜郎国的祭神仪式,不然不会以壁画的形式出现在这里.”看完后我们长出一口气,盛况也缓缓的说道,这画面确实是来的太震撼了。
“是吧!蛮夷国度的文化无论再怎么的高,也阻挡不了这些无知的愚昧活动.”我揉了头说。
“太诡异了,太可怕了.”卢小康半天才挤出一句话。
表哥也哈巴着嘴巴“怎么有点柯南的味道。”他推了推跟本不存在的眼睛说道“我知道凶手是谁了。”
“迷药,那些人闻到了迷药,被控制了神经,这种事经常出现在蛮夷部落的祭祀里,你们可能看不出来,画的工笔和色彩的差异全表现在了那头鹿的嘴上的仙草上.那是迷魂草那些人正是因为吸进了它的花粉。”卢小康说“我遇到过这样的花,他比这个墓中的那个迷幻花还要恐怖,迷幻花是引导你潜意识的恐惧,而这样的却是自造你的恐惧。”
盛况看了下卢小康“有些事,我觉得还是不要烂在心里,不然会憋坏的。”他这时做个一个憋气的动作说道“英国就有个孩子,憋屁,憋的人体自然了。”
卢小康笑了笑“我总不会失恋也告诉你吧!”
“但说无妨,我是一个很好倾听者。”
卢小康瞪了盛况一样“我倒觉得你像是高宫望那样的鬼人。”
“开玩笑,失恋的人只会是我安抚的对象。”
“好吧好吧!”表哥从地上站起来“兄台是不是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