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老人喝道“11年前你就已经错了一次还能一错再错?”
“哈!”儿子笑道“11年前,你管过我么?我要不那么做,我岂不是让自己一家饿死,你眼里只有你的二儿子,小儿子。”
“他们是你弟弟,是亲弟弟。”老人的头上开始爆出青一色的经脉。
“可我也是你儿子,在我们一家穷的揭不开锅的时候,如不是二弟你会施舍一点米给我?在我儿子穷的交不起书费的时候你可曾支援过一下?”
“那不是当时我也没有钱么!”
“你岂会没有钱?”电话另一头一个略带嘲笑的声音“您也不算算您挖过多少座陵,盗过多少户坟?”
“混账,混账啊!”
“您就不能换个词?您骂我了近20年从我懂事起就开始骂了。我作为老大容易吗?我要为了你们的温饱去偷去抢。可是你只会在别人把我拎上门的时候像揍一只狗一样揍我。”
老人沉默了,他忽然想起那一年,那一年的下了特别大的雪,雪大到可以把盗洞填满,他找了2个人特地的选了别人的农田里挖那些大墓,平时这种墓容易暴露然而这种大雪天气,纷纷攘攘的雪一夜覆满庄家地可以很好的掩饰他们的行踪,这个墓他盯了一年了,他在想若是有钱他一定先把这块地给买下来。
2天花了整整2个晚上,他们把所有的值钱的东西都给搜刮了出来,就像是看到食物的恶狗。
可是好景不长一个同伙第二天销赃的时候就被给逮住了,然后随着雪的化开那个偌大的盗洞和墓室都被暴露在了黄天之下,这事马上被闹得沸沸扬扬。又过了一天家里实在是没有吃的了,他把床头下的明器拿出来擦了又擦,突然他的大儿子被一群警察和老太婆给提了回来,他冲忙放下明器,赶了出去才知道原来是大儿子在外面偷了别人菜地的菜。
那家菜地被偷的老大婆说他家前几天还陆续有丢失的菜,所以打了儿子一顿还找人上门说要搜家,他一听马上就慌了如果那些古物被找出来的话,那可就完了,他看着鼻青脸肿的大儿子猛的一狠心一巴掌扇了过去,很多年了他记不得当时用了多大的力,他只记得他开始像挖墓时挥使洛阳铲一样的,一下一个力道,仿佛要花尽全身的力气。不知道过去了多久,那些警察开始象征性的劝阻,最后他看到大儿子倒在一滩血水中人群不欢而散。
从那天起儿子就很少说话了,有一天他经过他挖墓掘过的农田时看到了那天带他儿子上门的老太婆,那个老太婆一面整理他挖开的盗洞一边嘟哝着那些该死的偷菜鬼,它才意识到,他那天挖墓的时候,红了眼的把一把又一把的菜扯掉丢开,他的心此时好像被什么东西切开了一个口气,一个再也无法修复的口子。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响动把老人的思绪拉了回来“对了,我不是来叙旧的!其实这么多年不见我也不知道爸你的身体怎么样?也许有心脏病呢?所以我是特地来给你提个醒的。”
老人听见他儿子又点起了一根烟,如同是学校开学典礼上校长狗血演讲的开头。做足了准备工作,装足了帅。
“我知道萧楚现在不仅是在四川,而且还是在黑竹沟。”很震撼感的开场词“你把地图给了他,你还试图通过它找到那座墓吗?我现在腿脚不便了,当然我是不能去的我的儿子和你孙子呆在一起。现在应该已经是进墓去了。”
老人听到这里突然站起来,对着电话咆哮“是你让他进去的?”
“我哪儿有那么大能耐。”电话中儿子轻笑道却突而又止。
停顿了一下好像猜透了话中的寓意“是谁?是哪个人?”
“......”
“看来是问不到什么了”老人心里想到。“为什么这么做!”老人冷静了下来,事情已经发生了什么都阻止不了,大江东流去势不止。
“孩子大学熬完了,我们已经欠了一屁股的债。当初说大学毕业就还钱的,谁知道他中途跑去当兵了,那时候说当兵回来分配工作,可还是被摆了道回来就是给了1000块钱。”
“正稀他最近还好吧!”
“部队里也就那样!老兵欺负新兵,这事我一直都不知道,直到我看到了他背上的疤,我才发现我根本不是个好爸爸。”
“好爸爸!”老人无力的又瘫在了吊椅上。
“没办法,这个家都是我一个人撑着。其实我也撑不住了。由他去吧!那,就这样了我挂了。”
“等等。”
“......?”
“那些人是谁?你怎么找到他们的!”
“不”电话那头简单清晰的吐出了一个字,就在老人以为儿子不会透露准备挂电话的时候那边的声音有些吞吐的说道“和11年前相反。”
“嘟嘟嘟”那头传来挂电话的声音。11年前,萧楚在他们家农田后萧楚无意间闯进了一间墓室,那间墓室里有一个青铜匣子,不知道放了多久,不知道那是什么,不过第二天那样文物就被盗走了,唉11年前那个混账儿子为了生计把线索出卖给了别人,给事现在呢?老人想到“11年前的那些人是如何联系上他的?”
时间过得真快啊!老人放下手中的手机,看似平静的表象,那支摇晃不止的衣袖却出卖了他,11年前的对话他清楚的记得,他记得大儿子带着大肚子的老婆出走的情形。很多年后他问道他的孙子叫什么大儿子说道“梁正稀。”
“......”
“这是他母亲的姓,我希望隔开我这一辈我们再无关系。”
“......混账啊!”
30年前为了医治他5岁的大儿子接了一笔单子,那时他断了一只手。
“混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