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灏感觉到修炼室里的灵气消失,停止了灵力在身体里的运转站起来,他知道外面肯定有人。
王灏打开门看到王柏一气喘吁吁的站在门外,一般人他早就骂回去了,他也见过几次王柏一,看在是一个家族的,他还是耐下性子问他:“有什么事?”
“你堂弟他……他被人围殴了。”王柏一也知道王臣和王灏的关系,说话间有点底气不足。
“你说我堂弟他,”王灏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活该啊,报应啊,快,带我去。”
天道好轮回,苍天绕过谁?
当王灏赶到时刚好看到王臣被一脚踹在地上,他看朱大牛还要打,他大喊:“住手!”
虽说两人平日里矛盾不断,但至少还是一家人,不可能让自己家人这样被人欺凌。
说话间身形已经来到朱大牛身边,上去就是一脚,朱大牛踉踉跄跄的往前几步却还是摔在地上。
而另一边王臣眼前堆积的黑色一点点淡去,周围的景物一点点清晰,他首先看到的就是青石板地面。
王臣感觉自己脑袋还有点晕,头特别重,他甩了甩头,还有些模糊的看到周围围观人群的校服的下摆。
王臣支撑着自己站起来,感觉身体有点晃,主要还是头晕,一个人上来扶住了他。
“别多管闲事。”王臣听见朱大牛的喊道。
“他起码是我家人,打狗还要看主人。”另外一个人说。
家人?打狗?主人?王臣脑子晕晕乎乎的,但他听这话,还有这熟悉的声音,那人应该是堂兄吧。
王臣揉了揉脑袋,瞥到扶住他的那个人手上的老茧,也知道这人是谁了,这手一看就是练弓箭的。
王臣那种晕晕乎乎的感觉褪去了一点,视野也更清楚了一些,他抬起头看去,果然是他的堂兄。
他轻声的对旁边的王柏一说:“走,赶紧走。你可以放开我了,我站的住。”
然后王柏一放开王臣,而王臣一步一步,静悄悄的离开,一步两步,似魔鬼的步伐。
“你还想走?”王臣听到王灏的冷喝一愣,他转过身看到王灏对转身想走的朱大牛冷笑道。
朱大牛愤恨道:“你别以为我怕你!”
王臣一点点离开现场,然后撒丫子狂奔,跑了一会感觉头疼便停下来了。
“为什么要跑?”王柏一追上王臣问。
王臣气喘吁吁的说:“王灏……王灏好不容易抓到……总之他不会放过我的。”
“可他毕竟帮了你。”王柏一说。
“他帮我是为了更好的教训我,别说了,头疼,我回去先睡一觉,你能帮我去领一件新校服吗?”王臣揉着发涨脑袋说,他丫的朱大牛是用尽吃奶的力气踹的,踹的他脑袋现在还晕晕乎乎的。
“自己去拿。”王柏一道。
“不说了,我感觉自己都快脑震荡了。”王臣锤了锤脑袋说。
王柏一呵呵一笑:“谁让你嘲讽人家名字。”
“你听到了啊。不过你不觉得这名字好笑吗?大牛啊,只要我想到他和别人干架报名字报朱大牛我就想笑。你说他爸妈是怎么想的?”王臣说着自己就笑了。
王柏一也不想说什么了,王臣永远不懂吃一堑长一智。
王臣回到寝室吃了两粒丹药就回床上睡觉了,刚躺下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王臣也不知道他睡了多久,等他醒来的时候,外面日上三竿,王臣估摸着他至少睡了一天。
王臣感觉脑袋还有点疼,不过好多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伸懒腰的时候蓦然的瞥见寝室里的王灏,他慵懒躺在那张金丝楠木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个晶莹剔透的玉壶。
“你他娘的怎么在这里?”王臣看到他脑子一下子清醒,破口大骂道。
王灏放下玉壶如沐春风的笑道:“看望啊,上次我卧床你不也是来看望我的吗?”
上次自然是王臣去王灏寝室搜刮的那次,临走前还不想熏了奇臭难闻的香,如今王臣寝室里的座椅帷蔓还有窗台上的那几个盆栽都是从王灏那里搜刮来的,就连书案上的笔墨纸砚也是。
还有王灏之前把玩的那个玉壶也是。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如今已经痊愈,你可以告退了。”王臣如今只想把这人送走,王灏就像一个不定时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boomshakalaka了。
王灏摆摆手笑道:“不不不,我还是在等会吧。”
“那你再欣赏一会,我先出去透透气,别客气,看上的随便拿。”王臣说完就赶紧穿鞋,打算走人。
看中的随便拿?王灏嘴角抽搐了一下,扫了一眼这寝室,除了床哪件不是他的?
“你就穿着这身衣服出去?”王灏看了眼他这破破烂烂还充满血渍的校服问他。
王臣不以为然的说:“是啊,这是现在的潮流,乞丐裤就是破破烂烂的,但还是很多人喜欢。”
王灏想泡点茶,但是一连打开几个罐子都没有茶叶,他明明记得这是放茶叶的罐子,最后他只能喝白水。
“那些茶叶被我拿去煮茶叶蛋了。”王臣轻描淡写的说道。
“噗。”
王灏刚喝的水全被他喷了出来,那些茶叶平日里自己都不舍得喝,他丫的这人竟然拿来煮茶叶蛋。
他用袖子擦了一下嘴角的水渍说:“你这茶叶蛋可真金贵,那些天山露水呢?”
“泡脚了,泡完之后浑身舒畅,还在床下没倒掉,如果你要喝可以给你。”王臣说完作势要去拿。
“这是新的校服,你赶紧换一下吧,像什么样子。”王灏把一边的叠的整整齐齐的校服甩给王臣嫌弃道。
王臣接过校服笑道:“堂兄还帮我叠好。真细致啊。”
王灏总觉得王臣这个“细致”二字不含好意,解释道:“我过来的时候就有了。”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王臣笑着说。
王灏也懒得理王臣了,王臣刚想换,看到王灏坐在那里不动,于是问他:“我要换衣服了,你杵在这里干嘛?”
王灏鄙夷道:“你又不是黄花闺女,害羞什么?”
“我不是害羞啊,我只是觉得你站在这里我特别没安全感,再说你又有什么好看的?莫非你有龙阳之好?”王臣从小和王灏对着干,以至于他如今看到王灏就感觉有坏事要发生。
“是啊。”王灏喝了口水淡定的说,“但我不好你这口。”
“瓜田李下懂不懂?万一你以后找到了男朋友让他知道他要多伤心啊。”王臣说。
“别让他知道不就行了。”王灏说。
王臣不想在断袖这个问题上继续,他干脆开门见山的说:“既然这样你肯定也不介意你现在用的这个茶杯我泡过**,洗过菊花了?”
王灏虽然不明白王臣在说什么,但放下了茶杯,如果王灏听懂了,那他掐死王臣的心都有了。
“你今天过来到底干啥?直截了当点。”王臣直奔主题的问道。
“说实话,我今天过来真不干啥。”王灏说。
王臣脸上写满“不可能”三个字。
王灏站起来说:“如今已经没兴趣再和你玩闹了,我过来之前确实考虑过怎么收拾你,但是过来之后感觉没意思了。”
“那当初罗秋为什么拿剑追着我跑?”王臣反驳道。
“迎接你啊。”王灏笑说。
“呵呵。”王臣表示去你大爷的。
“你也别多想,我帮你是不想看我们家族的人被人揍的像条狗一样,你看那个朋友,连星师都没到,他也同样八个人的围攻了,他却逃出来了,而你像一条丧家之犬。”王灏鄙夷道。
林夜皓也被人围攻了?
王臣却不以为然的说:“他是主角嘛,正常的。”
“不思上进。”王灏评价道。
王臣摆出一副随你怎么说我就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的表情坐回床上。
王灏也不想管这坨烂泥,说道:“不过听说你朋友给袁燃下战书了,四个月后在竞技场一决雌雄,在此期间不得骚扰新生。”
王臣问:“袁燃接受了吗?”
“接受了。”王灏答。
“不错不错。”王臣拍手称赞道。
王灏白了他一眼说:“哪不错了?完全是自己找死。”
“知难而上,不屈服,敢于挑战困难,为大家着想。不是很好吗?”王臣明知道王灏说的设问句,但还是回答了。
“然后被人打死?他们之间的差距是一道丘壑,是无法在四个月内逾越的,就如同我和你的差距一样。”王灏说。
王臣听到王灏最后一句话就不舒服,这什么意思?拐着弯酸他吗?
王臣说:“你不就仗着比我大几岁吗?五年前你是星师吗?如果我与你同龄,你根本就不如我了,再给我五年,我迟早超越你。”
“白瞎了你那资质了,你这种资质配上你,简直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了。”王灏嘲讽道,说实话,他真的很嫉妒王臣的资质,哪怕天天不务正业,修为也在同龄人中一骑绝尘,再给他五年,王臣真的能超越他。
王臣怼回去道:“鲜花就喜欢我这牛粪,不喜欢你这王八粪。”
“林夜皓真的是炼丹师?”王灏也不想和王臣再骂来骂去了,感觉太幼稚了,骂赢了又能怎样?
王臣用一副原来你是这样的人的表情指责道:“原来你今天过来是挖墙脚的,我差点真信了你是来看望我的。”
王灏也不辩解道:“我只想让你明白,一个年轻的四品炼丹师对家族有多重要。”
“那你想让我怎样?”王臣问他。
“拉拢。”王灏道。
而王臣说:“你今天果然不是为了看望我来的。”
王灏感觉没法和这人正常说话,他几步来到了寝室门口打开门,他转过头对王臣说:“希望你明白。”
王臣坐在床上看王灏离开,然后躺下盖上被子继续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