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境界不如他们，跟他们对着干绝对没有好处的，到最后吃亏的肯定是我们。”
陆涛的语气里已经有些不屑了起来。
在他看来，方浩然的主意根本就是以卵击石。
再加上方浩然一口气在修炼所里面修炼了五十几天的事情，心中愈发坚信方浩然是个头脑简单的武痴了。
“一对一我们肯定是要吃亏的，但是我们不是一个人，是九十多个人。只要我们九十个人能够联合一致，老生之中又有谁可以让我们吃亏？”
“荒谬，论起人数，老生比我们要多得多。我们联合，他们也能联合。大伙散了吧！方浩然的主意只会把我们玩火坑里面推，我陆涛不在这里浪费时间了。”
陆涛冷哼一声，掉头就走。
陆涛这一走，有些不认可方浩然主意的人也告辞离去了。
方浩然数了一下，连陆涛在内，一共走了十二人。
对于这些人，方浩然并没有挽留，对于他的主意来说，多十几个，少十几个人并没有区别。
“他们的确也能联合，但是只要我们比他们更团结，就算吃亏，也只是一次两次的事情。”
方浩然顿了顿。
“我给大家举个例子吧！老生们的绊子，最常见的就是在我们外出完成任务的时候横插一脚，要么抢夺我们的成果，要么不让我们顺利完成。”
“那时候，被下绊子的人肯定是要吃大亏的。这一点，我也承认。”
“但是事后，我们只要团结一致，就可以找回场子，我不是让大家一起去讲道理或者打架。而是一个一个地去挑战给我们下绊子的人。”
“你的意思是我们去骚扰给我们下绊子的老生？”
曹念双目一亮，他听出了方浩然的意思，而这种法子的确是有可行性的。
“说骚扰难听了一点，应该是为我们的人出气。”
方浩然笑了笑。
“老生也是要修炼的，我们轮着去挑战他，他根本经不起这种折腾。如果他拒绝挑战，我们就赖着他，磨着他，逼得他答应为止。”
“那如果我们挑战他的时候他对我们下重手怎么办？”
有人发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他肯定是会下重手的，所以我们之间肯定有人会受伤。但是，这只限于最前面挑战他的几个人。我还真不信了，哪个老生敢把我们这一届新生统统打得下不了床。直接影响了我们这一届新生的整体实力，哪个州学导师会看他顺眼？”
方浩然继续侃侃而谈。
“这也是我一再强调团结的原因。”
“被打伤的前几个人肯定会比其他人吃亏，免不了要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他们的损失，没有受伤的人必须联合出资补偿受伤之人。如果做不到这一点，这一切都只是空谈，大家先商量一下吧。”
因为选拔赛混战的缘故，大多数新生都已经形成了小团体，彼此聚集着讨论了一下变得出了结果。
他们愿意尝试一下方浩然的法子，问题是如果这种法子万一没有效果怎么办？
对于这种疑问，方浩然微笑着举起了三个手指。
“三次，如果在你们疯狂挑战了老生三次之后，有谁还敢还敢隔三差五地来借积分，你们就把被借的积分通通记下来。将来，除非他们已经离开了州学，不然我会帮忙让他们连本带利全部吐出来。”
“好！那我们就试一试。”
众人欣然应诺。
以方浩然的修炼速度，没有人怀疑他这句话的分量。
事情谈妥之后，方浩然又与新生们闲聊了一阵，顺便让曹念帮忙处理一下修炼室转租的事情，便告辞离开了。
他去了一趟炼丹师分会。
今日分会的生意似乎不怎么好，负责接待的十位妙龄女子都闲站着无事可做，脸上的表情也都是无精打采的样子。
见他进来，小婵连忙换上春风般的笑容迎了上来。
“方丹师，有什么需要小婵效劳的？”
“找你们会长有些事情。”
“那您自己上去吧！会长在楼上，您不是外人，小婵就不去通报了。”
方浩然上楼，轻轻敲门。
“言姐姐，是我，方浩然。”
“方弟弟啊！进来吧！门没有关。”
方浩然推门进去，看见言灵素正收拾着摆了一桌的账簿，显然刚才在对账。
刚刚坐下，言灵素便一脸哀怨地出声。
“弟弟啊！你也太狠心了，这都快两个月了，才想起来来看姐姐，姐姐都怕你把我给忘记了呢！”
这两个月，言灵素多次派人去州学打听方浩然的消息，每次回报过来都是方浩然在修炼室里面修炼。
以至于她心中的计划迟迟没有办法开展。
“姐姐真是冤枉死小弟了，弟弟最近一直在修炼室里面闭关，这不，一出关就来找言姐姐了。”
言灵素上次为他走后门索要州学名额的事情，虽然完全没有必要，但是对方的好意他还是心领了。
也就不介意和她开开玩笑。
言灵素显然没有料到方浩然会这样回答，微微楞了一下后，笑得花枝乱颤。
“既然弟弟心里有姐姐，那姐姐请弟弟帮个忙，弟弟应该不会拒绝吧！”
“这么巧，弟弟正好也有事情找姐姐帮忙，姐姐说吧！只要能帮得上的，弟弟在所不辞。”
“哼！我还以为你真得心里住着姐姐，原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你个没有良心的小东西。”
言灵素佯怒了一句后语锋突地一转。
“不知道弟弟可有心上人了？”
“没有。姐姐问这个干什么？”
方浩然心生警惕，这言灵素该不会是想替他做媒吧？
想想又觉得不对，如果是做媒的话，不应该是这番找你帮忙的说辞。
“没有就好，那么这个忙弟弟一定可以帮姐姐。”
言灵素露出一副放心的神情。
“不怕弟弟笑话，最近这段时间，姐姐被一只苍蝇弄得不厌其烦，都明着告诉他姐姐对他没有兴趣了，还老是来烦姐姐，所以姐姐想找你当个挡箭牌。本来还担心你有喜欢得女子会产生误会，现在没有这种担忧了。”
“为什么是我？”
方浩然眉头皱了一下，这只是一件小事，但是也有可能是一件麻烦事。
“这还不是你自找的？”
言灵素的一双美眼直勾勾地盯着方浩然看。
“生得一副好皮囊也就算了，偏偏十六岁还不到，又是一级炼丹师又是元心境修炼者的，想要让别人知难而退，这宁安城内，还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
似乎是猜出了方浩然心中的担忧，言灵素又道。
“弟弟不用担心他会对你不利，那苍蝇虽然惹人烦，但是品性还是不错的，要不看在他为人还不错的份上，就算他再有身份，姐姐也会直接打断他的腿了，也就不用找你演戏了。”
“既然这样的话，那肯定没有问题。”
方浩然点了点头，既然纯粹只是一件小事，这忙他当然不会拒绝，问道。
“姐姐准备怎么演戏给他看？”
“那人现在不在宁安，等下我们出去绕一圈，先放出点风声，不然太仓促，我怕他会起疑，既然要演戏，那就要演全套。”
言灵素的心中，似乎已经看到了那远在国子监的女子，对着信笺怅然若失的样子。
“是这个道理。”
方浩然本身行事就讲究机关算尽，认可了这种做法。
“嗯！那现在轮到你的事情了，弟弟要找姐姐帮什么忙？”
“我想在分会借点钱，很快就会还。”
说话之时，方浩然神情淡然。
炼丹师在分会借钱是常有的事情，毕竟谁都会碰到手头不方便的时候。
“这也算帮忙？要多少？”
“十五万吧！”
“算我私人借你的，不用急着还，如果不够花，只管跟姐姐说。”
言灵素二话不说便从抽屉里抽出了一大叠银票，数出了十五万之后正想递给方浩然，却又像猛然想起了什么一般。
玉手一缩，低着头将银票塞进了开口极低，可见大半截浑圆酥胸的衣领之中，只留下一丝边缘露在了外头。
女子抬头之时轻咬红唇，媚眼如丝。
“要不，好弟弟自己来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