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之间的友谊就是来的莫名其妙。
他们两个算是不打不相识,算不上朋友,但好像也算不上敌人。
祁昭喝完热可可,将瓶子捏扁,起身,扔进了垃圾桶。
临走前垂眸扫了眼地上的顾修远。
“走了。”
顾修远闻言,头都没抬。
指尖随意的掐着易拉罐瓶口,他朝祁昭的方向抬了抬。
从祁昭的角度看下去,能看见他微扬的唇角,似乎心情还不错。
两人全程毫无交谈,却又能会心一笑。
祁昭转身,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消失在远方,和黑夜彻底融为一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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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时染回国之后,一切的生活都步入了正轨。
时北铭和时北墨各自负责的公司都开始有了起色,安云清辛苦了这么多年,也终于可以享享清福了。
每天约约小姐妹,逛逛街喝喝茶,小日子过的滋润的很。
一切的平静,在接到祁昭的电话后再次被打破。
“你说时梦去蹲你了?”
声音惊飞了树梢上的几只小鸟,扑腾着翅膀挪到另一棵树上,叽叽喳喳的。
时染正在家里帮安云清浇花种草,手上戴着乳胶手套,拿着花洒,漫不经心的倾斜着。
“嗯,我今天从医院出来就撞见她了,她现在好像是跟苏家的人在一起。”
时染听多了也不觉得惊讶了,感觉现在什么事发生在时梦身上她都觉得不奇怪。
这女人总是闲不住,这才消停了几天,又跑到她视野里蹦哒。
她来蹲自己她可以理解,但她蹲祁昭干嘛啊。
祁昭一清二白的,跟她井水不犯河水,没道理要招惹他啊。
“她找你麻烦了吗?”
时染突然想起来,当初她揍老太太和时梦的时候,祁昭是跟她一起的。
这人该不会以为祁昭比她要好欺负,所以想从他身上找回场子吧?
如果真是的话,那她祝她好运。
祁昭的声音从手机里传出来。
“她说想要我去问诊一下她母亲,听说自从上次受伤之后她就一直没好过,现在好像是快不行了。”
“那为什么要找你?”
时染不明白,“她难道不知道你跟我是一伙的?”
小丫头的用词直接把祁昭给听笑了,也不纠正,就顺着她说。
“是,她知道我跟你是一伙的,但是她把老太太转了好多医院,几乎所有医院都给老太太下了病危通知书,时梦也不知道是听哪个医生说的,说老太太这种情况不管她转到哪个院都是大同小异,如果能被我或者是白医生接手治疗的话,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时染听完,突然又不说话了。
祁昭自嘲般继续道。
“我可没那本事,反正除了我也还有另一个选择,让她去找那个姓白的吧。”
时染还是不说话。
祁昭终于察觉到了不对劲,轻声问。
“怎么了?”
“……没事,你说得对。”
时染抽了抽嘴角,干巴巴的说了一句。
祁昭是感觉她有些不对劲,但也只是以为她不想听自己说时梦的事。
反正他也就是随口聊聊,不想听那他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