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梦现在就是有气没处撒,而这个人就正好在她不爽的时候站出来了,提醒着最让她烦躁的事情。
女人眼睛朝上,只露出下半边黑眼球,抓起地上的雪就朝他身上砸了过去,嘶吼着,“滚!”
雪球在胸口开了花,零零碎碎的掉在脚边,被砸的那块还是残留了一点碎渣。
那黑衣人一动不动,只是死板的执行着工作。
“该回去了,今天老爷会回来。”
无需多言,只需要这么一句话就足以震慑到时梦了。
她表情一僵,黑着脸从地上爬起。
腹部那块被祁昭打过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她甚至都怀疑是不是内脏都受伤了。
抬头望了一眼面前冰冷冷的高楼大厦,亦如刚才那个冰冷冷的人一样。
她对祁昭已经彻底死心了。
这个男人,她不敢惹。
他一个医生也没有什么权势,但是她就是对这个人产生了生理上的恐惧。
远离他,不要招惹他,这是她现在对这个男人唯一的想法。
回想起当初在这个医院挨打的情景,现在细细想起来,她都是一阵头皮发麻。
从酒店到医院,是祁昭派人送的,完了她们就在这里被时染狂揍了一顿。
从头到尾,这男人就是漫不经心的站在后面看着,一言不发。
时梦现在回想起来,只觉得当初那冰冷冷的视线,竟然和如今的如出一辙!
他从未变过,只是他们这些旁观者,给他套上了一个人畜无害的标签罢了。
也许是他装的,也许是他们只看到了他在时染面前才展露出来的那一面仅有的温柔。
一切的一切,都只是他们自欺欺人罢了。
其实早之前在听说目前只有祁昭和白医生这两位专家有能力延长母亲寿命的时候,时梦第一个首选念头就是选白医生。
但是那个人实在是神秘,她问遍了医院都没打听出来这个人到底在哪里看诊。
甚至连个全名都问不出来,在网上搜索,也只能看到别人描写她成就经历的一些文章。
总而言之,你知道她很有名,很厉害,但就是找不到这个人。
无可奈何,她才退而求其次的过来找祁昭。
因为之前和时染的过节已经发生了,日积月累的怨恨,就犹如那沉积了几十年无人清理的臭水沟,早已是刻进DNA的臭气熏天。
就算她后面再怎么巴结讨好,估计也无法弥补。
更何况,她自己也低不下那个头。
说的毫不夸张,时染这臭丫头的命当初都是捏在她手里的。
现在威风了,想要她去给她低头?
不好意思,她办不到!
所以这段日子她做了充分的心理准备,自我催眠着虽然他们两个人是情侣,但也是独立的个体。
而祁昭作为医生,不应该对患者带有私人情绪,说不定能答应呢?
她就是抱着这样一丝侥幸,连着观察了祁昭两天,见他都是一个人进进出出,这才大着胆子过来求他。
前两次他也就是性子冷了些,没有什么太过分的举动。
今天就因为她一时没忍住对时染说了两句狠话,这人立马就变了天,一拳差点直接给她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