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1 / 1)

皓月高悬,仿若如玉银盘。

顾婵从未离月亮如此近过,似乎伸出手便能触碰到那皎洁的圆弧边缘。

然而此刻不是浪漫的时候。

她的目光从月亮上游移至韩拓脸上,他神情严肃,垂眸向下,目光追随着大街上的“狐妖”。

那所谓“狐妖”已走过巷口,从他们藏身的位置,只能遥遥望见她的背影。

黑发如瀑,披散至腰臀,穿一袭蜜桔色的袄裙,身形窈窕,行走间随纤腰丰.臀摇曳着的,是一条毛绒绒、白惨惨的尾巴。

顾婵冷不丁打了个激灵,攥着韩拓的前襟瑟瑟发抖。

韩拓知道顾婵害怕,体贴地把她脑袋按在自己怀里,让她再看不到那匪夷所思的情景。

“狐妖”的身影消失在长街拐角处后,韩拓抱着顾婵跃下屋顶。

“放我下去。”

顾婵见韩拓径直往巷尾走去,挣扎道:“章静琴还在那儿,不能把她一个人丢下。”

韩拓面如寒霜,充耳不闻,一路不停步,走到巷尾的马车前,抱她上了车。

顾婵被韩拓丢在马车坐榻上,耳中听他沉声道:“自然有人去料理她,不需要你管。”

堂堂靖王出门,身边自是少不得近卫随从。

“可是……”顾婵还是不放心,手脚并用地从榻上爬起来,“我想去陪她……”

韩拓看也不看顾婵,只吩咐车夫起行。

马车辘辘前行。

车厢里明明坐着两个人,却不曾交谈,安静得只能听闻对方的呼吸声。

韩拓一直沉着面孔,闭目养神,一言不发。

顾婵知道他在生气,可不知道是为什么。

她乖乖地坐在榻上,双手交叠放在膝头,心中纠结着到底要不要先开口打破这尴尬的沉默。

小心翼翼地觑过几次韩拓脸色后,顾婵难得机灵地决定保持现状,以免被他的怒火莫名波及。

反正,他们已经在回她家的路上了,很快就可以分开。

顾婵的如意算盘完全打错,马车并没有驶去顾家,而是一路进入靖王府,停在三恪堂院内。

道路两旁每隔十数米便站着一名侍卫,顾婵被韩拓抱下马车,她一点也不敢挣扎,只把脸埋在韩拓胸前,默默祈祷等她真正嫁入王府时,他们早已忘记今日情景,完全认不出自己。

“叫他们都退下。”韩拓吩咐迎出来的徐高陆。

他自己则提脚踹开寝间大门,走进去,使足力气把顾婵丢到床上。

去势太猛,顾婵在柔滑的织锦床褥上骨碌碌滚了一圈,直到撞上床内侧堆叠的夏被才止住。

她头晕目眩,手臂撑着身体想坐起,后背刚离开床褥,便有一具火热又结实的躯.体扑上来,重重地把她压回去床褥间。

这样粗暴的行为,即便知道是韩拓,顾婵也不禁害怕,惊叫着伸手推他。

她白嫩的手背上有一道长长的血痕划过,适才在外面天色暗不曾发现,此时被房内煌煌灯火一映,显得分外触目惊心。

韩拓捉住那手打量,复又放开,皱着眉坐起身,走去外间唤徐高陆拿来巾帕、纱布和伤药,亲自动手为顾婵上药裹伤。

其实不过是一道浅浅的皮外伤而已,韩拓却用纱布裹了一圈又一圈,直到把纱布用尽,把那手裹得十足十像个蒸得暄乎的馒头才罢手。

徐高陆拿着剩余的伤药退出后,韩拓冷冷开口道:“我之前说过什么?如果你再胡闹我会怎么做?我要怎么惩罚你?”

那话是在松鹤楼的雅间里说的,那次他们有了两辈子里的第一次亲吻……

顾婵伸手捂住嘴……

韩拓见状,唇角微弯,勾住顾婵手臂将人往前一带,她便扑倒,被韩拓按住趴在他大腿上。

在顾婵能够反映过来之前,韩拓的手掌已“啪”一声落在她屁.股上。

顾婵瞬间懵了,惊骇得连反抗挣扎都忘记,两辈子加起来,从来没人动过她一根手指,韩拓是第一个打她的人。

他足足打了五下才放开她。

顾婵双手捂住屁.股,眼泪汪汪地跪坐起来。

其实,韩拓只有第一下真的用上些力气,其余四下下手都极轻,最后甚至还顺势给她揉了揉。

可对于顾婵来说,这根本不是力气大小的问题,她内里是个十八岁的大姑娘,却这样被人打.屁.股!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有什么面目再见人?

不,就算没人知道,她也觉得太丢脸。

顾婵又羞又恼,恶狠狠瞪着韩拓,恨不得用目光把他千刀万剐。

韩拓根本不以为意,他弯起唇角,挑眉道:“下次还敢不敢了?”

“我今天做错什么了?”顾婵不满地嘟囔。

他这是存心找茬好不好,只要想罚她,想欺负她,就可以说她犯错,完全不用讲道理。

“遇到危险时,为什么不想着先保护自己?”韩拓问道。

顾婵眨着眼睛回想今晚的情形,“章静琴她生病了,她不懂得照顾自己,而且,她是我的朋友,她家里人都不在了,她不能再有事。”

她分析得头头是道,越说越理直气壮。

韩拓盯着她坦然又清澈的双眸,冷哼道:“因为她病着,是你的朋友,家里人都死了,所以她的命就比你的重要吗?”

“当然不是这个意思。”顾婵无奈道,“难道王爷的意思是让我把她丢在一旁,不管她生死,只顾自己逃命吗?”

韩拓沉默不语,他当然也不是那个意思,他了解顾婵的脾气,为了自己在乎的人,可以不顾一切,他看中的正是她这一点。

可是,顾婵担心自己的朋友,韩拓同样会担心她。

他不想她有损伤,不想她遇到险境,在他心里,谁也没有她重要。

“……如果真那样做,我跟江怜南又有什么区别呢,王爷也不欣赏她的不是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就是这个道……唔……”

顾婵仍在辩解,韩拓却毫无预兆地堵住了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

顾婵瞪大了眼睛,不能理解这样突兀的转变,前一刻明明还在争执,为什么突然又来亲她?

然而她的理智很快便被韩拓汹涌的热情吞噬,脑中如滚水沸腾,最后的疑问尽数化作大江东流,一去不回头。

韩拓不想失去顾婵,可她有些傻气,总是把自己置身在危险里。

他得随时随地护在她身边,他想把她装进荷包里带着,揉进身体里藏好……只有把她变成自己的才能安心。

男人表达感情的方式与女人不一样,他们不大善于使用语言,更擅长于身体力行,越是在意越是紧张,越缺乏甜言蜜语哄劝的能力,反而自然而然生出无穷尽的亲近**。

单纯的亲吻已不能满足韩拓此时的感情需求。

他把顾婵推躺在床上,自己欺身而上,在她唇齿间攻城略地的同时,手掌亦沿她玲珑浮凸的曲线游走,一分一毫也不想放过。

夏衫虽单薄,却也构成阻碍,韩拓几乎是撕扯着,将它们剥离顾婵的身体。

少女娇.软.妍.嫩的酮.体毫无遮挡的展现在他面前……

忽然而至的凉意令顾婵清醒,她试图挣扎,又用手去遮那雪堆成山、红梅轻颤……

韩拓血脉愤张,呼吸急促,三两下便制住她,一手攥住她双腕,将她两臂推过头顶,一手从床上抓起她的小衣,在她手腕上缠绕打结,再绑去床头栏柱之上。

手不能动,还有腿。

顾婵尖叫着踢韩拓,却被他捉住脚腕将双腿分开……

当一切结束的时候,顾婵已经泣不成声。

韩拓没有做到最后一步,只是在她双腿间释放了自己。

对于顾婵来说,根本没有区别。

前世里同他行.房,再不情愿,起码还有夫妻的名头。现在算什么,即便是未婚夫妻也不该这样……

是她自己不自重吗?她私下同他见面,让他亲吻,所以他才愈加得寸进尺,根本不打算尊重她?

顾婵越哭越伤心,眼泪流了满脸,偏偏手还被绑着,连抹泪都不能。

韩拓讪讪地揉了揉额角,伸手解开缚住顾婵双手的小衣,抱着她坐起来。

顾婵低声抽泣,一动也不敢动,她与韩拓面对面跨坐在他腿上,这般姿势最是危险,她生怕一个不小心刺激到他,令他克制不住强要了自己。

韩拓此时却没那样的心思,一壁轻拍她后背,安抚她情绪,一壁柔声道:“你有在乎的人,同样也有人在乎你,如果你不好好保护自己,出了任何事,在乎你的人便会伤心难过……”

这道理浅显易懂,顾婵没有疑义,也虚心接受他的说教。

只是,为何要同她讲这番话呢?

顾婵脑中灵光一现,小声试探道:“如果我出了事,王爷会伤心难过吗?”

那还用得着问吗?

韩拓有些恼火,为她竟然完全不懂得自己的心意,看来刚才亲热得还不够。

他再次把顾婵推躺到床上,重重地压上去……

床褥很软,但是突然跌上去还是会痛,顾婵“啊”一声痛呼。

却不想,窗外犹如回音一般也传来“啊”一声轻呼,伴随着的还有“砰”一声,不知是何物撞在窗棂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王爷是否太粗暴呢?

顶锅盖逃去码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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