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可是你?”
“不是,为何觉得是我?”
“感觉,虽然不准,FFFFF。”
“相当不准,我的性格可做不出这种事情。”
“刚才我的好朋友T发来一张我的背影图,你可想看?”
“T,这个字母有种男性的意味,比如说泰勒,可是男的?”
“女的啦,很多女生的名字都有T,比如说泰……红,总之……还有很多啦。”
“泰红,这名字也有种男性的感觉,还是看照片吧,很好奇你的背影。”李牧说。
嗡嗡。
一张只有脖子以上的照片发来,俏丽的短发,颜色似乎是白金色,隐约可见纤细白皙的脖子。
“如何?”
“还算不错,看来你的朋友T很会照相。”
“当然,经常给我照相和拍视频,她是我最好的朋友,FFFFF。”
“还以为你没有朋友,出乎我的意料。”
“怎么那么想,我又不是自闭。”
“离自闭也不远了。”
“才不是,L,你给我讲讲故事吧,我想听。”
“想听什么故事?悲伤的?快乐的?还是无聊的?”
“听了悲伤的故事,会不会变得悲伤?”
“……那你想听悲伤的快乐故事?”
“FFFF,你要是会讲的话。”
“试试看,毕竟,我是一个聪明人。”
“你明明是一个大坏人,FFFF,听完你的故事就可以睡觉了,明天晚上继续听你讲故事。”
“忽然有种给女儿讲故事的感觉,喂,我可还没结婚。”
“很多人要给我讲故事都求之不得,你知不知道,这是多大的运气?FFFF”
“……运气,为了给你讲故事,看来我花光了一生的运气,可满意?”
“这话说得有些让我动心啊,随便让一个女孩子动心,可不是好事情。”
“只是玩笑了,当真可就不好了,对了,讲故事有奖励吗?”
“啵,行了吗?”
“滋滋,讲故事机一号L为您服务,悲伤的快乐故事开启。”
“真的有这种故事吗?”
“应该有,你喜欢什么动物?”
“泰迪。”
“很早以前,有一只非常可爱的泰迪。”李牧说起,他以前看过的一个有趣故事。
“然后呢?那只泰迪怎么了?”
“泰迪脖子上挂着一个沉甸甸的金表,喘着气到处跑动。金表很重,而且已经坏了。这时泰迪的朋友狮子走过来说:‘泰迪,干嘛总是挂着坏表?又重,又没用,不是吗?’”
“是啊,为什么?”
“泰迪说:‘重也好,不重也好,但我已经习惯了。’”李牧笑。
“习惯吗?FFFF,这个故事还真有点悲伤。”
“一天泰迪过生日,狮子送来一个漂亮的礼品盒。”
“礼品盒,里面是什么东西?”
“里面是一个金闪闪的又轻又准的新表。”
“哇,泰迪肯定很开心。”
“是啊,泰迪高兴得不得了,把旧表换成新表挂在脖子上到处给大家看。”
“然后呢?故事就这么完了?”
“你是泰迪,表是你的心,我是狮子。”
“你是让我换一个心情吗?FFFFF”
“不知道,也许泰迪是我也说不定。”李牧笑。
“你怎么看也不像泰迪,你肯定是狮子。”
“你不困吗?”李牧打了一个哈欠。
“稍微有点,可想听歌?”
“你要是愿意唱的话。”
“《月光》听过吗?”
“贝多芬的《月光奏鸣曲》?”
“……你还真是狮子,鬼束千寻的《月光》。”
“不懂。”
“我给你唱韩文版吧,FFFFF,如何?”
“好啊,K老师。”
“I_am_god's_child,虽然在世界的这个角落,活在丢失了一切的今天……”
歌声实在动人。
“歌唱得似乎很不错。”
“FFFFF,那是当然,可是喜欢上我了?”
“没有,我是一个很冷酷的男人。”
“才不信,冷酷的人怎么会陪一个陌生人聊到深夜?”
“因为我们是朋友,只是为了增添一份社会温情而已。”
“L,我困了,想睡觉。”
“睡觉吧,晚安。”
“不过你要上次一样陪着我,我有些害怕。”
“你到底有多胆小,真拿你没办法,那你躺下来吧,我先找一下书。”李牧拿出上次读过的《小王子》。
他感觉自己快要变成一个育儿保姆了。
“躺好了,晚安,好梦,啵。”
“晚安。”李牧说完,就打开灯念起了故事。
一个小时之后,深沉的呼吸声响起。
“看来是睡着了。”李牧摇摇头,把手机插上充电器,然后躺在床上沉睡起来。
第二天。
“起床了,懒狮子。”
“我可不懒,你起的很早啊。”李牧揉了揉眼睛,发现时间是八点半,MT集合的时间是十点半,所以还有两个小时。
“早安,我也刚刚起来,一起来就叫醒你了,是不是很感动?”
“一点点,我先洗个澡,一会聊。”李牧要准备一下,毕竟,MT的时候留下好印象是很重要的,以后大家免不了经常见面。
“好吧,你也不和我说早安。”
“早安,你也快去洗澡吧。”
“知道啦,那我先挂电话了,你今天不是要去MT吗?我刚好也和朋友有约。”
“那好吧。”李牧说。
“那我挂电话了。”
嘟嘟。
“也不知道小姨妈回来没有?”李牧走出房间,却发现周雪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呼呼大睡,浑身上下都是呕吐物。
“我的天。”李牧苦笑。
“老娘才不是剩女!”周雪忽然大叫起来,不过眼睛还是闭着的。
“你是呕吐女。”李牧走进浴室内洗干净毛巾,替周雪把脸上的痕迹去掉。
“什么!什么!”周雪感觉到脸上的痕迹,不停挥着手,挣扎着睁开眼睛。
“你的呕吐物,你昨天到底喝了多少酒?”李牧翻白眼。
“才喝了五瓶香槟而已,那群老娘们太能喝了。”周雪从沙发上坐起来,揉着发疼的脑袋。
“我先洗澡了,你好好擦擦脸,我一会给你煮点粥。”李牧觉得自己真成了保姆,晚上要照顾小的,早上要照顾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