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龙哥喝茶喝出境界了,苦若生命,甜似爱情,淡如清风,如果三毛与我们共品香茗,或许,我们能成为最好的朋友!”
“或许吧,萱玲,做最真实的自己,读自己喜欢的书,喝自己喜欢的茶。人生亦不过如此!”
陈龙这句话宽慰李萱玲了,对于拥有同样爱好的人,茶里书屋,就是他们所交流的最好语言。
“嗯,谢谢你,龙哥!”李萱玲感愫,让陈龙心猿意马。
“哈哈哈,太客气啦!茶也喝过了,我也该回去了。”陈龙站起身,准备离开。
院子外传来一阵脚步声,那“噔噔”的声音,俨然像是地震,当然,是房东太太回来了。
她还没走进院子,已经传来了说话声,“萱玲,叫你出去透透气,你一天宅在家里,捧着那些书,能捧出一朵花来吗?喝什么茶,不过就是几片树叶子,有什么好喝的,都叫你去咖啡屋,和人家书鹏见个面,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考虑终身大……”
“事”还没说出口,她胖墩墩的身子已经出现在了院子里,看见李萱玲和“陌生”的陈龙在喝茶,到嘴边的“事”硬是咽了下去。
“房东太太!”陈龙礼貌地打了一声招呼。
“哟,我以为谁呢,这不是801室租客陈龙啊,你怎么和我家萱玲认识的?”
房东太太显得很惊讶,她身子刚走进院子,身后出现另外一位穿着光鲜、头发向后梳得光亮的男青年跟着走了进来。
一看到李萱玲,马上满脸堆笑,走向李萱玲,“萱玲,听阿姨说,你不愿去咖啡屋,我只好上家里边来看你了。”
李萱玲紧蹙眉宇,瞟了一眼那男青年,没好气地说:“田书鹏,你来干什么?”
不等男青年回话,房东太太脸色拉下来,不悦地说道,“萱玲!你这是什么态度,人家书鹏好心好意过来看你,瞧你那什么脸色……”
田书鹏急忙插嘴说:“阿姨,您别责怪萱玲了,是我冒昧来访,叨扰了萱玲的雅兴。”
他扫了一眼,目光落在陈龙身上,“这位兄弟是……”
陈龙刚觉得自己好像空气一样透明,被男青年田书鹏一问,刚想回答,却是被房东太太抢先说道:“书鹏,你别误会,这人呐,是我们的一位租户,不晓得怎么和萱玲认识的。”
田书鹏表现得很谦恭,笑着说道:“既然是萱玲的朋友,那就是我的朋友咯。”
“不是,书鹏,这租户不是萱玲的朋友!”房东太太脸上露出极为鄙夷的神色,瞪了陈龙一眼,话锋一转,对陈龙说道,“陈龙,这里没你的事,请你离开。”
我去!
这是怎么回事?好像很不欢迎我啊!
看得出来,这位房东太太的有色眼镜都五彩缤纷呢,明显是想把女儿李萱玲与这位男青年田书鹏撮合在一起。
但只要眼不瞎,都看得出这位田书鹏虽然衣着光鲜亮丽,实际上并没有什么内涵修养。
表面上再假意乖戾,也上升不到出自本意的儒雅。
李萱玲很是惊讶地盯着房东太太,“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啊,他是我朋友,你一回来,就赶他走?怎么?要我和田书鹏一起喝茶?他会喝茶吗?”
看样子,李萱玲与她妈之间的矛盾已经升级了,或者说,田书鹏喜欢李萱玲,房东太太也看得上田书鹏,希望女儿与田书鹏交往。
但李萱玲根本不喜欢田书鹏,而且心里很反感。
“房东太太,我适才下班路过,刚好与萱玲碰见,聊了一句,一见如故,就与她喝了一会儿茶,打扰之处,请见谅。”陈龙很是客气地说道。
“啊呸,什么一见如故,你觉得你配吗?请你回到自己的出租房里,别妨碍我家萱玲和书鹏,走!”房东太太瞪圆了眼睛,已经很是不耐烦地对陈龙说道。
要是没有田书鹏在,或许,陈龙被这般奚落,他马上离开。
但看了一眼田书鹏,嗯哼,这都什么土鳖,难道他配得上萱玲?
真以为穿上金盔甲,就是金龟婿了?说到底还不是一只王八!
“妈,你是不是吃错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子!”李萱玲觉得很没面子,直接训斥她妈。
田书鹏见状,也从中间做个和事佬,笑着说道:“阿姨,您别生气,您去忙,我们年轻人自己解决就好。”
“李萱玲,你给我听好了,你去美国留学几年,你真以为回来,就可以不听父母的话了!门都没有!”房东太太气得脸上的肥肉都在颤抖,叉着腰,大声训斥李萱玲。
一时之间,四人陷入了尴尬的局面。
陈龙不想让李萱玲为难,微微一笑,“萱玲,让你为难了,我先回去了。”
“陈龙,我告诉你,你最好想清楚,别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少做白日梦了。”房东太太口出恶言,还真以为陈龙看上李萱玲,想要高攀她了。
“妈,你发什么神经啊,胡说什么。难道我交朋友,你都要管我吗?”李萱玲更是伤心难过,直接怼了她妈。
陈龙真想扇这房东太太一大耳光,但看在李萱玲的面子上,他咽下了这一口气。
田书鹏也很是尴尬,急忙劝房东太太,“阿姨,您别说了。我相信萱玲,不是您说的那样。”
陈龙气得肺都快要炸了,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什么时候想要高攀你家了。
他转身准备离开,可谁知,田书鹏却是叫住了他,“等一下!”
“你有什么事?”陈龙没有回转身,停下脚步问了一句。
这个地方真不能待下去了,要再待下去,真是像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
房东太太、李萱玲母女俩怄气,互相背向着,都没有再说话。
“你能陪萱玲喝茶,这么说,你很懂茶,很精于茶道咯?”田书鹏语气中带有一丝挑衅的味道,让陈龙胸腔内血液都了。
他缓缓转过身,一双利剑的眼睛射向田书鹏,语气阴冷地反问一句:“那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