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天蒙蒙亮,透过宿舍的窗口,我可以隐约看到不少人影在操场的塑胶跑道上转圈跑。锻炼好身体,才可以应对生活,应对学业。有句话说: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何况,革命的道路还很长。按老师的话说,这个时期的少年,有如太阳,还在早晨阶段,一直往上爬呢。3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必须打起精神。朝气蓬勃才是我们应该有的状态。
我也想晨跑的,或者至少去扭扭腰。可,脚步愣是没有迈开,一次也没有去。只是我的思想在晨练了而已。估计,那个时候还不懂臭美,不然我那微胖的水桶般的体型,为了烧掉点脂肪,其实还是很需要出出汗,刮刮油的。
高中的学业的负担是可想而知的重。从大清早七点不到开始的早自习到大晚上九十点结束的晚自习。在夜幕中,一个个教室的窗口透出的一排排日光灯,感觉一直明晃晃的。
课桌上,各种课本,辅导资料,习题册被码得整整齐齐,有如小楼盖起。
草稿纸那是隔天就得扔掉好些,上面密密麻麻写满各类公式,演算等内容。当然,一定有不少是需要背诵的。理解的基础上再背是有效的,无法理解的必须找个可以牢记的点子记住。比如我和同学之间互相交流的记法。有人模拟老师,有人模拟学生。所谓的角色扮演,在现在看来,那就是换位思考啊。这可是策略又有效的做法,不得不为自己和同学点赞。
那时流行湖北黄冈中学的数理化试题集,几乎是人手一本的习题册在手。天才是极少见的,勤奋刷题还是大部分人的必备。我虽然不喜欢题海战术,但是,那么多人都在刷,我不刷生怕就落后了。这是从众心理。我没有总结过,到底有没有从中受益。但,至少是打发了很多的课余时间。我想,进高中就应该是有这样的组成部分才是完整的。
你若站在前方高处的讲台,一眼扫去,净是埋在课桌资料堆里的少年们。
这样的学习未免也太枯燥了吧,不会有持久的动力啊。如此一来,如何找点乐子呢?
比如看起来俩个男同学在讨论某个物理问题,但声音很小。偶尔还见他们用橡皮擦,其实是在画满格子的白纸上画圈圈和叉叉走围棋呢。当然,走得入了神,会被轻手轻脚有如猫走路般的巡视班主任抓个现行。连藏都来不及的。当场没收并撕掉,训诫一通是少不了的。
坐我后面的俩个男生英迪科和高兴亮就有这种被抓的经历。不是一次,特别强调,是多次。以至于后来老师训诫的话语就有“贼心不死”,“屡教不改”,还有难入耳的“狗改不了吃屎”。有人挨骂,一定有人偷笑的。我属于暗自偷笑型的。这算是,我的快乐建于他人的痛苦之上的现实版本嘛。
比如,晚自习课真的无聊了,就开始聊天。从小部分的私聊,慢慢演变成大范围的群聊。虽然都压低声音,但难免有爆笑的片刻出现。窗口外,班主任已经站墙角好一会了。一开门,立马鸦雀无声。少不了点几个人的大名,训诫一番。老师常会夸张地形容,我们聊天的声音已经传到几里地之外了,他是闻着声响赶来镇场的。我经常被拎出来点名,批我话多。其实压根,我都没说话,只是听听笑笑。
估计老师觉得我这种人吧,是助长不良之风的,也是可恨的。如果光有人说,无人打配合,说的人自然觉得无趣,不多久就偃旗息鼓了。可我的耳朵一直在听着呢,我一直在这个环境中处着呢,能没有配合嘛……那时候,我也无语但不敢顶嘴,心里觉得憋屈。这算是,我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的真实教材嘛
比如,给老师,给同学取绰号。当然,有人开心,必然有人生气。不过都要私下解决的。不可以闹到老师那里,不然就成了告密者,会被集体孤立的。
班里有俩位胖胖的女同学,一个姓梅,一个姓杜。就被冠以“梅毒”2胖的美称。唐三少,黑白教主可是经常拿这俩位开涮呢。这几人就承包了大部分的笑点。
比如,有帮人传情书的。座位之间分成了几行。每一行就形成了通道。直接走出来传送可不是聪明人的做法。那就靠传递了。刚开始还神神秘秘,偷偷摸摸的。后来知道怎么回事,就明目张胆地要求同学传递了。如果不传,感觉阻挡了人家追求幸福的道路。那必然是被集体所唾弃的,谁会这么做。
坐在后面俩排的李姓男生喜欢坐在前面一排的陈姓女生。小李要想办法传纸条给小陈,怎么办,必须借助他人之手。但,好事者必打开,小声念一番纸条内容,引来阵阵笑声。有时候,会直接念出晚自习后在哪个地方见面之类的秘密接头地点。同学手里传也就罢了,有时候纸条会被老师中间截获。一般纸条不会有抬头和署名。所以,谁也不会认下来。除非老师对字迹。总之,从纸条出现的第一排开始到末排的同学都要受罚,不是抄课文就是罚搞卫生。这算是,有难同当的现实版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此,我们的座位过几个月就会被打乱重排一次。
比如,课堂上。老师讲到动情处,会有些激动,一急说成了“见针插缝”,必然引得哄堂大笑。老师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呢。停顿片刻,翻个白眼,估计嫌思路被打扰了,继续开讲。
课间休息,现在想来,其实应该是让眼睛休息,站起身来走动。简单闭目也是养神呢。可那时,哪知以后会高频率的用眼。其实,一开始如果注意保养眼睛,也不至于眼镜一直跟随。但世界上无处售卖后悔药,即便有,那也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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