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辰低笑了一声,这许琴来还真是有趣。
前几天许琴来亲自下场帮他解决了麻烦,然后说有事求他,吴辰不是不知恩图报的人,许琴来帮了他这么多,那他自然是要报答的。
只不过当时不是说话的地方,虽然后来吴辰也问了是什么事情,但是许琴来却不讲,只是说让他过来就知道了。
乘坐专用电梯来到vip休息室,小弟恭敬的替他开了门,然后就站在门边不敢进去了。
吴辰进去一看,许琴来正靠在沙发上,面前摆着一个监控。
看到吴辰来了,他眼睛一亮,掐灭手里的烟。
吴辰饶有兴味的看向他手里夹的烟,他还是头一次看到许琴来这幅样子。
他衬衣解开了一半,领带也扔到一旁,头发半遮住了眼睛,原本夹在鼻梁上的眼镜更是不知道被扔到了什么地方。
自从认识许琴来以来,他都是一副迎刃有余的样子,这还是他头一次露出这种符合他身份的样子。
“怎么,这么看我,被吓到了?”许琴来抓了抓头发,露出一双如同狐狸一般狭长的眼睛。
吴辰随意的坐到另一旁的沙发上,笑着道:“没有没有,只不过是头一次看到你这幅样子,就好像是狐狸尾巴露出来了一般。”
听到吴辰意有所指的话,许琴来低笑了出来,冲散了脸上的愁容。
“叫我过来有什么事情,还神神秘秘的要当面说。”吴辰随意的打量着周围。
这里明面上一个休闲场所,实际上却是一个地下赌场,刚刚走进来的时候吴辰没少听到赌徒的嘶吼和卖力的摇筛子声。
“过来看看。”许琴来招呼他坐到监控器面前。
吴辰低头,许琴来一指监视器上的某处,示意道:“你看,这个人。”
吴辰凝神看了片刻,“赢了不少呀,这人。”
许琴来忍不住又点了一支烟,“是啊,连续几天了。”
“怎么,难不成许老板赔钱赔的太多,心疼了?”吴辰调侃着。
这种事情在地下赌场太常见了,如果只是因为这件小事,许琴来大可不必叫吴辰过来。
许琴来摇了摇头,苦笑道:“如果真的是个不知道哪里来的愣头青那就好办了,直接拖出去揍一顿就是,可是这人来头不小。”
“什么来头?”吴辰心里隐约升起几分兴趣,他凑到监控面前眯起眼睛仔细观察了一番,可惜实在看不清楚。
到底是什么人值得许琴来这么紧张?
“这人叫高近,是高嵩天的亲儿子。”许琴来吐了一口烟圈。
“高嵩天?”吴辰沉吟了几秒,终于在脑海里找出他的资料,高嵩天也经营了一家地下赌场,在灵城势力极大,同样是个不好惹的人物。
“他派他的儿子到你开的赌场来捞钱?”吴辰挑了一下眉毛,“这算是什么意思?挑衅?”
“恐怕是这样。”许琴来垂着眼睛,“可惜高嵩天以前对我有知遇之恩,我不能对他动手。”
“既然认识,那好好说说不就成了,何必让你愁成这样。”吴辰看着他抽烟也犯了瘾,忍不住也抽出一只,点燃在指尖,但是却没有抽,只是用力的嗅了一下。
苏凝香不喜欢烟味,吴辰害怕抽了的话烟味在身上停留太久会熏到她。
“如果真的这么简单就好了。”许琴来苦笑一声,“早在几年前,我们就已经闹翻了。”
听到他这么说,吴辰这才认真起来,也对,若是两人的关系真那么好的话,高嵩天又何必把他的儿子派过来闹事。
“当初我因为母亲而执意退隐,那时候正是灵城发展的最好的几年,数万兄弟,高嵩天算得上是我入门师傅,他气急了,便当众甩了我几巴掌,带着亲信离开自立门户。”许琴来含糊的解释了一番。
但是吴辰却能从他的几句话里嗅到当年的腥风血雨。
若是当年许琴来没有闹出那些事情,恐怕早已经坐上了灵城地下势力一把手的位置。
与他并肩作战的兄弟绝对是气急了他,在他们眼里,许琴来绝对是个懦夫,是个逃兵。
“…此后的几年他就开了一家地下赌场,我隐退了几年,对那些事情不太关心,如今复出之后,以前的兄弟愿意原谅我的就入我麾下,不愿意的则是远远避开,但是高嵩天却一直避着我不联系。”
“不联系,但是把儿子派来捣乱?”吴辰笑了一声,有趣,看那高嵩天的意思,绝对是不想和解,要不然派什么人来不好,派自己儿子过来。
若是普通的亲信,许琴来还能将人打一顿赶出去。
但是这知遇之恩的儿子过来,许琴来除了忍着还有什么办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掏空赌场呗。
“我没有办法,只能找你了,再这样下去,恐怕我这赌场也不用开了,赔都要赔死了。”许琴来头痛的说,他是个讲义气的人,高嵩天就是吃准了他这一点。
“他的赌技确实高超。”吴辰在监视器面前观察了半晌说。
“对,我底下的人没人敢出去了,跟他赌绝对是裤衩子都要输光。”许琴来感慨,“要不然我也没必要找你。”
“那我来会会他。”吴辰当即站了起来,许琴来跟在他的身后走了出去。
高近正在赌桌上,他满脸春风,对面站着的人额头不停的冒汗,看得出来输的极惨,但是又噎着一口气,不服输。
“你输了。”高近自信的掀开骰盅,果不其然那人腿脚一软,差点歪倒在地上,幸好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捞住了才没有丢脸的瘫在地上。
高近笑吟吟的将筹码捞过来,他的面前要就已经摆了一大堆,看得出来战绩辉煌,身后也聚集了一大群人,议论纷纷。
“这人都赢了三天了,一次都没有输过。”
“赌场的老板不得赔死了,这得赢了多少万?”
“不敢说,但是几百万是有了。”
“赢成这样还能站在这里?是真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