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氏日化的工厂,曾师师穿着黑色工装羽绒服,在设计师的陪同下来到工厂门前,看着眼前那种八九十年代的厂名,刻在砖红色瓷砖上,从门前往里面望去,一切都是旧旧的样子,完全没有现代感和科技感。
也难怪徐思楠会这么看不上他们曾氏日化的现状。
到处都透露着破败和年代感,也难怪,早先,这家日化厂也只是生产牙膏、香皂之类利润很低的东西,直到曾师师手里,才逐渐转型,开始升级,做起化妆品生意。
可是因为家族资金有限,之前也只能小打小闹的做些改变,所以生产力始终没有大的突破。
好在现在得到千钰美容整形和中赢影视的资金注入,才有所起色。
为了冲刺双什亿,最近工人们都在点灯熬油的加工产品。所以工厂拓建的计划一直被拖到现在。
双什亿结束那几天,工作量却更大了,全厂子的工人又忙了一星期,才把货出完。
令人欣慰的是,这一个多月的努力,终于让她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净赚500万。
在家族会议上,赚到钱的亲戚们一改往日的冷漠,对她是又哄又捧,奶奶也很高兴,对她大加赞赏。
只是众人出去以后,奶奶又把她叫回去。
“师师啊,最近你接手曾家事务,做的还不错,但是不要太骄傲,还要继续努力啊。”
虽然早就不是曾家当家人,但是曾老太太还是依仗着年纪大,对曾师师用居高临下的口气说话。
“奶奶提醒的是,我不会放松的,会加倍努力,让咱们曾家早日跻身洛城一流世家的行列!”曾师师带有一定讨好的语气说的,从小到大,得到曾老太的赞美对她来说太不容易了。
曾老太满意的点点头,看来这个孙女得到了曾家大部分股权,但对自己还够尊敬,自己说过的话她还算放在心上!
“你现在虽然是曾家当家人,但不要忘本,凡事别太专断,大事小情还是跟大家商量一下比较好!”老太太意有所指的说道。
其实她这里说的大家,主要就是指曾治国,她当然还是希望看到曾治国重掌大权的那一天。
曾师师本来以为奶奶是真心认可自己,但是现在听到这里,心里很凉,说到底,她不过是怕所有的功劳都被自己占了,自己的孙子的地位不保而已!
说到曾志国,曾师师心里就萌生出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情绪,上次王佳妮的事就是因为相信他,差点酿成大错,如今自己工厂的事,在正式启动之前,绝对不能让他参与,要不然指不定闹出什么麻烦!
看到曾师师不说话,曾老太脸面上有点挂不住了,她也知道如果曾师师不松口,她也不能怎么样。
于是话锋一转,开始关心的问道:“师师啊,最近跟艾家那位公子发展到什么程度了?我看那小伙子不错,差不多的时候,你跟章山峰就挑明了吧,要不然外面风言风语的传出来,也不好听!”
“奶奶,您想多了,我现在忙工作,没有心情谈别的,我和艾睿聪只是商业上的朋友,时机差不多的时候,我希望他也能帮咱家的产业上做些运营!”
曾师师想到章山峰,心里就难受,以前对他没什么感情,也不过是拿他当婚姻的幌子,堵别人的嘴,但是现在,动情以后什么都变了,偏偏老天爷要捉弄自己,越想要的东西,丢的越彻底。
现在想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但是显然章山峰已经另觅佳人,艾睿聪,太精明了,也不是自己的理想型!
“一个女人,说到底还是要有个男人在身边依靠才行,你看看我和你爷爷,当年我也是个能独当一面的人,但还不是要靠着他,才能让咱们曾家一步步走到现在?”
曾老太太想起自己的老头子曾广德,就心中一紧,当初他过世前非要让曾师师和章山峰来到病床前。
曾老太知道老爷子想说什么,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章山峰的外公于一叟,一心想把家业还给他的后人。
曾老太这一辈子都对曾广德毕恭毕敬,言听计从,但唯独把自己二人辛苦维持下来的家业交出去,她做不到。
看着自己那一大帮子孙,她不甘心啊,凭什么自己的老伴儿给人家当了半辈子下人,到了孙子辈,就因为一个横空出现的穷小子,就要把好好的家产拱手让出,自己的子孙却要继续做人家的奴仆!
所以在曾广德弥留之际,她谎称章山峰和曾师师不在洛城,才瞒了过去。
但是,也就是曾老爷子最后一个愿望,也成了她这么多年以来的噩梦,特别是曾广德临终前的嘱咐,总在她梦中回荡。
“现在我们能过上这样的好日子,都是老爷给的,当年他没落之际,将这家业托付于我,是我曾广德没本事,胆小怕事,没能在危急关头为他做些什么!现在小姐也不在了,把这产业还给峰儿,是理所应当的,老婆子,一定要善待峰儿和师师啊!”
那段话说完,曾广德就撒手人寰了。
然而曾老太不但没有遵守他的遗愿,反而为了掩埋事实,对曾师师一家极为苛刻。
所谓重男轻女其实都是幌子,她最怕的,还是自己产业落入外姓之手,换句话讲,这产业给谁都行,唯独章山峰,是万万不行的!
曾师师哪知道这些,这些年,她兢兢业业的工作,却接连受到打击,开始也怪过爷爷,哪里知道曾广德的用心良苦!
曾师师简单应付过奶奶,就匆忙走出议事大厅,准备离开曾家老宅。
刚到院子,她迎头撞见神色匆匆的曾治国,这两天开会他一直不在,自从上次刘东祥在曾氏日化下跪后,曾师师就再没见过他,猜想他可能是故意躲着自己。
撞到他,曾师师也没说什么,她一心想着建工厂的事,还有好多事等她定夺呢!
“撞到我,都不会道歉的吗?”曾治国故意刁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