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一双黝黑的眸子,将将还一脸昏醉的人儿立马变了模样,他看了眼身后依旧人来繁闹的勾栏楼外,几步走到马车前,他摇了摇头,无奈的耸了耸肩后,回道:“皇兄莫要打趣臣弟了,您知道臣弟本来就不太会喝酒,若不早点装醉出来,指不定那个老狐狸又会出什么幺蛾子呢。”
注意到那站着原地迟迟没有跟着游奕风走上来的粉衣身影,游龙涅眼眸深处泛起一丝深深的疑惑,道:“怎么你一个人进去,却多带了个女人出来?”
侧过身子,游奕风介绍道:“这位姑娘应该能帮我们理清楚南越县和那个牛头山山寨的关系,方才——你秘密递给臣弟一个纸条,所以臣弟就大胆将她带来见皇兄了,还望皇兄不要怪罪。”
“哦?”打量着那娇柔侧面身影,一丝似曾相识的感觉令,马车内的白衣人儿,本舒展开的眉头微微蹙起了眼。
“你——是哪里人士?本王,怎么觉得你很熟悉?”
熟悉的声音令凤彤萱心头有些许仓皇,她没有想到跑了这么远竟然还能遇到这个人——她极力平静去心绪,压低嗓音,佯装出一丝吞吐的回道:“回禀殿下,妾身只是南越附近一个小乡村的村妇,怎么可能与高高在上的您认识呢?”
“哦?那这么说,你不是京都人士?”
豁然扭转的冰冷口吻,令凤彤萱有一丝丝不适,她从嘴角挤出一弯笑容,恭敬的点点头道:“是的,殿下——妾身一介草民,若不是今日被人绑来,想来这一辈子也不会有幸见到奕王爷还有您这般的贵人啊。”
沉默了许久,游龙涅的目光顺着她侧脸,流连到她的小腹,虽然她这一身粉色长裙十分宽松,可是其实只要观察仔细,还是不难发现,她那条云白色衣袋下故意放宽的宽度。
“你有身孕?”
看了眼那微微凸起的小腹,凤彤萱“怯怯”的点点头,道:“是的,殿下——已经四个半月了。”
“既然,你有身孕,老狐狸怎么会让你来接近奕王爷呢?”凝视着游奕风的双眸,游龙涅的眸底变得更是波澜难平,他放下门帘,依靠在车内的靠枕上,陷入深深的思索之中。
夜,安静了许;立在原地的众人,似乎也沉浸在这个难以理解的问题里。
当翌日的晨间的第一缕微风,吹拂过县衙桌案上,那层厚厚的灰尘时候,两排整齐有序的兵队拿着手中的武器,直冲进大门后,站在了两旁。
“哎!你们,你们是什么人啊?”县衙师爷崔浑本在后院睡觉,可是一听见有人禀告,连衣服都来不及整理就迅速跑了过来。
他抓住其中一个大汉的衣襟满是不悦的瞪着他。
正从门外走进的黑衣男子,不屑的走到他身后,寒彻的眸子淡淡扫过他的脸颊,开口道:“奉太子之命,宣南越县县官及南越县差吏李越火速前去驿站听旨。”
“太……太子……殿下……也来了!”跌坐在地上,崔浑转悠着一双失神的眸子,无助的望着天上。
对于这一次游奕风围剿牛头山的事,也是李越通过一个经常在京都行走的朋友才得到了第一手消息,只是所有人万万没想到这次同行的竟然还会有太子殿下!
等到崔浑带着这个消息跑到后院的时候,正在床榻上和侍妾打的火热的县太爷直接从床上滚到地上,战战兢兢地提着裤子,喊了李越火急火燎的坐着轿子跑去了驿站。
“微臣,微臣见过……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将将小跑上二楼,正在厅堂内与游奕风品茶说笑的白衣男人侧影,令南越县官以及同行的李越二话没说,直接跪在了地上。
“县大人,本王听说,这牛头山山寨寨主和你手下一个差吏重名,可有此事?”
“这……这……”
看着游龙涅一脸笑意,县官垂下头,怯怯的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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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不会弃的,大人们放心吧——今天有点事,所以码字没码很多,抱歉了大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