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夜晚显得十分宁静。天空中繁星点点,动听的歌声传来。莫含烟和成逸天坐在摆满食物的木桌前,看着前面玩得正嗨的人们。
左无名和浮尘也被带了进去,与那些牧民们跳着草原上的舞蹈。藏服穿在他们身上将两人衬出了几分异域风情。挺拔高大的身影让他们在人群中也显得十分醒目耀眼。
浮尘对于跳舞实在不在行,怎么动身子都显得僵硬死板,明明很柔美的抖胸动作,到他那里就成了木头人走路,惹得身旁的人们一阵哄笑。莫小人儿看着浮尘的表现都笑趴在了成逸天身上。
成逸天见她开心,也没再提先前的事,心里也乐意“你要不要去试试?”
“我才不要去,我若是去了他们笑话的人就该是我,不是浮尘了。”小人儿嘟了嘟嘴,这么多人面前,她才不要去丢人现眼呢,虽然大家也没有真的笑话谁的意思,她就是不想给他失了面子。
成逸天宠溺地看了她一眼,长臂揽上她的腰身。瞧见小人儿被火堆烤得红彤彤的粉颊,一颗心隐隐地骚动起来。
一手抓起桌上的酒碗猛地灌了一口,又低头看了眼趴在他怀中的莫小人儿,只见她嘟嘴吮食着手上的牛肉,转头看向他时的眼神浓情满满。
因她这无意识的动作和眼神。他感觉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在了一处,喝过酒之后更是觉得口干舌燥。恨不得把面前的小人儿就地正法了。
偏偏某小人儿还不如死活的无心魅、惑着他。感觉到有个硬梆梆的东西抵着她的身子十分不舒服。竟然用手推了推,疑惑地望着成逸天“身上藏什么了吗?”
成逸天被她问得哑然失笑,呼吸都变得浑浊不堪“烟儿。”
一阵热气吹在她的耳边,麻得小人儿瑟缩了下脑袋,用手推了推紧挨着她的成逸天,抬头看见他的双眸中闪得莫名的红色“你不舒服吗?”
周围不少对莫含烟这位新夫人显得十分有兴趣的牧民都望着两人所在的方向,成逸天即使再大胆也不敢有半分逾越,他心知莫小人儿脸皮薄。
不少人上前向两人敬酒,成逸天都一一为她挡下,喝得越多,想要她的想法就越强烈。渐渐地成逸天也有了些醉意,当着众人的面便亲上了莫小人儿的额头“烟儿。”
两人之间的亲昵人人可见,一旁的柳倩倩更是因此红了眼色!明明成逸天就是她的,凭什么让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丫头抢了去?
为自己倒了半碗酒,柳倩倩迈着优雅地步子走至成逸天和莫含烟两人面前“少夫人,初次见面,倩倩敬你一杯。”
说着就为莫含烟倒了半碗酒。成逸天皱了皱眉“烟儿不会喝酒!”
“少夫人不给面子是觉得倩倩一介丫头,身份低微吗?”柳倩倩并未因成逸天的不悦就有所收敛,反而更加气愤,眼眶一红露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少夫人三个字更是说得咬牙切齿,任谁都能看出她委屈神情后的不满。
成逸天不禁有些怒意,刚想开口,莫小人儿便自他身前坐直了身子,眼眸含笑地看着柳倩倩,表现得十分大度“柳姑娘真爱说笑,夫君把你视作自己的妹妹,对含烟来说,你也相当于是我的亲人,怎会有此番嫌弃之说。”
抬手将桌上的酒碗端起,十分端庄优雅地举过头顶向柳倩倩微笑着示意“妹妹是希望我们为表心意浅尝及可,还是喝完它呢?”
一句话堵得柳倩倩瞬间白了脸色,带着怒意的眼神夹着几分不屑地看着莫含烟,和她比酒量?这草原上的男子都输她几分呢,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也敢如此狂妄。“既然少夫人都这样说了,那么不干了这碗酒倒显得妹妹我没诚意了。”
“好,妹妹倒是个爽快之人,那我先干为敬。”成逸天扯着莫小人儿的手想要将她手中的酒碗夺过去,对于她那一沾便醉的酒量着实有些担心。
莫小人儿怒瞪了他一眼,成逸天只得收回手,怕激怒了她。
不断在心中为自己催眠,当成是水喝了就好。莫小人儿暗暗地吁了两口气,将碗移至嘴边,酒香顿时传入鼻间,闭上双眼张口便开始又快又急地喝着。一股辛辣瞬间冲上喉咙,刺得莫小人儿差点扔了酒碗。
停顿换气之余瞄了眼对面的柳倩倩,却见她一双眼都在成逸天身上打转。为了赌气,莫小人儿说什么也要把酒喝完,才不能让别的女人小看了她!
浮尘和左无名看见这边的情况也都走了过来,看到莫小人儿喝酒时,两人都不由地轻皱了下眉,对于柳倩倩过激地行为感到有些不满。
一碗酒下肚,莫小人儿顿时觉得头晕眼花,喉间传来刺鼻的辣意,额头微微有香汗溢出。肚中如火烧般灼得她难受万分。
醉眼朦胧地看向柳倩倩,抬手将手里的酒碗翻了个面“喝完了。”
成逸天接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看向柳倩倩的眼神中有了责备和厌烦之色“酒也敬了,你先下去吧!”
“我……”虽然莫含烟十分痛快的接受了她的刁难,柳倩倩依旧十分不满。成逸天对待她的态度彻底激起了她心中的怒火。
见她还杵在这里不走,成逸天终于变了脸色“无名,带她下去!”
左无名一把扯过柳倩倩就往后面拉去。莫小人儿躺在成逸天怀中傻笑着“呵呵,有两个你耶,噢,不对,有三个,四个你。”
面对怀中人儿娇憨的醉态,成逸天明显有些不快。
顾不上众人的目光,成逸天打横一把将莫小人儿抱起向自己的帐中走去“给我打盆水送来。”
将她放在虎皮软榻上。成逸天将她那两只不安从份的小手捉住,一会有人会进来,他可不想她此番模样让别人看见。
不多会,一名妇人便将水送了进来,临出门时被成逸天叫住,也不管此话会不会让人多想“吩咐下去,今晚不准任何人过来打搅我们。”
刚巧走到帐外的浮尘闻言轻轻摇了摇头,看来今晚小人儿是羊入虎口了。一转身就看到左无名直直地走了过来,伸手一把将他拉住。
左无名低头看了眼被浮尘抓住的手“抓住我做什么,少夫人没事吧?”
“没事,你就不用进去了。”
“说的什么话,我关心一下主子有错吗?”说着抬脚就要往里面走。
“上次我家庄中的池水不够冷?”
一句话硬是生生阻挡了左无名的脚步,嘴里骂骂咧咧地说了句便转身往回走,却又被浮尘叫住了“进也不是,走也不是,你什么意思?”
“倩倩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女人无非就是哭啊,闹啊。柳伯在呢,应该没事。”烦燥地扒了扒头发,显然左无名对于哭闹的女人十分厌恶。
帐外不远处有辆木架轮车,浮尘走过去自上面坐下,抬头看了眼明朗的星空。
左无名有些郁闷地盯着浮尘,有时心中烦闷的时候尤其受不了他的忧郁深沉,明知他是个粗人不会说话。
看着眼前那一抹白色,再瞧了瞧身后的毡帐,嘴里嘟哝了句‘娘的’便向自己的帐篷走了回去,不多会却又见他从里面走了出来,手中和身上都多了件披风。
走近浮尘身边时发现他手中握着那柄木刻剑,左无名的心也是一软,原本想要将披风直接扔给他的动作硬生生停在那里。叹了口气,缓步走上前,为他披上披风。
浮尘将木剑收进怀里,拢了拢身上的披风,对左无名笑得一脸温和“谢了。”
左无名本就是个藏不住话的人,性子一急也就顾不上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了“不是我说你啊,整天守着一柄破木剑有什么用?人来的时候你又一点表示都没有。”
不提此事还好,一提浮尘心中也不禁有些恼怒“若不是你和袁风合谋骗他,只怕他根本就不会来旻山。他见我的态度你也看到了,此时心中怕是在想是我欺骗了他。”
“欺骗什么,他能来就表明他心中还是关心你的,你平安无事总好过你真的出事吧?再说了此事与你何干,那信是我写的。就算轻痕要计较也该来找我才对。”明明关系比他们任何人都还要好的两人,如今发展成这样,让他这一群做兄弟的也不免有些担心。
“罢了,他若不想见我,我自是不会强求。”即使他心中再思念梦轻痕也一样。
“你说你怎么就娶了林言希那个女人?她……”哪一点配得上浮尘?还弄得浮尘和梦轻痕兄弟反目。
“此时该是合欢花开得最胜的季节了。”不想再与左无名讨论自己的私事,浮尘只得转移话题。
左无名也微微有了些怒意,每次在浮尘面前提到轻痕,他就总是避而不谈,在梦轻痕面前提到浮尘,梦轻痕就变脸。
每次到最后,都让他们这些好心想要帮助两人合好的人全都弄得里外不是人“花开得好与否和你有什么关系。时辰也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莫小人儿的声音自帐中传来,他们离得这么近,想不听见都难,左无名皱眉。他可没有听人墙角的爱好,真不知浮尘守在这里做什么。
“可是和她有关系啊”浮尘的眼神飘向左前方,脸上的笑有些复杂。
顺着浮尘的视线,左无名看到原本该在帐中休息的柳倩倩此时像个小偷一样东张西望,最后出了帐地。
“她还是不死心?”大家都于柳倩倩的心意也知道一二,偏偏俩人没有说破,成逸天又一直因为柳全业的关系不想太伤柳倩倩的心。故而一直这么耗着,反倒让柳倩倩误会成逸天对她有意。
“身为牧场主的女儿,从小就被宠坏了,想要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
“你倒是挺了解女人的!”左无名这话说得酸溜溜地。刚想坐上木架车。小人儿的声音又传了过来,左无名差点因此闪了腰。
浮尘失笑,从木架子车上下来“只要拦住倩倩,今晚就万事大吉了。”
“早说啊!”左无名觉得以后换成是他不好意思面对莫小人儿了。
两人尴尬地看了对方一眼,忽然觉得袁风一定是早料到此情况了,所以才借受伤之名不跟过来。
他们一心想看成逸天吃瘪的样子,没想到最后被整的竟然是自己。
结果两人最后竟也没有寻得柳倩倩的下落,却又担心她做出一些过份的事,因为里面那两个可没有一个十分清醒的,只要一沾过酒再误食合欢花汁的话,没哪个男人能清醒抵抗的。
左无名还是第一次觉得柳倩倩这个小丫头欠教训,也亏得成逸天没娶了她“我们为什么要受这种折磨?”
浮尘但笑不语,只是两人这次离帐房远了一点。即能看见外面的情形,又不至于听到里面的声音。
因为晚上发生的那些事,原本还打算在这里多呆几天的成逸天如今是一天也呆不下去。早早起来便吩咐柳全业安排他要启程的事。
而莫小人儿由于宿醉的原因,一起床就感觉浑身难受。偏偏昨晚还被某兽狠狠地蹂、躏了一整个晚上。
软榻上的小人儿缓缓睁开迷离的双眸,抬手敲了敲头痛欲裂的小脑袋,睁开双眸好一会都还未完全清醒过来。
直到成逸天掀开帐门进来,一股冷风随之灌进帐中,一阵凉意袭来,终于惊醒了还处于迷糊状态的小人儿。
低头看了眼自己光溜溜地身子,再看了看刚从帐外面走进来的成逸天“你……我……我们……”
一回到帐中便见到如此美景的成逸天,有些困难地咽了咽口水,想着毛毯被下她美好的toni,浑身血液就开始沸腾。
“夫人想说什么?”他笑得有几分邪恶,存心想要戏弄这个不懂照顾自己的小人儿。
看着越来越近的成逸天,莫小人儿将毯被扯上来盖住自己外泄的春光语无伦次地说着“你别过来,这大白天人来人往的……”
“那按夫人的意思,只要是晚上没人时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是吗?”
“才不是……我,噢……”小人儿吓得不禁往后挪了挪身子,才发现全身都酸痛无力,就连那最为羞人的地方都隐隐地有些痛意传来。
对于自己强烈的浴、望成逸天也表示有些诧异,以往那么多年,他可都能熬过去,偏偏遇到她,他一直引以为傲的自制力竟然就开始土崩瓦解了。
昨晚上她已经让他好好发泄了一番,此时就先放过她了。而且她的身子也经不起自己这番折腾。
成逸天坐在软榻边,看着床上一脸痛苦的莫小人儿“若是觉得难受我们就在这里再休息一日吧。”
“你的意思是一会就要启程了吗?”
“恩。但如果你……”
虽然有些不喜坐马车了,可比起留在这里,莫小人儿当然更希望快点离开,毕竟这里可是有一个女人觊觎她的相公呢。
“没事,我们就今天离开吧”说着就要起身,一动却又牵动着全身的痛处。头痛感更是强烈袭来,莫小人儿只得用手撑着小脑袋,可怜兮兮地看向成逸天“头好痛哦。”
成逸天起身自桌上端过一碗醒酒汤“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
莫小人儿扁扁嘴,接过他手中的醒酒汤大口大口地喝着。盖在身上的被子没了固定,慢慢地缓落下来,露出布满青紫淤痕的肌肤。成逸天看在眼里一阵心疼,怪自己昨晚太过用力。
接过莫小人儿手中的空碗,成逸天又从怀中掏出一瓶药膏“过来,抹药。”
“啊?抹在哪?”莫小人儿傻愣愣地还没弄清楚状况,成逸天一把将她从被子里面捞了出来。
莫小人儿顿觉尴尬,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布满了青紫的痕迹,一张俏脸立刻布满红霞。好在成逸天也真的只是为她上药,没再做出更过份的事。
莫小人儿将头埋在他的颈项间,偶尔抬头看他一眼,一颗心里开遍了满是幸福的花。
两日后,一行人终于到达了岐山,马车自秦家堡大门前停下。门前早已站满了前来迎接他们的人。源儿在梨落的陪伴下也早早的便守在了那里。
以往成逸天回来也没有这么多人接他,除了秦家堡的管家林伯。很显然大家这一次都是冲着莫含烟来的。
成逸天心里不禁有些忐忑,大门牌匾上龙飞凤舞地写着‘秦家堡’三个大字,他猜不到莫小人儿见到后的反应。
袁风几步上前来到马车边上“少夫人,到了。”
莫含烟一下马车就看到一位年轻的姑娘扑到成逸天怀里柔柔地说着“你总算回来了,我好想你。怎么去了这么久”而成逸天看着她的眼神宠满溺爱。
“她就是嫂子对不对?”源儿自成逸天怀中退离,一双大眼直溜溜地盯着莫含烟。
成逸天缓步走上前,将莫小人儿拉近怀中对着前面的一干人说道“这位便是我在安景娶的妻子,莫含烟。”
“少夫人好!见过少夫人!”一片整齐的行礼动作和问好的声音传来,竟让莫小人儿愣了好一会,这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吧?
“她是源儿,我的表妹”成逸天自然也注意到了先前源儿扑进他怀里时,莫小人儿探究的眼神,不等她开口询问,就先向她说明,就怕小人儿心里难过。
莫含烟这才真正有了见夫家人的羞涩“你好!”
“小表嫂好!”
这时袁风走到成天面前低声说了几句。成逸天看了眼莫含烟,神情有着片刻怪异“烟儿,我还有事要处理,先让源儿带你四处参观一下吧。”
“表哥,你就忙你的去吧,放心把小表嫂交给我好了。小表嫂来,我带你去参观一下院子吧”源儿嘻笑着拉过莫含烟便向堡中走去,这里可是个是非之地,多呆无益。
莫小人儿一路上和源儿有说有笑的,竟也真的忽略了那楼门上的牌匾。就这样进了秦家堡,做了秦家少夫人。
源儿和柳倩倩自是不同,她和成逸天可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莫小人儿待她自然十分亲切。
两妯娌都有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在一起相处得十分融洽。源儿不断地向莫小人儿说着成逸天以往的事情,逗着莫小人儿心花怒放的,院子里随处都能听见她们的笑声。
只是源儿体弱,不宜过多的运动行走,最后两人自荷花池中的凉亭里坐下。梨落和梨衾两姐妹在一旁伺候着。
“还有啊,上一次有一个什么阁的头牌姑娘脱光了躺我哥的床上,最后被我哥直接扔了出来。”为了证明莫小人儿在成逸天心中的独特,源儿也没管事情是不是可以说,都通通告诉了莫含烟。
“是吗?那后来呢?”乍一听到别的女人上了成逸天的床。莫小人儿明显有些不自在,可又听到成逸天把她扔了出来,心情不禁大好也来了兴趣。
“恩,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来过秦……没来过这里了。所以我们都以为我哥要么喜欢男人,要么……嘿嘿”说到这里源儿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两个女人聊一个男人的八卦还如此起劲真的好吗?
“难怪轻痕第一次见我时表情那么怪异了。”莫小人儿这才反应过来当初梦轻痕和袁风见到成逸天和自己亲近时那见鬼的表情是怎么回事了。
“嫂子,我哥这一辈子都很不容易,因为他父母的事,他已经过得十分辛苦了,又因为我的病让他感觉挫败无力。现在他有了你,源儿想拜托你,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别放开他的手行吗?”源儿早已从暗影那里得知了莫含烟的身份,也心知纸包不住火,真相总有一天会被拆穿。
成逸天很显然的已经爱上了莫含烟。否则不会带她回秦家堡,更不会让她住进‘听雨楼’,还为其换名‘烟雨阁’。
“我们是夫妻,当然不会分开。”
“若是我哥以后伤了你的心,你能不能看在他是真心爱你的份上原谅他?”
“伤我的心?”原本还不太在意的莫小人儿,这才认真琢磨源儿话中的意思,在草原上成逸天对她说的话又不期然地飘进脑海中。她其实也有些不安,隐隐觉得成逸天定是有事瞒了她。
“小姐的意思是说如果……两个人过日子,难免会有些争吵嘛。”梨落自然看出了源儿的慌乱,忙出声打着圆场。
源儿心知是自己太过心急,只怕会弄巧成拙,索性也不再说了。
莫小人儿哦了一声,不经意的转头看到远处回廊上的成逸天,抬手向他挥了挥,一张小脸上满是幸福的笑容。
成逸天走过来,也不管在场有没有人,一抱将向他跑来的小人儿拥进怀里,为她理了理有些凌乱的发丝“在聊什么这么开心?”
“呵呵,这是我们女孩子之间的秘密。不能告诉你。对了,你怎么会过来?不是说有事要忙吗?”莫小人儿扯开话题,怎么可能告诉她的亲亲相公,她们聊的话题都是他呢?
“恩,我可能要出门几天,这几日你先好好休息,等我忙完了再陪你。”
“哦,没事,我会照顾自己的,你不用担心我,再说了,家里不是还有源儿在么,你就放心吧。”莫小人儿表现得十分通情达理,她可不想和别的女人那样无理取闹惹他嫌弃呢。
“恩,好!别再偷偷跑出去,你对这里又不熟悉。若实在是无聊……”起初他们能相遇认识就是因为她偷溜出家门,对于她一点也闲不住的性子,成逸天着实有些担心,就怕当他回来,她已知晓全部事实不再接受他了。
“表哥,你什么时候话这么多,这么会关心人了?呵呵”源儿听到成逸天对莫含烟的嘱咐,不禁在一旁打趣着他。这完全就不是那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了嘛。
成逸天一记刀眼飞过来,源儿马上噤声低低地笑着“表哥,你有事就先去忙吧,这几日我会让梨衾过去照顾小表嫂的,你放心吧。”
“恩,这样也好!那烟儿,我先走了。”没人看出成逸天心中有多不舍,他心里有着深深的不安,总觉得这一走,他们之间就将彻底改变。
“恩,早些回来,我等你!”莫小人儿对着成逸天的背影大声喊到,惹得一旁的源儿咯咯地大笑。
“哎呀,真是郎情妾意,好生感人啊。竟然也没关心关心我这个妹妹呢。”
“源儿。”莫小人儿转身佯装微怒地瞪向源儿。后者却当没看见般直接无视了她。
芸香阁是岐山最有名的妓院,每天晚上都是热闹非凡。而前不久芸香阁更是来了一位大美人,不过才来芸香阁区区数日,便夺得了这花魁的称号。
更有传闻称这位花魁是荆月国的第一美人,沦为风尘也是只卖艺不卖身。
每天都有不少的达官显贵慕名而来,为她一掷千金,就只为博得美人一笑。一时之间这岐山俨然成了江湖英豪,达官贵人时常流连之地。
但这美人性子却是极为怪异,有时哪怕你一掷万金,她也不见得会对你一笑。有时分毫未给但却能让她为其舞上一曲。偏偏这些个男人就吃她这一套。
芸香阁俨然抓住了这一点,让柳夏为其赚了不少钱。
可就算大家都知道是这样,每天却依旧有很多人慕名而来。致使芸香阁日日都客似云来。更何况今日芸香阁更是打着要卖柳夏初、夜的招牌,使客人比平时多上了好几倍,整个芸香阁可谓是人山人海。就连一些不起眼的小边边角角也都站满了人。
苏妈妈扭着她那肥胖过度地水桶腰慢慢地走上台,下面早已是嘈杂声一片“什么时候开始啊。”
“苏妈妈,你就下去吧,我们要看的是美人。”
“都等这么久了,赶紧让那什么花魁下来吧。”
“爷能来都是给她面子,摆什么架子。”
苏妈妈笑得那叫一个jian诈,这下面现在吵得越厉害,一会她包里的进账可就越多,一想到这柳夏,苏妈妈心里那叫一个欢喜。
别人都是恨不得离开这个风月之地,偏偏她花钱让苏妈妈帮她安排进芸香阁,并且说明她所赚的钱和苏妈妈八二分,苏妈妈得八,她二。
有此好事,苏妈妈当然乐意,更何况这柳夏长得那才叫一个倾国倾城。一颦一语都媚人心魄。迷得人们那叫一个神魂颠倒。
“好好好好,现在我们就开始今晚的活动。”苏妈妈此时俨然已经把下面的男人都当成了一锭锭金银,眼里冒着金光。
“开始之前,是不是得让她出来表演一下啊。”
“是啊是啊,没看到人,就叫我们给钱岂不是亏了。”
“就是,叫她出来!”
苏妈妈早料到这些人的反应了,有些人纯属就是来凑热闹的,心知自己没有这个能力和人家比,也就只能求得见人一面了。
“好好,下面就让夏儿为各位爷舞一曲。”
等苏妈妈走下台后,一阵优雅的琴声传来,灯光也变得有些迷密。只舞台中有一小束的光亮。
一位身材妙曼的女子吊着布缦从二楼上缓缓落下,只见她舞姿轻盈,动作优美,翩若惊鸿,婉若游龙。
一回头更是惊艳全场,弯弯的柳叶眉下那两汪清水似的凤眼,虽然是平静地没有情绪,却有说不出的明澈。高挺的鼻梁和中原女子不同,却不失另一种柔美,樱桃似的小嘴就那么轻抿地伴着嘴角淡淡地笑。肤如凝脂,面如白玉,手如柔荑。当之无愧的荆月国第一大美人。
一袭淡蓝裹胸无袖锦衣配上一缕白纱,长长的裙摆上绣着一株开得正艳的牡丹,赤足上带着几个小巧的铃铛,抬步间发出悦耳的声音。
一曲完毕,柳夏缓步走到台中央,微微一个欠身,胸前微露的春光已令台下的人心痒难耐。一开口更是让人全身都酥了,只是呆呆地望着她,芸香阁的苏妈妈看着台下一个个男人的表情,笑得都合不拢嘴了。
芸香阁二楼上,成逸天此时所在的房间,正好将这一幕看进眼里,一杯下肚,表情没有一丝变化地盯着面对自己的柳夏。
“荆月国第一美人果然名不虚传啊。看来今天芸香阁又有一大笔钱进账了”袁风有些打趣地说道。
而一旁的左无名更是从怀中拿出了一个小金算盘啪啪啪地算着“的确可以赚不少。”
浮尘却是一直未说话,在成逸天抬手再次倒酒时一把抓住了酒壶“少喝点”
“放手”成逸天瞬间黑了脸,浑身散发着浓浓地寒意。
“喝酒并不能解决事情。你必须要面对。”浮尘硬生生地将酒壶从他手中夺了过来。
袁风和左无名这才发现成逸天有些不对劲。平时他就十分厌恶这种烟花之地,今日叫他们前来,他们就觉得有些奇怪。但成逸天脸色又没什么异样,他们也看不出来他究竟是怎么了。
“那你说,我该怎么做?”秦戾的声音冷得让人从心底发毛浮尘被他堵得无言以对,怎么做?他怎么会知道,但他知道喝酒并不能解决问题。
成逸天转过头看着楼下的柳夏,虽然她脸上一直挂着淡淡地笑,可是她的眼神却很平静,没有一丝兴奋或者哀伤的情绪。默默地听着台下的男人一个个喊着价钱“一千两”一位已年过半百的男人抚着自己臃肿的身材直直地看着柳夏,毫不掩饰的yin秽表情流露在脸上。估计再瞪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一千五百两。”
“三千两。”
“五千两。”
“五千五百两。”
“七千两。”男人一面喊着价,一面抹着自己流下的口水,享受着周围传来哇哇的声音“这位爷开价七千两,还有再跟的吗?”苏妈妈笑看着台上的男人,七千两当然不能使她满足。她可是在一开始就拿了五万两的彩头。
“一万两”
“……”
“三万两”
“……”
“一万两……”苏妈妈乍一听见这个价,脸色瞬间变了,这男人是要来拆台的吗?明明都已经叫到三万两了,他竟喊出个一万两。刚想要开口嘲讽此人里,却又听见那男子再次开口“黄金。”
一名身穿棕色衣服的少年一手执扇,双眼含笑直直盯着台上的柳夏。
一时间周围响起一片唏嘘声,想不到有人如此大手笔。
“我要她”秦戾看着楼下的柳夏,突然对袁风说到。
袁风一时没反应过来“什么?”
成逸天抬手指着楼下台上的柳夏“我要她!”
浮尘一听此话,啪地一声将酒壶重重地放在了桌上“你会后悔的!”
成逸天苦笑,后悔么?是啊,他现在正在后悔呢!
柳夏跟在苏妈妈身后走进成逸天所在的房间,一股淡淡地花香随之传来,柳夏缓步走上前,看见成逸天时眼神快速地闪过一丝情绪。
“见过四位公子”待走近四人面前,柳夏徐徐地欠欠了身,香味更浓。
成逸天眉头轻皱,喝了杯酒这才抬头看向柳夏,她脸上没有一丝娇羞,更多的是从容“你们都回去吧!”
三人脸色都十分不好,却又劝不了他。左无名更是忍不住冒出句脏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