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诚冷笑道,“公文规定,有十匹马一同出行,需持有官府的公文。他们想带走大量马匹,没有公文,寸步难行!”
李娇娘眸光一亮,“骆诚是说,他们和官府有勾结?”
“不然呢?他们即便盗了马,也是带不走的!何况,还要带往金国去!”骆诚冷笑。
李娇娘暗吸一口凉气。
宋人打不过金人,除了当权者贪享安乐不想出钱打仗以外,蛀虫也是主要的一个因。
比如,秦桧那个最大的蛀虫!
李娇娘冷冷说道,“这件事情,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
骆诚伸手敲敲车壁,喊着胡安,“五子,不去医馆了,直接出城!”
“是,师父!”
胡安抖了抖马缰绳,将马车赶得飞驰起来。
回到山庄,骆诚和李娇娘马上来到庄内的柴房这里。
让他们意外的是,那个金国人的脸已经被打得面目全非了,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
李娇娘吸了口凉气,这是谁干的,打死了还怎么问话?
“无霜!”她怒得大声喊道。
无霜从附近的树上跳下来,拍拍袖子,回应道,“在这儿呢。”
李娇娘一指那个金国人,“谁打的?”
“西门飞干的。”无霜摊手,“他功夫不错呢,拦都拦不住。”
骆诚冷冷说道,“西门飞只是骑射厉害,拳脚功夫根本不厉害,连娇娘都能他和对打几招,你会打不过他?”
无霜摇摇头,“我当然打得过啊,不过我没出全力,让着他了。”
“无霜!”李娇娘怒道,“你这么不听话,我就不要你了,你回衡阳公身边去。”
提到赶人,无霜的脸色才变了变,老实地站好,“别别别,别赶我走,你不要我,衡阳公会杀了我的。”
“那你为什么不听安排?让西门飞打伤了这个人?”李娇娘冷冷说道。
无霜叹了口气,“行,你们罚我吧,我实在是气不过了,才让西门飞揍他的。”
无霜捡了根棍子,递给李娇娘,又将左手摊开,一副任人鞭打的姿势。
李娇娘看她一眼,冷冷说道,“先说原因。”
无霜看一眼那个金人,冷声说道,“西门飞的过往,李娘子和骆官人又不是不知道,何必我多说?”
李娇娘和骆诚互看一眼,两人都沉默下来。
西门飞的过往,在她和骆诚见到西门飞时,就已经听西门飞和赵士程说起过了。
西门飞是当时金州城的守城将士,金兵太多,城破了。
朝中反诬陷他勾结金兵开的城门,让他又气愤又失望,在越州城郊隐居了起来。
“好了,我不怪他,不过。”李娇娘看一眼那个金人,“他只打了他一顿,就没问点什么出来?”
无霜讽笑,“问了,还以为这人有多硬的骨头呢?被西门飞揍了几拳,我再用小办法吓了一吓,什么都说了。”
李娇娘眯了下眼,“他说他什么?”
“他说,他有后台秦桧那厮,我们谁也不敢拿他怎么样,他要是死了,秦桧会要这庄里的人好看,金国人也不会放过咱们。”
“好大的口气!”骆诚冷笑,“我且看看,谁敢拿我怎么样?”
“这人果然有后台!”李娇娘冷冷说道,“不过,他只空口说说,咱们也不能告发什么,收到证据没有?”
李娇娘又问道。
无霜说道,“有,就等着你们回来,让你们过目。”
她从袖中取了个拇指粗的小竹筒出来,“里面有密信,但文字很奇怪,大家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