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激动看在卫奕眼中变成了异样。?w≠w≥w≥.≥8≠1≠z=w≈.≥c≥o≈m
卫奕握住她的双手,诚恳地道,“月然,此事我并不是有意瞒你,而是说来太荒唐,恐怕你不能接受。我希望你明白的是,前世,我已经回不去,今生的你,我会倾尽所有去珍惜。”
突如其来的表白令沈月然泪如雨下。
老天垂怜她,前世的阴差阳错,今生居然还有机会弥补。
所以,今生的她一定不能辜负他。
感动之余,沈月然又感到些许不安。
“这个时候,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
卫奕不自在地别过脸去。
“我、我只是不想再隐瞒你,而且,这种荒唐的事情既然可以生第一次,也可以生第二次。万一哪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不要惊慌,也不要伤心,有可能我只是再次穿回之前的时空,也有可能用不了多久我就会再次穿越而来。你不用等我,也不用做什么,你只要好好地过你的日子,照顾好自己。若能再次遇上一个对你好的男子,也不妨再嫁一回。只是这一回,我希望你是因为自己、因为他而嫁,而不是为了别人。”
卫奕努力使自己的话听起来很轻松,就像在说一个玩笑。
沈月然看着他,目光变得幽远。
他说的是再嫁一回,而不是嫁给他,除非他——
“好。”
她在心中打定主意,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笑道,“我会好生照顾自己。可是,你方才说的话对你自己也同样适用,万一哪一天我突然不见了,你也要好生照顾自己,若是遇上一个自己喜欢的女子,不妨娶了她,别让人家等太久。”
卫奕一怔,鼻子一酸,拥住了她。
“好,咱们说好了,无论谁不见了,剩下的那个人都要好好地,绝对不能辜负了这一生。”
月然,月然,你一定不会有事的,我一定不会让你有事的。
所有没有说出来的话变成了卫奕心中的呐喊。
他会用他的拼命,为她换来一次生的机会。
二人依偎着,瞧见案几上的钟漏指向亥时。
“睡一会儿罢,明个儿寅时……”
他的目光变得不舍,“就安全了。”
沈月然促狭一笑,“睡?”
她偏了偏头,伸出食指,在他厚实的胸膛上划圈。
“卫大人能睡得着?”
卫奕面上又是一红,尴尬地别过脸去。
“你如今还是周家的夫人……”
他的话苍白又无力。
“呵呵呵呵……”
沈月然咯咯地笑起来。
她什么也没有说,双手扶正了卫奕的脑袋,逼迫他注视着她。
她紧咬下唇,脱去身上仅着的中衣。
“卫大人。”
她含情脉脉,拉起卫奕的手,放在她的心口上。
“这一次,你若再让我把衣裳穿回去,我一定不会原谅你。”
……
******
当沈月然跌跌撞撞地独自沿着栈道闯进宫门,守卫的徐士根似乎等待许久。
“拿下!”
徐士根二话不说,一声令下。
“慢着!”
沈月然掏出一把锋利的匕,抵在颈部。
“我是沈月然,我要见他!”
“不让我见他,我立刻死在你面前!”
徐士根一闻“死”字,变了颜色。
不待他开口,一个全身漆黑的身影从黑暗中走出来。
“月儿,还记得你的九叔叔吗?”
李彧笑得格外温和,目光中满是怜爱。
“别过来!”
沈月然喝道,“我今个儿既然出现在这里,就是已经知道了一切。”
“我现在只要听你说,卫大人身中剧毒一事是否与你有关。你若敢说一句谎言,我就马上死在你面前,让你们谁也得不到那些银子!”
她要确保,卫奕是否能够得到平安。
李彧不动声色,向四周守卫使了个眼色,守卫退下后,他上前一步,笑道,“月儿,九叔叔真的没有想到,十年后的你居然与奕弟有了情意,还如此之深。若要论起辈份,你还要唤他一声叔叔。”
沈月然正色,“废话少说!毒害卫大人的真凶是不是你?你从实招来!”
李彧大笑,赞道,“果然是虎父无犬女!”
“当年的明功大哥忠义两全,与我李彧肝胆相照,如今他女儿也是个巾帼不让须眉之辈。”
“十年前,他冒死截下十亿白银,埋在白马寺的两位大师坟下。更利用乌砂,将开启宝藏的秘图藏在了自己女儿的身后。明功大哥舍弃一切,全是为了我李彧今日的成就。月儿,这么多年,九叔叔明白你受苦了。你莫要怨恨明功,也莫要怨恨日辉,你所有的怨恨,全都冲着你九叔叔来罢。”
“不过你放心,一旦我李彧大业得成,我会把明功大哥奉为第一功臣,保得沈家世代荣华富贵。”
“明功大哥不是罪臣,而是最忠、最义的功臣!”
眼看李彧越走越近,沈月然退后一步,刀刃也逼近了颈肉。
“你莫要言左右顾其它!”
“我问你的不是沈家旧事,而是卫大人中毒一事,你只说一句,究竟是不是你做的?”
李彧眸色渐深,长叹一声。
“月儿,九叔叔说了这么多,你为何还是不明白呢?”
“要想成就大业,就得有所牺牲,要想成就大业,就得付出。沈家为了九叔叔的大业牺牲了整整十年,牺牲了一切,区区一个卫奕,又算得了什么呢?”
“月儿,放下匕,到九叔叔这里来。”
“九叔叔这么多年来,唯恐泄露半分马脚,从不敢与沈家人来往半分。如今,你阴差阳错地现了冰雪谷的密道,实乃是上天的安排。这样也好,免得九叔叔往后再费口舌。”
沈月然不受他的蛊惑,冷声道,“这么说,卫大人是你毒害的了?”
李彧笑道,“西南蜀地有一种蛊虫,名字叫做血吸蛊。这种蛊种起来非常地难,需要三年甚至五年的时间,可是,只要一旦种入体内,它们就会植根于血液中,与寄主同生共灭。”
“我把这种蛊种交给了六哥,六哥又交给了六王妃,六王妃把蛊种交给盼孙心切的太傅夫人,太傅夫人果然不疑有它,将蛊种亲手种在了卫奕的体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