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二罪(1 / 1)

梁国的宫殿突然走水,梁国皇帝震怒,宫中苦不堪言。

待查清真相后,又是一番权利洗盘。

五皇子余敞博是这次洗盘中唯一干干净净的人。

原因无他,这场连烧三座宫殿的火势是冲他而来。

余敞博阴郁地躺在皇帝安排的临时宫殿的床榻上。

“殿下,水来了。

”卢公公忍着困意,将一早睡意就无的余敞博小心地扶起,给他垫好背后的枕头,以防喂水的时候呛到余敞博。

刚刚还要喝水的余敞博只喝了一口就扭头不喝了,暴躁地说:“窟主怎地还不来。

卢公公赔小心地安抚道:“窟主说只要殿下信了它,它便会过来。

如今殿下照窟主所说,安然无恙地避开灾难,三皇子故意纵火的事实也已经被圣上发现,殿下已然信它,它肯定会过来,不会食言的。

“我知道它会过来,但它为什么那么慢?!”余敞博不满地说道。

“殿下慎言啊,殿下的病能否治愈还得需要窟主呢……”

卢公公着急地劝道。

他擦着冷汗,本来想安然度过预言里的灾难后这活祖宗能高兴点,结果活祖宗避开灾难了,也依愿惩戒害他的人了,居然还恼怒那魔鬼来得迟。

唉,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才会照顾这活祖宗,那样温婉的梅妃怎会有这样暴戾的儿子。

但后悔是没用的,从被梅妃安排照顾这活祖宗的一日起,他就只能与这祖宗荣辱与共了。

卢公公以为还得多受点罪,却很快发现这祖宗又喜笑颜开了起来。

“窟主来了,你快扶我去迎它。

余敞博兴奋地听着只有他一人耳中能听到的铃铛呼唤声。

卢公公连忙将床榻边的轮椅推过来,扶着早已迫不及待的余敞博上了轮椅。

推开门,看到守卫在门口的侍卫,卢公公解释道:“殿下心情不好,想在宫中走走。

天还没亮呢,现在就出去走走?

侍卫们无措地望了望还悬在天际的月牙。

“心情不爽利,想出去走走,各位就不用跟着了,有卢公公就够。

”余敞博平易近人地说道,完全没有屋中那副狂躁不安的样子。

五皇子真是温良啊,遭遇了这等变故,心情已经不好了,还能这样对他们友善地说话。

侍卫们望着被卢公公推着远去的余敞博感慨道。

“你快点。

”一不见外人,余敞博又恢复了本样,恶狠狠地催促道。

“是是是。

卢公公苦着脸费力地加快推动轮椅。

虽然身体瘫痪,但余敞博的脑袋却转得比谁都快,他快速分辨着脑中的铃声,迅速地指挥他往左还是往右。

这方向……

卢公公气喘吁吁地想道:怎么感觉是往皇宫大门走?

不会要出宫吧?魔鬼窟的窟主啊,您老人家就不能入皇宫弄个洞口吗?让人跑宫外去接您,真是折腾人。

卢公公又累又气。

终于……终于要到宫门了……

卢公公的眼神都累得呆滞了。

“慢着。

”余敞博突然打了个手势,凝重地让卢公公停止,“前面那些守宫门的不对劲。

卢公公闻言一震,心惊胆战地慢慢推着余敞博,一个个看过去。

守宫门的侍卫果然不对劲,一个个直直地站着,低着头颅动也不动。

刚到宫门,厚重又巨大的门突然发出无比大的敲门声,不像是人类能敲出的。

“看来窟主就在门后。

”余敞博眼睛亮晶晶的,丝毫没有恐惧,“你们快开门。

“不是,殿下,这些侍卫魔怔了听不到的……”卢公公颤着声儿说。

但他话音刚落,敲门声就停止了,两旁的侍卫僵硬着齐齐去推开了门。

门外安静地站着一个佩戴着如公主一般的垂着玉坠子的少女。

少女穿着不像本国本朝的华服,手里捧着一个琉璃匣子。

余敞博让卢公公继续推动他,凑近了少女后亲近地问道:“窟主?”

“窟主有事,我代他前来。

“这位姐姐如何称呼?”余敞博有些失望,但笑容依旧地问道。

少年音啊,楚征仪俯视着眼前明显比她小的男人,突然问道:“你成年没?”

余敞博愣了愣,好脾气地笑道:“三年前就已经成年了。

和她同岁啊,看来只是显年轻而已。

既然已成年,可以放心虐了。

楚征仪想。

她把耳朵上的屋宇样的耳坠扯下,往地面一抛,变成现实的一栋房屋。

余敞博:“这是?”

楚征仪:“去你们那不方便,所以直接进这里,进去出来都方便。

这也是魔鬼在搜索它的宝库后给楚征仪新加的方便楚征仪做任务的道具。

房屋有两层,底层让闲杂人等待时用,第二层才是接待的地方。

余敞博进屋,一见楼梯眼睛就飞快划过一片阴霾。

“看来您要等我一下了。

”他温润地笑道。

楚征仪沉默地看着他被那公公搀扶着,忍着极大的痛苦慢慢移动上了二楼,才抱着匣子缓步跟上。

二楼只有一张床,像第一次做任务那样,楚征仪只让屋里有她和任务对象呆着,并且两人都躺到了同一张床上。

“接下来呢?”余敞博扭头望向楚征仪,开朗地问。

楚征仪打开了手边的匣子,露出里面的玉如意:“接下来只要我们一同把指尖血滴到这玉如意上,再闭上眼睛,就可以看到想看的东西。

余敞博不好意思地说道:“我双手无力,无法隔出指尖血,能不能让我的下人上来帮我。

“那太麻烦了,我帮你就可以了。

”楚征仪拿起余敞博的手,毫不犹豫地咬了下去。

明明被咬的痛感更强,但余敞博满脑子都是自己指尖进入楚征仪温暖湿润的口中的触觉,他脸一红,真的表里如一地羞涩起来。

两人的血滴到玉如意上,明明只是几滴,却瞬间由外而内地染红了玉如意,随着玉如意渗出红光,二人坠入黑暗。

——————

楚征仪一睁眼就是铺天盖地的黑。

嗯?还没出来吗?

但当她一动,感觉到头顶已经没有沉重的头冠的时候,她意识到应该已经成功了。

“你别再动了,会惊醒他的。

”一个天真单纯的女音怯怯地说道。

旁边的确睡个人,楚征仪听话地停止了动作。

“你也是我的某个前世吗?”楚征仪小心地捂住了身边睡着的男人的耳朵,对着那个女音的方向小声地问。

楚征仪甫一动手,女音好像就好像被掐住了一样,直到过了一会儿,发现睡着的人没有醒来,她才长吁一口气,凑到楚征仪的耳边,音量像蚊子一样小地交代她的一生。

她的名字叫易仪,生活的时代比伊仪还要前一百年,是当时天下国土面积最大也最富庶的国家的昭玉公主,也是唯一的公主。

她本该一生平乐无忧、荣华富贵,但地方王联合外国突然作乱,父兄被杀,她也被圈禁起来。

苟活了五年,终于从圈禁的地方出来,虽然那造反的地方王已经落势了,但迎接她的是改朝换代的异姓皇帝,而这皇帝还是她小时候当弟弟看待的皇兄的伴读余敞。

纵然被养得再单纯不知世事,她当时看着完全不一样的余敞,也不敢贸然相认,但对方喜悦地凑近她,和小时候一样撒娇,对她说心悦于她,要与她成婚。

易仪原本不是愿意的,但余敞老是找她,温柔地对待她,用无害的湿漉漉眼神和她肢体接触,稀里糊涂地共眠一段时间后,易仪做了他的皇妃。

然而大婚后余敞的真面目就暴露了出来:他人前的时候对易仪很好,人后却对易仪暴躁阴郁。

原因是易仪的父王对他不公,皇兄也经常强占他的功名和钱财,让他像傻子一样赔笑逗乐。

易仪忍了六年,那余敞终于作孽过多突然瘫痪了,但在确认治疗无效之后,他对着外人也开始展露他暴虐的一面,就连国家被他搞得几近瘫痪,易仪再也忍受不了,就自杀了。

“你自杀了?!”楚征仪难以置信地问道,“为什么?”

“我的亲人都没有了,我一个人孤零零地活着,还要忍受他的暴虐,父兄的国家也被毁,我受不了就自杀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楚征仪为什么要问这个显而易见的问题,但易仪还是小声地啜泣着解释道。

“可他瘫痪了啊。

”楚征仪委婉地提醒道。

“瘫痪让他更暴虐了,我更加受不了。

”易仪继续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重音提示道。

“瘫痪了也不放过我。

”易仪无措地解释

“可他瘫痪了啊……”楚征仪无力地翻白眼说道。

“你干嘛老说他瘫痪了?”易仪终于问道。

“你傻啊,瘫痪的人你怕他干啥,夺/权啊小傻瓜!”楚征仪终于崩溃地明示道。

她怎么会有活成连大好报仇机会放手上都不知道抓住的无!知!前!世!

楚征仪差点被气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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