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思南被项秀这么冷嘲热讽,心中自然无比抑郁,像蔫白菜似的耷拉下脑袋。项秀见陆思南如此,眸中含笑,摸摸陆思南的头,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了取消婚约,那么秀便为你代劳好了,思思,放心吧,秀一定会用令人刻骨铭心的方式来让苏家的人记住......你,是别人肖想不得的......“
陆思南在心中翻白眼,秀秀秀?秀逗呢,好好说话能死么?非要这么矫情......
他抬头看了一眼项秀,突然睁大了凤目,结结巴巴地道:“好.......好吧,那个,你......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跟你讲的那个矛与盾的故事么?”
项秀的笑容如朗月清风,道:“记得,当然记得,思思说过的每一句话......秀都印刻在心里呢。那个卖矛的人刺死了提问的人,说......”
项秀说道这里突然停住了,脸上的笑容也随之僵硬,陆思南试探地问了一句:“他说了什么?”
项秀不语,脸上的表情依然僵硬,陆思南定定地看了他三秒钟,而后突然仰头大笑道:“哈哈,我再跟你讲一遍好了,卖矛的那个人说——就你他妈话多!哈哈哈,小维,好儿子,干得太漂亮了!”
话音甫落,项秀便看到眼前多出了一个穿鹿皮短靴的孩子。他大约八、九岁的样子,虽然有些营养不良,但眼底光华闪耀,赫然便是陆思南的养子谢维!
谢维很乖巧地走到了陆思南身前给他松绑,那绳索刚刚解开,陆思南就迫不及待地抱住谢维,兴高采烈地把小维举了起来。谢维脸色通红地悬在半空中,而项秀则目光冰冷,宛如淬了毒的银针。
陆思南得意忘形之下,居然没有在意项秀的目光,只春光满面地问道:“小维,你怎么知道父王在这里?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父子心相连吗?哈哈哈......”
谢维的脸色愈加涨红,这......这陆思南也真是的......什么父子心相连,什么跟什么啊......在“外人”(着重号)面前那么抒情合适么?!
而项秀则被陆思南一连串的“哈哈哈”气得脸色铁青而又乌黑了,他颇为阴狠地瞪了一眼谢维,臭小鬼,在背后偷袭本神医,点本神医穴道,坏本神医好事.......这梁子结大了!!!
陆思南放下谢维后,又蹲坐下来,伸手狠狠捏了一把项秀的脸,笑容恶劣道:“真是风水轮流转呐......小维,绑了他!咱们就地审问!”
陆思南那一笑之下,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阴损,虽然依旧璀璨夺目,却让项秀心中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果然,过不多时,项秀便看到谢维在陆思南的指使下,拾起了角落里被丢弃的烂扫帚,一脸无奈地竖起扫帚,做捣蒜状,口中嗡嗡嗡嗡不情不愿地喊道:“威——武——”
陆思南盘腿坐在地上,拿起一块石子儿,啪唧一声摔在地上,做严肃状:“罪民项秀,你可知错?!”
项秀被封穴,口不能言,只额上青筋暴露。
陆思南咳了一声,脸上露出暗搓搓的笑容,又问道:“罪民项秀,何故本王问你话,你不老实回答?难道是蔑视公堂吗?”
其实陆思南自然知道项秀是没法说话的,他此番不过是在趁机报复罢了。只见陆思南装模作样地等了一会儿,而后佯怒地丢出从扫帚上□□的高梁穗,高声道:“大胆刁民,居然蔑视公堂,来人呐,杖打三十大板!”
话音刚落,还未等谢维提着扫帚去揍人,项秀的唇角便溢出了鲜血,两眼一翻,便直直地晕了过去。
陆思南大吃一惊,这项秀......不会是被自己给气晕了吧?他忙跑过去揽住项秀的脖子,试探鼻息,发现项秀气息依旧后才稍稍松了一口气。陆思南像扛麻袋一样地扛起项秀,刚要送到小由大夫那里,便被谢维出手拦住了。
“父王,他没什么大碍的......而且,他恐怕跟小由大夫是旧相识。”
正装晕的项秀心中既惊怒又愤恨,狠狠记了谢维一笔,但想到自己“晕”过去时,陆思南那满面惊慌的样子,又不由有些得意。
不过,项秀哪里能明白,陆思南之所以会那么担心,完全是因为他害怕传说中的系统总监给治他罪罢了。万一项秀死了,破坏了《七彩苏苏》的剧情,那麻烦可就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