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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寒气难耐入君怀 芙蓉帐暖增信赖(1 / 1)

宿仙居内。

杜瑾风将凌冰轻轻放到床榻上,此刻的凌冰浑身冰冷,额头上的汗珠也大颗大颗的的落着。

杜瑾风吼道:“莫桑子来了没有?”

一旁的白叶俯首道:“应该这就到了。”

杜瑾风眼神红闪过一丝决然,将凌冰扶起,准备将内力灌输给她。

白叶面色一惊,道:“王爷,万万不可,这样您的内力会大为受损的,武林大会即将开始,您不能冒险,还是等……”

杜瑾风锦绣一挥,拦了白叶未出口的话,白叶还欲劝解,被吴管家制止。

杜瑾风让所有人全部退下,房内只剩她与凌冰。她不想让别人知道自己的王妃竟是身怀绝技之人。

杜瑾风集运内力,一掌正对凌冰背部,谁料,内力尚未输进凌冰体内,却被凌冰体内巨大的寒气抵挡,硬生生反噬回来。杜瑾风面上满布疑惑。正在这时,莫桑子来了。

莫桑子,年纪四十有余,江湖人称“活命仙儿”,可此人性情古怪,从不轻易为人救治。没想到,竟然听命于杜瑾风。

莫桑子为昏迷中的凌冰号下一脉,神色一惊,想必是知道凌冰所练内功为灵女披月了。杜瑾风坐在床边,心内焦急难耐。待莫桑子号完脉时,急忙问道:“如何?”

莫桑子叹了口气,道:“夫人体内寒气侵入心脉,加上内力受损严重,虽有灵女披月护体,生命虽无大碍,却难以修习深厚内力了,这满身的功夫恐怕也不易施展了。”言罢,又是深深叹息。

杜瑾风听后,身体轻轻一颤,看着床榻上面色苍白的吓人的宇文凌冰,心内涌上一股心疼之感,曾经多么骄傲的女子。

莫桑子道“少主,其实尚有可解之法。”

杜瑾风心内闪过一阵惊喜,急忙问道:“何种可解之法?”

莫桑子想一想,道:“少主应该知道蓝星吧。”杜瑾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莫桑子接着道:“蓝星仙人便是创下这灵女披月之人,而灵女披月的最高境界便是——人月合一!达到此境,便可冲破内力的束缚,进而是内力逆向回运,恢复内力。”

杜莫桑子顿了顿,接着道:“可那蓝星仙人一向隐匿江湖,近几年更是无人见过她,如今去哪寻她?”

杜瑾风嘴角轻轻上扬,缓缓开口道:“我有办法。”

莫桑子道:“夫人体内寒气颇重,我已为她施上银针,避免寒气乱窜,只是,只是十天之内,夫人每晚皆会被寒气所噬,必死,还要难受!”

杜瑾风面容一僵,仍旧保持平静的口吻,道:“你先下去吧。”

莫桑子并未急着走,而是再次开口道:“我为夫人开几副调制寒气的药,一会让白叶熬上,少主不必忧心。只是……”

杜瑾风厉声问道:“只是什么,有话直说!”

还未等莫桑子开口,床榻上的凌冰已经醒来,她吃力地坐起,接着便被杜瑾风拦在怀中。

凌冰面容憔悴,轻轻张口,问道:“莫神医有话请讲。”

莫桑子稍稍顿了顿,问道:“夫人,进来是否常感头痛?”

杜瑾风看向怀中的人儿,凌冰轻轻点了点头。

莫桑子接着道:“夫人多年来思虑过多,积郁压心,俗话说,心病无药可救,自需心药医,夫人凡是需看开些,不然,郁疾攻心,头部会疼的更是厉害。夫人如今失了内力,更需放松心结。”

凌冰微微一笑,淡淡开口道:“多谢莫神医提醒,冰儿牢记在心。”

莫桑子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

房内又仅剩下杜瑾风和宇文凌冰二人。凌冰苦涩一笑,最近还真是和杜瑾风待在一起的时间长的很。

不过,今日见一向古怪的莫桑子如此对杜瑾风如此顺从,不禁有些孤疑,杜瑾风到底还有多少身份是她所不知道的?

杜瑾风看出了凌冰的疑惑,重新让凌冰躺好后,坐在床边,轻轻开口道:“公主是不是有什么话要问我?”

凌冰清然一笑,道:“王爷,应该是风来钱庄的庄主吧。”

如若说绝傲山庄是武林第一大庄,倒不如认为风来钱庄是真正的第一大庄,世人皆知风来钱庄富可敌国,养着一大批江湖奇人,另江湖众多人士忌惮,想必莫桑子便是其中一位。

杜瑾风嘴角上扬,道:“何以见得?”

凌冰缓缓道:“能轻易请动莫桑子,再加上瑾王府内院落设计家具雕琢,无一不出自天都紫仙坊,这需要巨大的财力支持,不过,王爷应该不用花上分毫。”

凌冰继续道:“紫仙坊背后真正的当家人,应该是王爷吧。”

杜瑾风哈哈一笑:“想不到,九公主如此聪慧。不过,我是风来钱庄的少主一事,江湖人人皆知,只不过由于我是丞相之子的身份,基本不出入风来钱庄,再加江湖人人忌惮风来钱庄,却又因为某种不可言说的原因需要从钱庄内获得利益,自然对我的是不敢妄加评论相传。”

凌冰了然一笑,怪不得江湖豪杰皆对杜瑾风礼让三分,背后又少不了一个利益二字。不过,风来钱庄出手一向慷慨,扶弱济贫,也获得众人的敬佩。

此时,凌冰的一缕发丝盖住了眼角,凌冰正欲伸手拢下,杜瑾风却抢先一步,慢慢伸手,将那缕发丝拨弄开,凌冰面色一僵,不知如何是好。

而杜瑾风却并没有抽回手来,而是轻轻抚上凌冰的耳垂,双颊,嘴角,皆有种丝绒般的触感,凌冰只觉耳根一下子红了起来。她从杜瑾风的双眸中看到一丝越来越深沉的情绪。虽未经过情事的凌冰,却也清楚接下来要发生什么。

凌冰怔怔的看着杜瑾风慢慢放大的俊逸的面孔,斜飞向上的眉,狭长的丹凤眼,高挺的鼻……

当杜瑾风的唇落下来的时候,凌冰那一瞬间只觉脑袋轰的一下炸开了。

杜瑾风感觉到了凌冰的无措和紧张,他炽热的唇贴近她的唇,吻着她,一点一点,温柔而体贴,直到她心头的紧张渐消。他突然加深了这个吻,唇舌狂热地深入她的香口,和她的舌头交织着,吸允着她的甜蜜。

凌冰的心在这一刻彻底融化了。

正当杜瑾风一指弹下芙蓉帐时,门外传来了极煞风景的敲门声。

杜瑾风放开凌冰,冲凌冰暧昧一笑道:“好不识抬举的丫鬟们,是该好好教训教训他们了。”声音低沉悦耳,魅惑至极。凌冰只觉自己的脸更烫了。

杜瑾风轻声一笑,道了声“进”,白叶便端着药进了房内,跟在其后还有一位女子,依旧是一身蓝衫蓝裙,俏丽可人,正是上官蓝雨。

上官蓝雨一句“瑾风大哥”叫的甚是清甜可口。

杜瑾风看到上官蓝雨,并未觉得惊奇,能撑到现在不来缠他,紫怜想必也是用尽了办法了。

凌冰见到上官蓝雨,亦是淡然一笑。

上官蓝雨却不那么友善,见到宇文凌冰就像是见到仇人般,眼底的恨意展露无疑。凌冰并不打算与她计较,况且现在的自己也没有力气与她计较。

凌冰静静喝下莫桑子的药,只觉体内一股暖流缓缓流过身体,寒意也消了大半。上官蓝雨看着面色苍白的凌冰,讥诮道:“原来,这天朝大名鼎鼎的凌冰天女,我天朝九公主宇文凌冰竟也有如此这般模样,看着还真叫人心疼得紧呢!”

杜瑾风呵斥道:“休得无礼,既然你叫我一声大哥,面前的这位便是你的大嫂,宇文凌冰的称呼也是你叫的么!”

上官蓝雨一脸的委屈与不服气,却不敢继续说些什么,即使杜瑾风宠着她,她也不敢挑战他的权威。

凌冰对上官蓝雨的公然挑衅并不在意,人与人之间一旦计较起来,便永无宁日,于是轻轻道:“王爷莫怪上官姑娘,上官姑娘快人快语,活泼开朗,是凌冰很是羡慕。”

上官蓝雨正欲说些什么,吴管家进了来,幽幽开口道:“西域舞者可依姑娘求见王妃。”

杜瑾风眉宇微微一皱,她来做什么?凌冰已是不解,轻轻道:“让她进来罢。”

这名叫做可依的西域舞者,已换下晚上的舞服,只见她身穿一袭素腰的淡青细纱衬底的及地长裙,裙摆处层层叠叠的绣上了九朵曼陀罗花,在一片青色中显得格外注目,一头墨发已被一根简单的发簪细细挽起,却在发髻后插了几只白玉响铃,走起路来有细碎清灵的响声。正是西域的穿着。而她的脸上依旧粉黛未施,只是眉间刺上的红梅依旧在,栩栩如生。如果说跳舞时的她风姿卓越倾国倾城,那么现在的她就像是误落凡尘的仙子,超越凡俗。而在见到杜瑾风时,将眸中闪着的异样情绪硬硬压了下来。

杜瑾风坐在厅内的榻椅上,依旧一贯的慵懒不羁,并未言语。

凌冰细细打量了一眼面前陌生的女子,却有一种说不清的感觉,她自己也抓不到,于是淡淡开口问道:“不知姑娘有何事要见冰儿?”

可依轻轻一笑,从袖口中掏出一个精致的小木匣,然后道:“听闻姑娘体寒,特带来西域雪莲膏赠与夫人,希望有祝夫人身体恢复。”声音沙哑而又沧桑。

听得西域雪莲膏,杜瑾风从那榻椅上缓缓起身,接过木匣,修长的手指陡然打开木匣,一股雪莲的清香迎面扑来,香味一瞬间便弥漫了整个房间。

可依站在杜瑾风的身旁,他依旧是五年前那般器宇不凡,浑身散发的贵胄之气浑然天成,俊逸的犹如神籁的面容上还是挂着那抹云淡风轻的笑意,摄人心魄。可都不属于她了,属于她的只有恨,无边无际的恨。

在场的人都被这香气震撼,真不愧是千山雪莲!众人皆知,千山雪莲乃救命神药,一株千年难求。

杜瑾风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面前的这位女子晚上的那一支西域舞已让他乱了分寸,误认成了洛心,看来肯定是有人可以安排,上官清欠肯定无此胆量,究竟是谁?但,目前能做的只有顺其自然。

凌冰并未对可依奉上的至宝表现出多大的惊喜,如此贵重的仙物不是她能收得起的。这位可依,肯拿出西域之宝,肯定会有所要求,凌冰不愿与人扯上什么交易,她宁愿忍受寒气侵蚀的折磨。

凌冰舒然一笑,拒绝道:“姑娘的好意冰儿心领了,冰儿如今已无大碍,还请姑娘将这宝物带回去吧。”

出了杜瑾风之外,在场众人均面含不解之色,这救命的神药送到手竟然还拒绝,大家均想不透这九公主在想些什么。

可依依旧坚持道:“夫人严重了,这西域雪莲膏并不是什么神药,是西域人每家均会调制的,用来调节节体弱之症的。”

众人皆倒吸一口气。

杜瑾风修长的手指轻轻拂过木匣,似笑非笑道:“可依姑娘奉上这珍世至宝,不知杜某有何礼物能入姑娘的眼,在下好以礼回敬姑娘。”说的平静从容,听不出一丝情趣。

凌冰正欲在说些什么拒绝,被杜瑾风微微一个笑意制止了。

在场的人都想听听这西域女子有何要求。

只见可依突然双膝跪倒在杜瑾风面前,众人皆是一惊。

“可依从西域出来天都时,得罪了西域一富家公子,西域是万万不能回得了!”说罢,顿了顿,抬眸望向杜瑾风,杜瑾风却并未看她,只是随意把玩着手里的小木匣,听得可依有话难言的口吻,清然一笑,问道:“可依姑娘是想留在天都?”

可依低头接着道:“可依听闻杜公子威震江湖,希望能留在杜公子身边,照顾公子夫人。可以相信,留在杜公子身边定是最安全的!”

凌冰无奈一笑,好拙劣的苦肉之际。

杜瑾风轻轻一笑,还未出言,一旁的上官蓝雨早就压制不住心内的火气,怒道:“想得到挺美,你以为什么人都可以留在瑾风大哥身边的么?老老实实回你的西域去吧!”

上官蓝雨说罢,偷偷瞟了一眼杜瑾风,见他并未有意出面阻止自己,便又幽幽开口,面带讥诮之色道:“如果你真想留在天都,本姑奶奶为你推荐一地,留在我觉傲山庄如何?”

可依听后并未回答,依旧静静跪在那里,白叶试着拉起她,却被她拒绝。无奈只得任由她跪着。

凌冰不禁一笑。这个上官蓝雨还真是让人没有办法。再看看那跪着的可依,凌冰只觉事情没那么简单。面前的女子带着一股骄傲与狠绝,全都隐藏在那一抹看似温文的笑意中。

而杜瑾风的声音忠于事实的响起:“姑娘留在我瑾王府,定是委屈了姑娘一身的好本领,不过,遮天都有一地方在适合姑娘不过了。”可依静静听着杜瑾风接下来的话。

杜瑾风缓缓开口,一字一句道:“天都群舞楼!”

天都群舞楼并不是什么青楼烟花之地,而是江湖上人人皆知的舞坊,那里聚集着来自江湖各地的舞者,大家切磋舞技,是极高雅之地。而天都王朝中众多舞者也是出于此楼。

可依知道,先下只得听从杜瑾风如此安排,于是轻轻点头谢过了杜瑾风。

然后随着白叶离去,白叶走时顺便把上官蓝雨也拉了走了,上官蓝雨面上的不甘愿之色显而易见。

杜瑾风将西域雪莲膏交予吴管家,让他带到莫桑子那,好好研究一下,以免中了手脚。吴管家带上雪莲膏也福身离去。

凌冰见众人都已退去,微微一笑,道:“王爷未免过于小心了,这可依姑娘都已经送到您的眼皮子底下,目前是不会对我怎么样的,更不会傻到此刻加害于我。”

杜瑾风坐到了床榻旁的榻椅上,轻轻一笑:“公主说的并不错,但总归该小心一些,只不过是今晚过了子时,公主便要忍受寒气侵体的痛苦了。”

凌冰安慰似的一笑,轻轻道:“冰儿不怕,这点苦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杜瑾风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心疼,随即消失在天高云淡的笑意中。

凌冰想了想,决定还是开口,道:“这可依姑娘如此大费周章不惜拿出这西域神物想要留在王爷身边,一定不简单,其背后一定是有人指使。”说到这,凌冰心下一惊,接着道:“莫非是……上官清浅?”

杜瑾风哈哈一笑,道:“他上官清浅还未有如此胆识,王妃不必担心本王,目前没人伤得了我!”

杜瑾风心一开始也是怀疑过上官清浅的,但后来当这位可依姑娘送着西域雪莲膏时,这个想法被他否定了。其实,他也不知道可依的背后是谁,但直觉告诉他,可依并不像江湖甚至朝廷中与他为敌的任何一方势力,顺势将可依留在天都,一是为了调查出可依的背景,而是为了心中那抹熟悉的身影,一身红衫,红的炫目,红的耀眼。这个女子身上,让他有了熟悉的感觉,但理智告诉自己,这女子并不是她,因为他的洛心是学不来如此的妩媚勾人低声下气的。

凌冰看着想的入神的杜瑾风,他有一张越是沉静越是俊逸的面孔,温文雅致,贵胄天成。

看着看着,凌冰便睡了过去。

杜瑾风静静注视着凌冰熟睡的面孔,她的额头上已有了些许汗意,看来是寒气开始侵体了。杜瑾风轻轻抚上凌冰的额头,慢慢抹去了那滴滴汗珠,然后将她额头上的几缕青丝拨至脑后。面前的凌冰。有着一张清丽至极的面容,熟睡中的她更显安静雅致,杜瑾风心内不觉升起一股暖意。

这时杜瑾风脑海中突然出现莫桑子的话“心内郁结压抑多年。”

究竟是何事让她如此郁结于心?她隐忍却又大义,淡薄却又聪慧,究竟又是什么让她狠下新来修炼灵女披月。也许江湖人并不知道,修习灵女披月,必先自断筋脉,那段日子这样一个宫闺中的女子是如何撑下来的?杜瑾风心内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慢慢涌上,他再次轻轻拂过她的脸颊。

凌冰体内的寒意越来越重,她抱紧锦被缩成一团。杜瑾风见状,锦绣一挥,锦袍尽落,他掀开锦被,躺了过去,将凌冰紧紧抱在怀中。一股清香包围了他,怀中人儿温软如玉,杜瑾风只觉体内情愫暗涌,暗自一笑,难道是最近缺女人了不成?

凌冰已经慢慢醒来,突然发现自己拥在杜瑾风怀里,下意识的试着挣脱。两人都只穿着中衣,皮肤仅仅隔着细纱,撕磨之间,杜瑾风更是觉得体内燥热难耐,但他不能现在要了她。凌冰头上方缓缓传来杜瑾风低哑的嗓音:“公主放心,我不会对你怎样,但如果你在乱动,那就不敢保证了。”凌冰果然不再挣脱,任由杜瑾风抱着。杜瑾风就感觉到怀内的人儿不在挣扎,不禁邪魅一笑。

凌冰被杜瑾风这样抱着,只觉体内的寒气没那么难耐了,这个怀抱那样温暖。幽幽开口道:“小时候发烧都是姐姐这半抱着我,一抱就是一整夜。”凌冰顿了顿,接着道:“后来,姐姐走了,我再发烧便是一个人躲在被窝里,谁也不知道,知道母后将我从被子里抱起来,我才知道该吃药了”

杜瑾风身体微微一颤,低沉的嗓音轻轻响起:“在我出生的时候,我的母亲便难产而死,相比于你,我从来都没有体会过被母亲抱起的感觉。”

凌冰突然恨自己开了这样的头,一时间房内悲伤弥漫。

“我出生那天,皇宫内乱,天下变主,这生辰,多好。”杜瑾风轻轻说道。

这样的一句话从杜瑾风口中亲自说出来,足矣另凌冰震撼。

凌冰听人谈起过,慕容皇朝一六年二五日,她的家族也就是宇文家族叛变,前朝苏皇后难产而死,她也是第二日生辰。而苏皇后难产身亡的那天,杜夫人,亦是难产身亡。世人结论,杜丞相助宇文傲天的天下,自己的夫人便随了前朝皇后而去。

凌冰是知道那位杜夫人的,杜夫人本是大漠朝纳兰家族的女儿纳兰雨,相传纳兰家族的女子个个清雅俊秀,甚是绝美,而那那蓝雨更是倾国倾城,一笑惊天下。纳兰雨亦是前朝苏皇后的结拜姐妹,当年杜宏跟随慕容幽打天下时,这位纳兰雨也是随军出征的女中豪杰。只是没想到,后来的后来,演变成如此,本该一声较好的三兄弟为权反目,苏皇后死的当天。那位美丽倾城的纳兰雨也离开了人世,却也背上了一世骂名与嘲笑。

凌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切安慰的话都显得太轻太轻,到嘴边又咽下。

杜瑾风接着道:“世人都说,纳兰雨是被自己的结拜姐妹带走的,因为宇文家族反,而杜家却未出手相救。”

凌冰眼角有泪水渐渐模糊。轻轻开口道:“权力面前,谈不上骂名,当年你的父亲,我的父亲还有……前皇慕容幽伯父,本应是最好的兄弟。”在提到慕容幽时,凌冰不易察觉的一顿,她一直忌讳这个名字,在她心里,是宇文家族背叛了自己的兄弟,为了这区区皇权!

杜瑾风微微一怔,他没有想到凌冰会这样称呼前朝的皇帝,毕竟她是宇文傲天的女儿,是天朝最得宠的九公主。

凌冰叹了口气,接着道:“也许,当年杜丞相并不知道宇文家族反,杜丞相手握天朝半数军权,如果知道宇文家族反,平下宇文家族应该不难,最起码不会使慕容家族全族被灭。”

杜瑾风在听到慕容家族被灭之时,眼神内深埋一层寒意。

凌冰明显感觉杜瑾风身体明显一颤。

“其实,当年那次战乱,杜丞相应该也是很自责的吧,两边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但宇文家族当年确实狠了些,听说,那时苏皇后的儿子刚刚产下便也被……可那毕竟也还是个刚出生的婴儿,还未见见这世上的模样,便又离开了。”凌冰的语气有些沉重。这些话,她从未在人前说过,她觉得宇文家族欠下的血债这一世也无法偿还了。

杜瑾风将怀中的凌冰报的更紧了些,眼神清冷狠绝,低声道:“斩草必当除根,也许那个孩子没来到这个世界上是件好事,这样他就不用背负着血海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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