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嗒……”
一阵马蹄声响起。
香满园的大门却是紧闭,往日熟悉客满的景象不复存在,门口的桌子椅子有被打砸过的痕迹。
童珠珠慌张的下了马车,肯定出事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转,硬是强忍着没掉下来。
萧宁朗早就知道她把家人看得很重,这会儿这种场景她肯定慌了。
赶紧拉住她安慰说道:
“童童,先别急,敲门看看有人没?”
听到这话,童珠珠稳定住情绪,心里不断暗示自己,对,自己要冷静,肯定没事的。
童大江阴沉着脸急促的敲起了大门,没一会儿,一个气急败坏的女声传出来:
“你们别太得寸进尺了,再敲门老娘跟你拼了,别以为我怕你们!”
一听就是二嫂孙芳的声音,她脸上一喜,赶紧大声喊道:
“二嫂,是我,我回来了!”
门内的孙芳听到自家小妹的声音,赶紧打开了大门,看着熟悉的小妹,她一直故作坚强的样子一下子就垮掉了。
紧紧抱着小妹,委屈中带着强烈的愧疚说道:
“小妹,我们铺子被人砸了,今早连花熙也被春风阁的人抢走了。
你大哥二哥上门去要人,现在还没回来,我和你大嫂带着安安和乐乐都不敢出去。”
刀疤一听,顿时两眼冒火光,这该死的妓院,欺人太甚,一副老大我去给你报仇的样子。
童珠珠沉声呵斥了一声:
“刀疤,急什么急,先把东西搬进去再说。”
刀疤面有不甘,却还是十分听话的开始搬东西。
童珠珠听完二嫂的话,心里犹如地震,这春风阁胆子也太大了,竟然趁她不在,连辛辛苦苦弄起来的铺子都给她砸了。
心中已是百转千回,赛金花,你给我等着,今天就去会会你。
突然,她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情,花熙被抓去了,她怎么没有看见花晨呢?
“二嫂,那花晨呢?”
孙芳脸色有些难看的样子,开口回答:
“跟着你大哥二哥去春风楼了,本来不让她去,可是她担心花熙,非要去,拧不过她,你大哥二哥只能带着她一起。”
越说到后面,孙芳的声音越小。
“简直是胡闹,那赛金花的目的本来就是她们姐妹俩人,本来只抓到一个,这下可好,直接送上门去了。”
童珠珠简直怒不可遏,这花晨太不理智了,根本没考虑后果。
脸色阴沉,一双眼睛积累着满眶怒意,只需要一个出口便能倾泄而出。
她冷静的让萧宁朗童大江把马车赶进院子里,把笼子卸下来,让大嫂二嫂看着点,不要揭开上面的黑布。
安安和乐乐一见到她,眼泪就下来了,直往她身上扑,显然是吓坏了。
童珠珠心疼这两个小家伙,向他们两保证:
“放心吧,小姑马上就去给你们出气,你们乖乖在家,听娘的话,小姑一会儿就回来,乖。”
安抚好两个小孩,她叫上了萧宁朗等人,一人手里还抓了根大棍子。
这棍子还是她之前怕有人闹事,特意让自家大哥做好放店里的。
就这样扛着棍子杀气腾腾的去了春风阁。
一路上,有不少人好奇这一幕,都跟着去看热闹了。
此时的春风阁门口,童信童义已经跟打手打起来了,身上脸上挂了不少彩。
好家伙,这能不挂彩吗?十多个彪形大汉围着他们两个人,眼看着两人快要招架不住。
童珠珠一来就看见的是这个场景,顿时怒吼道:
“敢欺负我哥,看我不打得你们满地找牙。”
打人的大汉们还没搞清楚哪来的小姑娘,一脸懵逼的看着自己的同伴。
童信童义听见小妹的声音那一刻,感觉一下就精神了,小妹来了他们就有安全感了呀。
她像一阵风的冲了上去,手里的棍子被她发挥到极致。
后面的刀疤看见这一幕,只觉得老大真威武,想当初自己不就是被她这么打得落花流水的吗?
胸膛一阵火热,跟着就冲了上去,加入了混战的阵营。
萧宁朗和童大江也跟着开打,有了几人的加入,局势瞬间被扭转。
在旁边围观吃瓜的人群,看着倒了一地的汉子,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特别是那个可爱的小姑娘,我滴个乖乖,这年头的姑娘都这么猛的?
看那根大棍子,被她耍得是虎虎生威,没看见她打倒的人,就没有站起来的。
童珠珠满意的看着地上不断哀嚎的汉子。
心里却想的是:
“这赛金花还真是沉得住气呢,她的人都被打趴下了,居然还不现身。”
童珠珠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根大粗麻绳,扔给刀疤并说道:
“把他们全都绑起来,我看这赛金花有多沉得住气。”
刀疤一听,乐呵呵的就去绑人了。
童信童义两兄弟抢着要帮忙,实际上就是想折磨他们一下,刚刚自己可是被他们单方面虐打。
绑的时候故意往他们痛的地方按,还绑得死死的,要多紧就有多紧,勒得他们惨叫连连。
眼看他们已经绑好了,她瞧了一眼毫无动静的楼上,露出一个可爱又灿烂的笑容,对着地上捆成团的大汉说道:
“看来你们不够值钱啊!”
脸上鼻青脸肿的汉子们还在想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见这姑奶奶已经进门去了,正高声喊着:
“大哥二哥,你们守着他们,别让他们跑了,其他人跟我进来,给我使劲的砸。”
话音刚落,她已经手起刀落,砸垮了一张桌子。
里面的客人们像惊弓之鸟那般,纷纷逃出春风阁,姑娘们也惊慌失措的跑上楼去。
小伙计想要阻拦,却被萧宁朗一把拉住:
“我是你的话,赶紧去通知你们老板。”
说完一把推开了他,小伙计看着这一群人,明白自己在这里也不起什么作用,不小心还要被牵连,赶紧就跑上楼去通知老板。
童大江砸得格外的起劲,不过童珠珠算是看出来了,平时这个小舅舅不显山不露水的。
实际上可阴了,他专挑什么花瓶字画的砸,这些东西可不便宜。
她又看另一边,简直被某人的骚操作惊呆了。
萧宁朗这男人站在台上,不知道从哪里找了把刀来,把人家布置的大圆形舞台全都砍穿了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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