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克,这死女人真让人恶心,她这么嚷嚷,全部人都得知道这事,那花晨和珍珍还有什么脸面见人。
不行,她得去让人闭嘴!”
一转身就看见花晨和珍珍站在那里。
她为难又充满愧疚的看着两人,抱歉的说道:
“我现在就去把她拉进来让她闭嘴,你们先回屋去吧!”
花晨和钱珍珍对视了一眼,用不同往日温柔的声音说道:
“不,童姐姐,我们跟你一起去。”
她看了看两人,行吧,该面对的也得面对。
赛金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眼见外面距离的人越来越多。
突然,“咯吱”一声,门突然被大力打开。
赛金花来不急躲开,一头就栽了进去。
童珠珠粗鲁的将她拖了进去,对着外面的人解释了一番。
“这疯婆子,脑袋不清楚,已经疯了的,大家都别看了,快回去吧。”
因为赛金花今日没有上妆,又换了身素服,围观的人硬是没认出来这就是大名鼎鼎的春风阁老板赛金花。
觉得就是个疯婆子,没什么看法也就纷纷离开了绣楼门口。
赛金花被拉到院子里,当即就给跪在地上。
“童小姐,童老板,真的,我求你了,求你放过金宝行吗?他真的是无辜的。”
花晨一脸悲怆的看着地上的人,为她说的话感到可笑。
“他是委屈的,那我算什么呢?平白无故被他那样侮辱,谁来给我讨公道?”
赛金花抬头一看,竟然是她,好个死丫头,还当自己是个什么货色,金宝看上她是她的福分。
心里苛刻的这么想,她嘴上却说着:
“花晨,花晨姑娘,你别生气,我替他给你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我肯定好好教训金宝,都是我没教好他,你们已经把他打成那样。
求求你们就放过他吧,他已经很惨了。”
三人都冷眼看着地上的她,心中没有一丝动容,这女人说的话做的事根本就不是真心道歉的。
“够了,不要再装模作样了,你不过是为了救他出狱,如果你是真的知道错了,刚刚就不会在门外不顾及我们名声,在那里大声嚷嚷。”
花晨眼睛瞪得通红,撕声喊道。
赛金花立马狡辩反驳。
“我刚刚那是没有办法,是她不给我开门,我没有办法才那么做的,真的不是故意这么做的,求你原谅我。
如果你们真的在乎名声,我答应你们,等金宝出来,就让他娶你们做正妻行不行?”
童珠珠简直听不下去,立马就发飙。
“赛金花,你弟弟都成了太监,还让花晨和珍珍嫁给他,到底是什么居心?
我告诉你,你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思,不可能,赛金宝这辈子都得呆在牢里,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对,他就是个烂人,王八蛋,就该在牢里呆一辈子。”
钱珍珍也通红着一双眼睛咒骂道。
三人如此决绝的态度刺痛到了赛金花,此刻,她也不再求三人,因为没用。
她站了起来,愤怒的脸上再没有一丝可怜,指着花晨和钱珍珍就骂了起来。
“贱女人,金宝看上你们是你们的福分,真当自己是什么好货色,都是伺候男人的贱胚子。
可是,你们竟然把他打成太监,打成残废,最后还要送他坐牢,你们不得好死。”
说完目光一转,直接看像童珠珠的脸,眼里的恨意浓郁得快要让人窒息。
“还有你,你才是罪魁祸首,你记着,我一定要让你偿命。”
说完就跑出了大门。
三人看着她离去的背影,刚刚这女人眼里的恨意让她们脊背有些发凉。
花晨和钱珍珍脸上没有一点血色,显然刚刚被吓到了。
“珠珠,她会不会报复我们?”
钱珍珍有些苍白的问道。
童珠珠关好大门,拉着两人回到大堂,交代着众人最近不能单独出门,一定要有童笙四个其中一个陪同。
还有绣楼的大门不准随意开门,还定下了“天王盖地虎,宝塔镇河妖”的开门口号。
所有人进出必须对暗号,而且不准告诉绣楼以外的人。
接下来的几日,绣楼的所有人都深闺简出,倒是没有出什么岔子。
这天,童珠珠在绣楼呆到了晚上,要回去香满园那边跟王叔他们交代事情。
本来童笙要陪她去的,可是想这丫头一会儿还得自己回来,也不太安全,也就没让她送。
童笙一脸的不赞同,紧紧跟着她。
“哎呀,行了,我有分寸,这几日那个女人都没有动作,估计唯没啥太大的问题,她还是不敢随便向我动手的。”
“可是……”
童笙关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
“你这丫头,别操心了,赶紧去睡吧,我肯定安全到达,去吧,不要担心我,我这不是拿着棍子的吗?一般人都打不过我,放心吧。”
童珠珠急不可待的说完就赶紧走了,生怕这小妮子不依不饶。
漫不经心的走在空荡的大街上,说实话,她穿过来这么久,还没好好看看这夜色下的民乐镇呢。
抬眼望去,这黑漆漆的夜晚上空点缀着几颗繁星,闪闪发光,就像她也要在这古代发光发热。
突然,她停下了脚步,直觉危机即将到来,背上的汗毛一下子就竖了起来。
她下意识快速的往左躲开,只听见“铛”的一声,一把反光的匕首插在地上的青石板上,发出嗡嗡的响声,可见其锋利程度。
童珠珠庆幸自己躲开了,不然这一下绝对能割断她的大动脉。
她转过身,身后站立了四名蒙着脸,穿着黑衣黑裤的男人。
“敢问在下哪里惹到了你们?竟然下此杀手。”
“你不需要知道这么多,还是拿命来吧!”
说着四个人瞬间移动身体,将她团团围住。
好快的身法,这些人是职业杀手,这种身法她在童笙四人身上看到过。
妈的,今日就这么霉,刚出门就被逮住了。
手心微微出汗,悄悄握紧手中的棍子,额头已经渗出丝丝凉意。
双方安静的对峙,面对真正的杀手,她不得不集中一百二十分的注意力。
突然其中一个黑衣人窜了上来,寒光闪过。
“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