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宁朗刚把木头扛出大门,就被一个白色衣服的女子堵在了门口,女子温和的声音里是隐藏不住的惊喜。
“萧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
萧宁朗后退了一步,脸色难看,眉头紧皱,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女子,心里极为不耐烦。
“你是谁?”
这话一出,南素衣脸上娴静柔和的表情瞬间龟裂,脸色苍白,眼睛里是不敢相信,还有浓浓的失落。
“萧大哥,你,你竟然不记得素衣了。”
她早就听到了动静,心里忍不住偷笑,这个南素衣还真是不死心,上次自己已经跟她说得这么清楚,竟然还要来纠缠。
不过,萧宁朗的回答她都没有想到,这南素衣心里也是够强大的,这是第二次没有认出她了吧。
她放下扫把,踏着飘逸的步子过去,眉眼带笑的拉住萧宁朗的手臂,轻声说道:
“你先去把木板放好吧,我来和她说。”
“嗯,你注意些。”
看到这截然不同的语气和态度,南素衣的心里就像有人用针在扎她,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了。
童珠珠看着站在一旁的南素衣,一身白衣将她整个人衬托得像个仙女似的,面容清纯美丽,苍白轻柔,秀雅柔弱,确实是一个清丽脱俗的美人。
她原本对她的印象也不差,只是这样的美人为何偏偏缠着萧宁朗不放,只是这一点,她也不可能对她有任何好感。
“南姑娘,为何在这里?”
听到她的问话,南素衣收敛了眸子中的失落,清丽柔和地声音说道:
“我家就住在对面,只是今日无意中看见童姑娘和萧大哥在这里,所以就过来拜访。”
听到这种疏离又不是礼数的话,她还真是觉得这个南姑娘段位极高,任凭心里再怎么不堪,嘴上也是说得极为漂亮的。
不过,她不准备和她在这里假兮兮的寒暄,维护她这种自视清高的说法,所以直接戳穿了她。
“南姑娘怕不是过来拜访我的,重要的另有其人吧?”
此话一出,南素衣瞬间变了脸,一张苍白的小脸更没有了血色,有些恼怒地说道:
“童小姐为什么要咄咄逼人?就算素衣是过来看望萧大哥,这也是合情合理的,对于我的救命恩人,难道我还不能有一丝感恩之情吗?”
她的脸色也冷了下来,妄想用报恩来说事,还真是高段位白莲花,眼神锐利地盯着她,一刻也不放松,冷淡的语气说道:
“南姑娘莫要高看自己,在他眼里,随手救你就跟随手救了阿猫阿狗一样,两者并无区别。”
“你。。。你,童姑娘,你欺人太甚,竟然将我和猫狗相提并论。”
这样的言语对于南素衣来说,就是最大的侮辱,从小到大,她因为容貌出众,性格温和,又知书达理,比那些大家闺秀也是不遑多让的,所以从小就是被身边的人捧在手心里长大,从来没有被任何人这么说过。
一时间气得竟然说不出话来,泪水也在眼睛里打转转,她不明白这个童姑娘为何要如此针对自己?她还什么都没有做。
就在这时,她摇摇欲坠的背后,又传来一句更令她伤心的话。
“童童说得对,南姑娘我已经想起来了,但是你三番两次来找我说话,已经让我感到厌烦,你这不是报恩,是在打扰我,萧某希望以后南姑娘能离我远一些。”
不知道何时,萧宁朗已经放好了木板,刚好听到两人的谈话,他自然是站在童童这边,而且这个南姑娘真是烦人。
南素衣听到这样一番话,脸上早已经挂不住,一双剪水眸里,尽是伤心难过,瞪大了眼睛,仿佛不敢相信他竟然说出这种话来。
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清高,令她不想再留在这儿受两人羞辱,只是看着萧宁朗,伤心地说道:
“既然素衣让萧大哥如此厌烦,那我离去就好。”
说完也是倔强的转过身子,清冷离去,只是她离开的方向并不是对面的方向。
童珠珠皱着眉头看着她的背影,不是说家在对面,为什么不回家?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在心里一闪而过,对于情敌她还这么上心干嘛?她才没有这么圣母婊。
“童童,我只心悦你!”
嗯?干嘛突然来一句告白,她看向萧宁朗,只见他脸色不好,似乎还在生气,突然想起什么来,她蓦然一笑。
“我相信你,不会生气的。”
闻言,他脸上才有了淡淡的笑意,只要她不恼就好。
两人并肩进了屋里,继续刚刚没有干完的活。
这边伤心欲绝的南素衣,一路掩面来到河边,站在河边,蹲下身子,抱着自己轻声啜泣,看起来很是伤心。
突然一个男子的声音出现,将她吓了一跳。
“小姐,需要帮忙吗?”
这是一个阴冷的声音,她猛地抬起头来,是个穿褐色衣服的男人,相貌普通,手里拿着一方手帕。
“你是谁?我不需要。”
对于陌生男子,她的防备心很重,从小爹就教她对男子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冷着脸说完,她就转身准备离去。
小四并没有着急,刚刚的一切他都看在眼里,不慌不急地说道:
“小姐难道不想得到萧宁朗的心吗?”
这句话让南素衣心头一震,但是也不受控制的停下了脚步,眼睛里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认识萧大哥?”
这时,小四将手里白色的手帕收回自己的怀里,阴冷地眼睛直盯着她,恶狠狠地说道:
“因为,我和你的萧大哥来自一个地方,我不光认识他,还认识童珠珠那个死丫头。”
南素衣离得远了一些,苍白的面上有些许惧色,秀气的眉毛轻蹙,柔弱地说道:
“你为何要辱骂童姑娘?”
小四面上一阵不屑,这个姑娘还真是天真,被人家这么羞辱竟然也不生气,不过,只要有想要的东西,再好的人也会变坏。
“怎么?童珠珠这么羞辱你,你还想替她打抱不平?”
这个面色凶狠的男人,好像什么都知道的样子,让她脸上有些窘迫,辩解道:
“是我,我不该上门去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