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反对的浪潮,可谓空前,都是一些“为你好”的亲人们。
大元首却始终坚持,众人也只好悻悻闭嘴。
那刘大夫就算心里有一万个不满,却也只能压下去,他冷哼哼道:“等出事了,别再求我。”
按照寻常剧本,此处应该拂袖而去,但那刘大夫没有,他倒是要看看这个小丫头是怎么作死的。
众所周知,医术这种东西,通常是年纪越大越好,经验也更加丰富。
尤其是中医这种,就更加如此了。
这小丫头才多大年纪,就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学医术,那水平的话其实也不过如此吧!
刘大夫并不否认,总有一些潋滟天才,总有些普通人所无法达到的能力水平。
但,大元首的病与其他普通症状不同,小天才就有办法了吗?未必。
想到这里,刘大夫冷笑一声,他双手抱臂好以暇的望着,明显等着看叶娇失败的好戏。
叶娇对于周围那些的目光,她浑然不在意,只是走到床边先是与大元首聊了几句,争取其同意后便开始把脉。
四周的环境也变得安静了不少,众人都越发好奇的望着,当然许多人的眼里都带着些许不屑的,觉得这丫头分明就是在装神弄鬼呀~足足一盏茶的功夫之后,叶娇才换大元首的另外一只手,如此又是一阵认真探知。
这还不够,叶娇还从药箱里面拿出了西医的听筒,开始听起来。
众人!
!
我擦!
这是西医啊,这都会??众人看叶娇的目光便越发复杂了几分,探究更浓,带着些许异样,当然也有人觉得这大约就是在装神弄鬼吧。
如此小的一个丫头,怎么可能什么都会,能会其中一样,原本就已经是很了不起了好吧。
叶娇对于周围的异样,半分不当回事。
在她将情况稳定了番后,才须缓开口:“如果我没探错的话,元首最开始只是胃不舒服。”
后来会出现越发多的胃疼,无食欲,饱胀不适,偏大元首因为太忙也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等情况越发恶化之后,大元首开始出现腹痛、贫血,明显消瘦,直到如今的皮包骨头。
这中间大元首也并非完全没有求医问药,只不过吃了一段时间,觉得情况逐渐好转后,若出差或者危险转移之类的,压根儿就完全顾不上吃药了。
久而久之,就变成如今这般的模样。
待叶娇缓缓将猜测说了一番后,宋夫人的眼睛微微一亮,有些不敢置信道:“情况跟你说的一模一样,你真是个有能力的呀!
”叶娇笑:“其他大夫应该也有说过。”
估计没她说的这般详细罢了。
宋夫人重重点头,表示叶娇说得分毫不差。
旁边的刘大夫忍不住冷嗤一声:“看出来又能怎样,你得想办法把病治好才行,否则全都白搭!
”就好似吹得天花乱坠又怎样,能正儿八经解决问题才是王道。
叶娇耸耸肩,她不想搭理这个找茬的老头儿,直接对宋夫人道:“先生如今的情况已经十分糟糕了,不过夫人您放心,我会全力救治。
哪怕不能让先生完全恢复,但保他多活几年还是没问题的。”
呵!旁边忽然传来了刘大夫的冷嗤声,他果真是满脸的讽刺,并摇头道:“本以为你或许有些慧根,虽有些年轻张狂,倒也并非无药可救。
不曾想你竟满口谎言与大话,怕是药石难医!
”那刘大夫说完后,拂袖离去。
叶娇??特喵难道这年头连真话都不能讲了?大元首目前的情况的确不太好,但也并非完全不能教治啊。
闻言,那些宋家其他的亲戚们又开始蹦跶出来了,巴拉巴拉~刘大夫那样的高手都说不要说了,你们怎么能拿元首的性命开玩笑呢!
如此云云~可惜无论是大元首夫妻还是叶娇,压根儿就当那些人是空气。
叶娇从随身的盒子里拿出一枚赭红色小药丸儿,道:“这个是护胃的,里面都是最上等的药材。
您若信我,可以吃下,若不放心找个大夫验验也行。”
毕竟是这种身份的呢,警惕一些倒也是理所应当的,叶娇并不介意,毕竟严格来说,他们双方并不算多熟悉。
不料,大元首却直接点头:“拿来吧。”
叶娇微微诧异,却听夫人轻声道:“你是小一推荐来的,我们信他,也信你。
更何况你是顾督军的人,我们更放心。”
如今天下的这些群雄割据之中,得数得上号的人不少,但真正能入大元首眼的却并不多,顾元煜便是其中的佼佼者。
他二人虽只见过寥寥数面,大元首对其的印象却格外深刻,更不要说,周大人与顾元煜一直是亦师亦友的关系。
这都是题外话,在夫人的帮忙下,用一杯清茶将药丸下肚,不过短短时间,大元首就觉得胃里舒坦了许多。
叶娇便继续开药方:人参10g、黄芪30g、白术15g、莪术15g、当归12g、熟地....“水煎服,每日早晚各一剂,还有那种药丸,我回去之后会再制作一些,每日中午服用。
另外饮食清淡,以细软易消化之物为主,倒是可以多喝些补汤。
另外我还会每周给大人施银针一次。”
叶娇细细讲着,并将药方奉上,宋夫人便立刻找信得过之人去抓药,自是对叶娇好一番的感谢。
叶娇笑道:“现在还为时尚早,待大人的情况稳定之后再说也不迟。”
大元首的情况看实不妙,叶娇今日便决定施针一次,不过需要将针扎到病人的胃部,这边有上脘穴、中庭、鸠尾以及神阙,此外还有建里、腹哀、大横等。
叶娇手里的银针,根据穴位的大小运用不同的型号的针,一一扎下去,此刻的大元首只是将上衣掀上去一些,露出腹部来,下面依旧盖着被子。
周围人都被屏退了,只有宋夫人一人留下,房间内静悄悄极了。
里面照旧忙碌着,外面等候着的人脸色却极为难看。
那刘大夫走了,他的小徒弟却留在了这里,此刻他的眸色沉沉,让人看不出真实想法来。
至于那些宋家亲戚们依旧在叽叽喳喳,说什么太危险之类云云。
足一个时辰后,房间门才被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