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凤楼大当家,姓宋名凌风,人如其名,为人一向粗豪霸道。>小说网w≤ww.
但却不是那种一味莽夫似的霸道,而是粗中有细,举重若轻的燕京一霸。在百越国,敢得罪他宋某人的人物,绝不会过十个人。
而他宋某人得罪不起的人物,也绝不会过十个人。
这十个人当中,绝不包括任何燕京以外的名字。
带着身边最得力的四名手下,飞朝栖凤楼赶。
刚转到朱雀大街,就看到街头两旁挤满了看热闹的人。这些人不敢再栖凤楼附近看热闹,并不代表他们没有好奇心。
事实上,这样的热闹对于这些八卦之徒拥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滚开!”
一名黑袍属下掌心一推,将人群顿时扫开一条长长的通道。挤在那里的人们被这掌力推动,踉踉跄跄朝两边倒去。空出一条通道。
“谁若在此地逗留,此人便是你们的下场!”
说完,那黑袍属下手臂用力,五指一捏,顿时将一名看客的脑骨捏碎。冷哼一声,跟在身后,随大当家身后去了。
大当家宋凌风根本连看都不看,仿佛死个人就跟踩死一只蚂蚁一样,丝毫不值得留意。
显然,这是经过宋凌风授意的。此刻又是气头之上,看到这么多人围在这里看栖凤楼的热闹,如何能不恼怒?
秦无双只身一人,站在街心,神态自若。手里却提着一人,如同一只死狗似的拎在手上,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赫然就是二当家。
见到宋凌风远远赶来,身边跟着最得力的四大护卫,二当家心里一喜,忙怒斥道:“小子,我大当家亲自驾临,你的死期到了!”
秦无双微笑不语,只是冷冷看着快马杀到的大当家。
“来我栖凤楼闹事的少年,就是你?”宋凌风一挥手,四大护卫已分散四个角落,对秦无双形成合围之势。
一眼瞥过去,看到栖凤楼大门下面,一地的木屑。偌大的金字招牌,完全被踢成粉碎。
宋凌风顿时感到一股气血在身体里翻滚,怒气勃,全身关节因为愤怒而出“咯咯咯”炒豆一样的清脆响声。
“你就是栖凤楼的大老板?”秦无双冷笑问。
“正是!”宋凌风喝道,“小子,报上你的名号,看我惹不惹得起。若是我宋某人惹不起,今天的事,我认栽!否则,你就只好自认命苦了。”
说完,狞笑一声,朝四名手下使了个眼色,显然是招呼他们群起攻击。能将二当家生擒的对手,绝不容小瞧。
虽然四大护卫的实力,任何一个都比二当家要强。可是宋凌风的行事风格便是如此,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务必追求百分百稳妥。
“呵呵,我姓秦,赤木王领下面一个小州郡的子弟罢了。宋老板要想如何行事,悉随尊便,不必考虑后台什么的。”
“好狂的少年郎,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了。”宋凌风一打手势,四名护卫集体朝前跨上几步,各自凝神,只等宋凌风喝一声动手,便会一拥而上。
“且慢!”
便在这一触即之时,长街尽头,一声断喝传来。
接着,一个十分威严的声音,用一种近乎警告的口气喝道:“宋老板,且请停手!”
众目望去,却见长街尽头,两道身影快奔来。其中一名,竟然穿着真武圣地的标志姓护法袍,胸口绘着五朵梅花,这在真武圣地意味着相当高的地位。
那人身后,则跟着一名少年人,分明就是刚才离开的童言。
原来这童言见冲突爆,也是担心秦无双出什么意外,忙就近去了真武圣地的一个分堂,急匆匆将此时上报。
真武圣地方面一听是试炼冠军遇到麻烦,当下立刻请示上去。就近一名职位最高的护法抢先带着童言赶来救火。
而另一面,则立刻派人往上通知。
真武圣地等级森严,武圣之下,有四大尊者,然后是十二长老。长老下面,才是护法,在真武圣地总共有三十二位护法。地位也是十分尊崇的。
宋凌风虽然霸道,但对真武圣地方面的人,多少还有几分敬意的。虽然,他内心深处,并没有太将一名护法放在眼里。
“原来是真武圣地的护法,敢问贵姓?”宋凌风颇有提防,沉声问。
“李。”那护法只淡淡回了一句,“宋老板可否卖本护法一个面子,这少年人,让我带走,如何?”
“带走?”宋凌风面色一寒,回头一指哪一地的碎屑,“这少年砸了我栖凤楼的招牌,岂是阁下一句带走,便能带走的?”
“宋老板却要如何?”那护法听出宋凌风口气中毫无让步的意思,眉头不禁一皱。他宋凌风对他个人无礼,那也就罢了。
但他一身真武圣地的护法袍,代表的却是真武圣地的立场。这宋凌风居然还不知进退。
招牌?一块招牌能大的过真武圣地的招牌么?
“如何?”宋凌风显然有些气急败坏,“就算让他死上十次,也难消我心头之恨。护法阁下,此子与你可有亲?”
李护法摇了摇头:“没有。”
“有故?”
“也没有。”
宋凌风点点头,语气森然道:“既然无亲无故,还请李护法给宋某人一个面子,这事就请不要插手了。”
李护法见他如此口气,心头也来了气。心道我不便将事情说的太直,不想这宋某人如此霸道,连我这护法的面子都不给。莫非还真以为靠了一个宫里当贵妃的族妹,便能翻云覆雨不成?
“宋老板,你确定,不要我插手是么?”李护法缓缓开口,追问了一句,“你不后悔?”
宋凌风冷笑连连:“后悔?我现在只想让这小子后悔来到这世上!”
李护法嗤笑一声,嘴角里露出一丝嘲弄的意味。既然你宋某人不识抬举,那么也别怨我不给你打招呼了。
这位武童真要擦了点皮毛,莫说你只是区区一个贵妃的族兄,就算是皇帝陛下的亲弟弟,也得吃不了兜着走!
“好,宋老板,我只希望你到头来,自己不要后悔来到了这世界上!”李护法毫不客气。
地位到了他这一步,已经十分然,对于这些世俗巨头势力,也不必有过多的忌惮。
“哈哈哈,李护法,你若以为在真武圣地有一席护法之位便能恐吓到宋某人,那这个笑话可就闹大了。”
说完,脸色一沉,喝道:“动手!”
四大护卫蓄势待,只等待宋凌风这一句命令。四条身体齐动,几乎是在同一时间作出反应,朝秦无双冲去。
秦无双不躲不闪,嘴角挂着一丝冷笑。直到现在,秦无双虽然打倒了一批人,但至今还未杀一人。
看来,这种矜持已经没有必要再持续下去。对于这种习惯了仗势欺人的恶霸,你再含蓄,换来的也只能是更嚣张的欺凌。
既然如此,那就要给你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想到这,秦无双身体不退反进,整个人忽然像一只离弦之箭似的,朝东面那名护卫直接冲了过去。
这一冲看上去非常鲁莽,也非常突然。最奇怪的是,秦无双这一冲,似乎也没有作出任何迎击之势。
而对方,却是拳风霍霍,罡气十足,劈头盖脸招呼过来的。
这一冲,其他三个方位的护卫,都被秦无双甩开。眼看就要到达东面那名护卫的攻击范围内。
秦无双面部忽然红光一闪,一口真气自胸中喷而涌,手臂自然而然抬起,几乎是行云流水似的,抒情写意地拍出一掌。
看似随意,就像拈花微笑,又似折柳送友——但就是这么一个随意的动作,在《炎阳真气》的催动下,瞬间便成了无坚不摧的大杀器。
掌力汹涌,仿佛山间微澜忽然变成灭世飓风,好似星星之火忽然烧成熊熊烈焰。
排山倒海的掌力退出,四周的梧桐树叶被这掌力卷的四处纷飞,气流乱舞。
那名护卫好歹也是接近真武境八段的强者,但忽然之间,却仿佛被人丢进了一个绝望的深渊当中,一瞬间被什么堵住了胸口似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下一刻,致命的力量已经如涛涌一般,袭进了他的全身,直透周身要害!
砰!
卡擦!
那护法的身躯被秦无双霸道的一掌,直接推出十几米远,重重撞在栖凤楼门口的一棵大梧桐上,出砰一声巨响!
接着,那梧桐叶承受不起这强势道的冲击,“卡擦”一声,轰然倒下,溅起一地灰尘。
杀了一人,秦无双的血液跟着沸腾起来。再不收手,转身撤步,朝后面一名护卫当头一拳。
这一拳回击很是突然,加上秦无双的度实在太快。那名护卫本是在后面冲击,根本没有想到秦无双居然能在这么短时间内打倒他的同伴,还能回过头来给他一拳。
根本没有任何后退的打算,直接被这一拳击中脑门。
轰!
脑门像是忽然间被削去了一半似的,顿时瘪了下去。
致命的一拳。
身躯还在半空,人已被秦无双一拳击毙。下一刻,前冲之力用尽,这才轰然朝下坠落。
摔在地面,也是瘫软成一团,显然也是不活了。
秦无双眨眼之间,连杀两人。其势之盛,实力之强,便连那李护法也是看的目瞪口呆。
他原本也听说了秦无双这个名字,知道他手段高强。却没想到,竟然强到这种程度!
他自问亲自下场,也绝不可能如此轻松杀掉这二名护法。显然,这二名护法都是几乎接近真武境八段的高手。
剩下两名护法见同伴被如此轻松击杀,都是惊惧交加,双双使个眼色,手中一晃,已各自多出一件武器。
宋凌风此刻,也是倒吸一口冷气。他生平杀人无数,死在他手里的人也在所不少。可是杀人杀的如此干脆,招招毙命,这份手段和气度,却是让他宋某人也有些自叹弗如。
手在腰间一抹,拽出两节短棍,两头一接,居然合成一柄短枪,手腕一抖,枪花缭绕。
长啸一声,竟然亲自动手。
宋凌风的修为,乃是真武境八段,非常了得。尤其手中这杆短枪,继承了家族的绝妙枪法,威力无比。
亲自动手,自然非同小可。枪枪如同毒蛇吐信,歹毒无比,朝秦无双的要害不住刺去。
李护法见宋凌风居然不顾面子,亲自动手,暗叫一声不好。这宋凌风毕竟是一方枭雄,虽然实力未到真武境九段,但亲自对付一名少年,全力搏命,恐怕这天才少年也要吃不消。
可是,这少年一旦出了什么事,上头怪罪下来。宋凌风固然要家破人亡,恐怕他这个护法也要牵连进去,保护不力这顶罪名,无论如何都逃不脱的。
想到这里,心情大急,厉喝道:“宋凌风,还不住手?你要是伤了这少年人一根汗毛,我担保你必将家破人亡,甚至株连九族!”
“哼哼,株连九族?就凭你吗?”宋凌风此时已经怒到了极点,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劝阻。
招牌被毁,最得力的属下被杀,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眼睛都红了。
“杀!”
“杀了他!”
宋凌风虎吼连连,短枪如同雨点似的,不断刺出。每刺一下,便要骂上一句。
忽然,街头一边又是一阵长啸:“李护法,快阻止他!”
李护法大吃一惊,失声道:“大尊者!”
想都不想,掌套一戴,直接朝宋凌风的短枪抓去:“姓宋的,还不住手?大尊者来了!”
宋凌风枪头一避,躲开李护法的手掌,朝秦无双再度刺去。
便在此时,他忽然觉得手中一沉。接着,他的短枪已经被人抓在手中,眼前影子一晃,多出了一名紫袍老者,一部长髯随风舞动,状如神明。正怒目瞪视着他:“你姓宋?”
宋凌风使劲一拽,却是纹丝不动,这才知道遇到硬点子了。猛地想起了一个名字,又联想到李护法刚才那一声“大尊者”,忽然全身一颤,眼中顿时流露出一丝忌惮之色。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