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司徒钟知道之前几个胡僧都是中了自己的蛇毒而死,而外邦番僧养蛇都是厉害的不得了,他亲身体验到了寒玉虫的灵效,觉得比之苦练剑术,不如先获得了百毒不侵,更是宝贵得多,夺剑术、杀杨轩那些事,都是尽可搁置,问道:“这五末和尚,尚在少林寺中,是不是?妙极,妙极!咱们叫他带路,到昆仑山巅捉冰蚕去。”
阿宾摇头道:“不成,不成,这五末凶恶得紧,未必肯去。再说,他犯了寺规,给寺中的大和尚们关于一间石室之中,不能随便出来。”
司徒钟笑道:“他凶恶?他不肯去?那就奇了。咱们到少林寺去瞧瞧,设法将他带了出来。”
阿宾心想:“少林寺中武功高强的大和尚极多,你要去捉人,恐怕不大容易。”
司徒钟见他不语,道:“你为什么不说话?”
阿宾道:“就怕少林寺的大和尚们不肯放人。”
司徒钟虽然凶横,但对少林寺的威名,却也不敢小觑了,只是捕捉冰蚕之心热切异常,寻思:“我也不用正面和少林寺的秃驴们动手,只须将五末那厮悄悄的捉了出来,也就是了。他们在明,我在暗里,难道酒剑仙要捉拿一个胖和尚也办不到?”便道:“你带路,咱们到少林寺去。”
阿宾仍感畏缩。
司徒钟道:“有师父在,你怕什么?”
阿宾道:“少林寺里还有那个疯和尚,他……他要杀害弟子。”
酒剑仙道:“疯和尚?那人的武功如何?是否比这十六人更高?”
阿宾道:“弟子不知,不过他给少林寺僧众禁住了不得出来,想武功也不很高。”阿宾不说疯僧便是一禅。
司徒钟哈哈大笑,道:“我甩手之间便将十六名胡僧一起杀了,再多一名,又有何惧?来来来,你今日拜师,师父给你一件见面礼,俯耳过来。”
阿宾慢慢走到他身前,心下颇为惧怕。
司徒钟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不知是些什么,跟着便在他左肩之后这个部位,用掌心拍上一记。不论师父离你多远,都会心灵感应,遥施法力助你。他从此便见你十分敬畏,再也不敢害你。这是师父教你的第一件法术,你可要记好了。”
阿宾反手摸着自己左肩之后,道:“这里么?”
阿宾道:“不错。你可不能跟旁人说,这是本门十分神奇的法术。这口诀你记住了么?”
阿宾依言低诵,司徒钟点点头,道:“很好,你记性不错,去吧!”
阿宾不敢违抗师命,只得引着众人向少林寺走去,到得黄昏时分,已遥遥望见少林寺连绵的屋宇。
司徒钟向众弟子道:“你们这些不中用的家伙,人多了反而碍手碍脚,都给我躲在树林之中,我只和阿宾一人去少林寺便了。”众弟子连声称是,一弟子道:“师父杀光少林寺的一群秃驴之后,发个讯号,咱们来给师父道喜称贺。”
司徒钟瞪了他一眼,道:“少林寺的和尚向来不敢惹酒仙谷一根毫毛,好端端的杀他们干什么?”
那弟子碰了个钉子,躬身道:“是,是!”阿宾随着师父,走向少林寺来,他跟在司徒钟之后,见他大袖飘飘,步履轻便,便如图画中的神仙一般,心底油然而生敬仰之心:“拜了这样了不起的一位师父,当真是前生修来的福份,漂亮姑娘什么的且不去说他,有师父给我撑腰,至少我可不再受旁人的欺压。”
两人走上了上山的大路,将到寺门外的凉亭,忽听得身后马蹄声响,两骑马飞快的奔来。阿宾给人欺侮惯了的,一见有马,便道;“师父,马来啦!”当即让在道旁。司徒钟却如不闻,仍是自顾自的在大路之中不疾不徐的行走。两匹马一黑一黄,奔到司徒钟身后数丈时,便即往两旁一分,从他左右掠过去。马上乘客回过头来,向二人望了一眼。黑马上的乘客一身黑衣,身形瘦小,神色间极为精悍;黄马上乘客穿著黄色长袍,脸孔也是甚瘦,但身材却高,眉毛斜斜下挂,大有戾色,年纪比那黑衣人为大。两人看到阿宾的铁头,都有惊异之色,但随即转头,到了凉亭之中,便即下马,将马匹系在亭柱之上。黄衣人从怀中取出一只拜盒,捧在手中,高声说道:“拜山!”少林寺隐为中原武人的首脑,少室山失了火,自然来这开阔山,早有南北少林之称的开阔山也是江湖豪客前来拜山的终年不断,凉亭之后有座小小房舍,内有知客僧人,专事接侍。
那僧人听得有人拜山,便即出来,合什说道:“客官远来辛苦,小僧凌风,拜见客官。”
那黄衣人抱拳还礼,道:“不敢,大师有礼。”那黑衣人也是拱了拱手。便在这时,阿宾和司徒钟也到了凉亭之中。
知客僧凌风又道:“请问客官高姓大名?”那黄衣人道:“江南兴元府杨轩拜山。”“杨铁枪,世无双”这六个字,武林中谁人不知?
司徒钟听到“江南杨轩拜山”这六个字,心下一震,斜眼向那黄衣人瞧去,贝见他瘦骨棱棱,满脸病容,倒如是个痨病鬼模样,和那名满天下的“杨铁枪”三字,实是颇不相称,不由得心下暗自嘀咕。凌风也是大吃一惊,道:“阁下……阁下便是杨将军么?”
那黄衣人微微一笑,道:“在下姓图,名叫图白朗。”指着那黑衣人道:“这位是在下的哥哥白朗……”他话末说完,哪知客僧凌风道:“久仰,久仰,原来是夺命书生白大爷。”白朗爽朗地一笑,说道:“贵寺长生师父可好?”
凌风道:“长风师叔甚好,他老人家常自称道白大爷和图二爷是肝胆血性的汉子,兄弟二人文武双全,师叔想念得紧。”
白朗哈哈一笑,说道:“想当年在少林偷学了些功夫,我这里给他老人家打了一拳,足足痛了三个月才好。到头来还是三脚猫~”说着抚摸自己左肩,又道:“我在他老人家腰眼里踢的那一脚,似乎力道也还不轻。”三人一齐哈哈大笑。原来这白朗当时学人家天下收武功,好勇斗狠,,数年前便平白无端来得少林寺,知道南北少林威名不同便到了北少林,但少林终是少林第一次失败后,便是偷学,被少林寺的长生禅师打了一顿,但虽如此,白朗却是硬气的很,反而二人结成了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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