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哲宗皇帝赵煦亲赴苏府出席学术会议,发表了重要讲话。这番讲话,高屋建瓴,具有划时代的指导意义,对大宋科学的发展产生了深远的影响。他指出当前的和平局势来之不易,宋辽合议,宋夏息兵,粉碎王安石集团,这些成绩都是在先帝和高太后的英明领导下取得的。他强调,要坚持科举强国的路线,科举强则国强,科举兴则国兴。赵佶、苏轼、范纯仁等人听了圣上的讲话,好似在茫茫大海中看到了灯塔,心里越发亮堂起来。后来,哲宗被奉为大宋科学的总设计师,足见顶层设计的重要性。此乃后话,暂且不表。哲宗见赵佶也在场,便叫他近前答话,鼓励他多写好诗,多创作几首好听的歌曲。赵佶一一记下了。
赵佶见圣上兴致甚高,便趁机把那暖气示范工程一事上奏,详细讲解了该工程的重大意义,以及所需工程造价等。哲宗对此很感兴趣,指示有关部门去办,然后起驾还宫。
皇上走后,众人忙着交流学习圣上讲话精神的体会。正在忙乱,忽听郑姬道:“各位专家,你们似乎忽略了一件大事呢。”众人便问忽略了何事。郑姬道:“今日学报创刊,理应推举一名主编,总管此事,免得七嘴八舌。”她心想这宋朝人太没经验了。
原来苏轼早就有此想法,只是以他的号召力,怕别人说他自己想干,因此不便说出来,今见郑姬说破,正中下怀,便说:“郑姬所言极是。下面一个议程,便是推举一名德才兼备之人担任主编,不知何人可当此重任。”众人一时沉默不语,苏轼见状,便继续说道:“我们今天选举的这个主编,除了德才兼备,还要有责任心,要有为刊物服务的热情,要有一种荣誉感。”范纯仁等听得微微颔首表示同意,忽听一人不屑道:“什么荣誉感,我觉得没有荣誉感,就是个干活的而已。”
苏轼看去,此人却是程颐。原来这程颐担任崇政殿经筵侍讲,曾当面指斥高太后搞垂帘听政,引起太后不快,家人也颇受连累,冷宫的程太妃即其妹也。苏轼不悦,神情不由严肃起来:“我不同意程老师的意见。做为一任主编,为圣人代言,为大伙服务,必须有种荣誉感。如果不是真心想办好刊物,不能吃苦耐劳,”他说着看了一眼范纯仁,“没有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精神,干脆不要来竞聘这个主编了。”
一番话掷地有声,不容辩驳,程颐不禁冒汗,意识到自己出言莽撞了,忙道:“苏学士所说甚是。依我看,你苏东坡便是合适的人选,不知各位意下如何?”苏轼暗想,程颐一向与我不和,每以帝师自居,想不到这次主动推荐我当此任,不知是何用意,便假意推辞道:“老朽哪有这个水平,依我看,还是程老师学术纯正,又是一代帝师,比老朽更合适。”程颐忙谦让。众人纷纷发言,有推荐范纯仁的,有推荐欧阳修的,争执不下。
忽听蔡攸大声曰:“诸位专家,现在端王殿下在此,难道不是主编的最佳人选吗?”大家如梦方醒,纷纷点头表示同意。文彦博道:“殿下文经武略,确是最佳人选。”赵佶推辞道:“孤尚年幼,不堪当此重任。还是东坡兄诗书画三绝,享誉海内,单是书法便称苏黄米蔡四大家之首。依孤看来,还是东坡兄最有资格当选。”
苏轼道:“老朽哪有那么好呢?若是在殿下发表‘武帝南征’那首诗之前,老朽还自诩有些文采,今与殿下一比,实在是愧不敢当。殿下雄才大略,在我大宋的确无人能比。”
赵佶举目四望,正好看见范纯仁和欧阳修上厕所回来,便叫道:“纯仁兄,令尊文采号称宋初第一大家,又是名相,不如您今天也先天下而忧一回,如何?”
纯仁辞道:“殿下不必客气,家父虽有才名,在下却不擅长此道。”
赵佶又指欧阳修,道:“那么,欧阳先生醉翁之意不在酒,此等境界,超出我等众人多矣。”
欧阳修推辞道:“修不才,只以文采见长而已。即便是我的老师东坡先生,号称诗文书画四绝,唯独对音律缺少研究。我等学识俱有不足,都不如殿下诗、书、画、音乐、舞蹈、体育,无有不精,而且擅长人体艺术,真乃全才也。还是殿下最有资格当选。”
众人皆点头称是。赵佶见众人出于挚诚,只好勉强为之。又经过一番谦让,最后一致推举赵佶为主编,苏轼为副主编,瑞芸为学术秘书,余者皆为评审。赵佶见此情景,心中暗想:“宋人真是谦让,哪像后世,连做个工会委员都要争执一番。”
当下座次已定。众人又商议刊刻事宜,欧阳修道:“我认识一个叫毕昇的人,一向以石刻为业,可以请他来负责刊刻印刷。”赵佶道:“可是那个发明了活字印刷术的毕昇?”欧阳修道:“赵主编果然是无所不知,正是此人。”原来宋时,士大夫鄙夷工匠雕凿、器物造作之事,称之奇技淫巧,不加以重视。文人多以书、画为宝,因其可宣承教化也。欧阳修毕竟年轻些,故此对这些小发明多少有些兴趣。
哪知这番话倒提醒了端王,他想:“如今学报初创,若只是刊登些文人雅士、诗词文章,不免对不住大宋科学的名号。适当的时候,可增设一个自然科学的版面,发表些最新的科研进展。”他把这个想法和苏轼一说,苏轼当即表示赞同。
蔡攸是个唯恐天下不乱的,见机道:“如今大事已定,是不是该请各位专家欣赏一下殿下的人体艺术了?”
欧阳修道:“正是,方才殿下虽然做了解释,恕我等愚钝,还是不懂,如坠云里雾里,因此请殿下亲自演示一番。”
赵佶暗自叫苦,不由埋怨郑姬道:“都是你等闹的。”金莲却是跃跃欲试,她想若是把我青春的酮体留在这大宋的画中,岂不是流传千古,便自告奋勇要做模特,伸手便要解衣,郑姬拦都拦不住。
还是苏轼老成持重,已看出一点眉目,暗想若是做出有伤风化之事,岂不坏了名节,便阻止道:“金小姐,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做什么的,但如今天寒地冻,便是我这客厅也很冷,你在这里脱衣,就不怕冻着吗?”金莲这才作罢。
苏轼的话反倒提醒了郑姬,她忙把话题引开,说:“如今汴京城里,滴水成冰,只有端王府上温暖如春。原因是,端王新近发明了暖气片,造福百姓啊。”她这样说等于为端王做了广告,众人听后将信将疑,都问赵佶。
赵佶道:“果真如此。刚才我向圣上所奏正为此事。我已命高俅承办暖气工程安装事宜,有需要的可以找他,我学报同事,可以打9折。”众人这才相信,不由得齐声赞叹端王才华盖世。
苏轼见天色不早,这才向众人约稿,众人领诺而去。会后出了一期会议论文集,苏轼的“大江东去”“看月亮”,赵佶的“武帝南征”等皆得发表,轰动文坛,此是后话,暂且不表。赵佶见众人散去,便找个借口把苏轼和蔡攸支开,只留下瑞芸和金莲,问之曰:“听郑姬说,你乃是未来之人,可是真的?”
金莲料想郑姬已将自己的身世诉与端王,便不再隐瞒,将自己来历细诉了一遍。端王大喜。
赵佶:“你既来自500年后,必知21世纪之事也。你可细细讲与我听。”
金莲:“殿下想知道哪方面的事呢?”
赵佶:“比如,改革开放后来怎么样了,台湾收复了没,钓鱼岛怎么解决的?南海争端和藏南问题,还有,日本,朝鲜”
金莲笑道:“殿下对历史很感兴趣嘛?”
赵佶:“历史?这是历史吗?”
金莲:“你们那个朝代的事,对于我来说,不就是历史了吗?”
赵佶:“你要这么说,却也在理,你就讲讲这些历史问题吧?哦,对了,你对我们那个朝代的股市有了解吗?”
金莲呵呵:“殿下管的也太多了吧,让我从哪里开始说起呢。殿下以前是做什么生意的?”
赵佶:“以前我是中科院的一名助理研究员。”
金莲:“中科院殿下叫什么名字?”
赵佶:“孤叫赵佶。”
金莲:“我是问你原来的名字。”
赵佶:“哦,我原来叫王星星,来到宋朝以后就变成赵佶了。我也不知道怎么弄的。”
金莲:“王星星殿下可是中科院研究光电物理的那个王星星?”
赵佶:“正是孤王。”
金莲:“我知道你,中国科学院王星星院士,你是你们那个朝代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获得自然科学类诺贝尔奖的中国籍的在中国大陆工作的华人。”说罢,再看赵佶的眼神中多了一份崇敬。
王星星:“我还获得了诺贝尔奖?”他心中一阵刺痛,“你是说,我还有机会回去吗?”
金莲:“我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小学课本里就是这样说的。”
闻听此言,赵佶和郑姬都吃了一惊,郑姬崇敬地看向端王,道:“王老师,你的学术水平果然不同凡响。金莲,你们小学课本里,有没有一个叫郑瑞芸的?”
金莲沉思半晌,疑惑地摇摇头,道:“你们那个朝代还有一个人,名字我记不清了,获得了诺贝尔文学奖,不过我们都不喜欢他的作品。”
端王喃喃地说:“诺贝尔奖金有700多万吧,够我在北京买套大房子了。”
金莲:“难道你现在没有大房子住吗?”
赵佶:“现在啊,想住多大住多大。就连武大郎家都住2层小楼呢。咱不说这个了,还是说说我们那个时代的事吧。”
金莲:“我也只是从历史课上学了点,不知道准不准。先从哪说起呢?”
赵佶:“就先说说钓鱼岛吧,到底最后归了谁了?有没有引发世界大战?还有,中美争霸”
金莲笑道:“殿下别急,听我细细讲来。”
金莲不慌不忙,说出一番话来,把个王星星惊得是目瞪口呆。这正是,一语道破天机变,一席话惊醒梦中人,欲知金莲说出什么话来,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