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庭觉得自己的世界就要在崩塌了,他的脸色很难看,他快速的跳下床,捡起自己的衣服套在身上,急急忙忙的追了出去。
而婉婉,抱着自己的身体,蜷缩在床脚,哭得泪眼花乱。
薛庭赶出來的时候,已经看不见了夏晴的踪影,他茫然的环顾着周遭的一切,东方的太阳露出了半边脸,将一半的天空渲染得艳红,而另一半的天空却是透着夜的阴霾。
薛庭的脸透着焦灼的憔悴,满眼的不堪和狼狈。
他记得昨天晚上喝了四杯啤酒,头就昏昏糊糊的,浑身发热,全身的悸动因子跳跃起來,让他无法自控,于是他只记得他抱着一个女子,发了疯似地,缠绵悱恻的要了她一夜。
可为什么,他抱的不是夏晴,为什么抱在怀中一夜的是晁婉婉,还被自己的老婆捉奸在床,薛庭很懊恼,很纠结,望着四周的一切,不知道到那里去找夏晴。
他给夏晴打电话,那边传來:“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这样让人心烦气躁的话语。
薛庭能想到的,就是回家,或许夏晴已经回家了,薛庭的劳伦赖斯被他开得很快。
然而夏晴带着怒气冲出了玉镜KTV狂飙着路虎,急速打着方向盘,车轮胎在地面上摩擦出咯吱的巨响,夏晴依然不管不顾,路虎野兽横行一般的冲出了一条一条的高速公路。
突然一个急速刹车,轮胎在地面滑出了几十米,夏晴的身子随着车停的速度颠簸一下,彻底的停下了这场玩命似地飙车。
“咚咚……”
“开门,快开门。”夏晴奔跑进了一个小区,连电梯都沒坐,直接踩着楼梯,狂奔到4楼,野蛮的拍着一个居家公寓的门。
“夏晴,怎么是你……。”看到來人,郝学谦惊醒了惺忪的睡眼。
“少废话,你家有酒吗?”夏晴连一个眼神都沒有赏给郝学谦,绕过他反客为主的走进來。
夏晴打开了郝学谦家的冰箱,将他冰箱里所有的啤酒红酒都拿了出來,放在茶几上,给自己倒满,然后一口灌入,淡漠的表情沒有丝毫因为酒的辛辣而变化,仿佛满杯满杯的酒在她面前是白开水不堪入味。
“别喝了,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郝学谦一把夺过夏晴手中的杯子,以了解她的口吻道。
“给我,我的事,不要你管。”夏晴强势的夺回酒杯,被郝学谦避让开來:“一大早的就喝酒,到底发生什么。”郝学谦皱眉,口吻中夹带着责怪和关心。
他是了解夏晴的,她是个刚强的女子,一般不会在别人面前表露自己脆弱的一面,除非真的发生了她无法承受,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的事。
夏晴呼出一口积压的,愤怒的,痛苦的气息,野性的眼瞪向郝学谦:“郝学谦,如果你还当我是你朋友,就别问,我不想连你这个唯一的朋友都放弃。”夏晴的眼里强烈的压抑着一种晶莹的东西,压抑得有些颤抖。
郝学谦整个心为之深痛,他木讷的看着夏晴,忘记了肢体动作,忘记了语言。
夏晴咬咬牙,拿起茶几上的红酒瓶子,直接往嘴里灌,酒液咕噜咕噜的落入她的腹中,落下寂寥的声音。
一瓶接着一瓶,夏晴什么都不说,不哭不闹,只顾着自己喝酒,接连不断的往自己肚子里灌那种可以麻醉人神智的液体,她的眼里沒有泪,沒有委屈,有的只有压抑。
而郝学谦不再阻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她,看着她发了疯似地想要酒精麻醉自己。
这个女人总是那样,从不让人分享她的喜怒哀乐,从不承认自己也会脆弱,不承认自己也需要别人的呵护,别人的关心,她的刚强只在受伤时流出血液,然后自己封闭起來,一个人慢慢的慢慢的舔舐伤口……
随着空瓶子一个一个的倒在茶几上,夏晴的脸被酒精麻醉得通红一片,灌着灌着,灌到夏晴嘴里的酒咽不下去,即使咽下去了,也被翻涌上來的胃液给呕了出去,夏晴才浑身无力的倒在沙发上。
“哈哈……哈哈……我真傻……”夏晴颓然的笑起來,笑得荒凉而落寞:“夏晴,你***就是个王八蛋。”夏晴醉了,突然挥手大骂起來,骂的还是自己:“薛庭,薛庭你***不是人,薛庭……薛庭……呜……”骂着,骂着,夏晴突然喃喃起來,泪,从眼角滚溢出來,晶莹剔透,那么真切,是泪,果真是泪,看得郝学谦的心狠狠的揪疼。
他看到夏晴哭了,这是第一次看见她哭,还是如此充满绝望痛苦的泪水。
看得郝学谦难受不已,他轻轻的凑过去,扶起酩酊大醉的夏晴,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呵护般的抚摸着她的秀发:“夏晴,想哭就哭吧,人沒必要那么坚强,你只要记住,受伤了我永远是你疗伤的港口,在我面前你不需要担心被嘲笑,不需要担心被抛弃。”郝学谦额话语,很温柔,很用情,很真诚。
当薛庭满脸倦容和担忧的闯进薛家别墅的时候,薛绍正在教小轩玩一款新型的玩具。
“绍哥,嫂子在家吗?”薛庭來不及跟奶奶打招呼,直接切入主題。
薛绍悠然的看了薛庭一眼:“你是刚抢劫回來,这么狼狈着急。”
薛庭都快急死了:“我老婆早上有沒有來找过嫂子。”血蹄现在沒有心情和绍哥玩文字游戏。
薛绍的嘴角翘起一抹诡异的笑:“沒有,你老婆就算夜不归宿,也不一定是跟你嫂子在一起。”薛庭还是太单纯,夏晴这个女人背后有多少事情瞒着他,他都沒有察觉:“沒有啊!”薛庭的眉皱了起來,失望和失落并存:“那我先走了。”薛庭喃喃的,别样沧桑。
看着薛庭丢了魂一样的样子,薛绍皱眉:“等等,你去郝学谦那里看看,郝学谦是她唯一的朋友。”薛绍提醒道,他真是服了自己这个弟弟,只不过一个晚上沒有见到自己的老婆就着急成这个样子,薛绍是宠爱薛庭的。
显然,薛绍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知道昨晚,夏晴和他参加了一场生死的激战,却不知道,昨晚,薛庭也在床上进行了一场“激战”,而且一早上,被人擒拿在床。
薛庭眼睛一亮,幡然醒悟,立马冲了出去。
薛庭敲了好久,门才被打开。
“郝学谦,夏晴在你这里吗?”薛庭焦急,急匆匆的问,却迎來郝学谦咬牙切齿的殴打,郝学谦二话不说,照着薛庭的下巴一拳向上抡起,薛庭被打得向后踉跄几步,郝学谦下一秒,恶狠狠的揪住薛庭的衣领,挥起拳头再给了一拳。
血从薛庭的嘴角和鼻孔溢出來,薛庭也不躲,也不还手,吐了吐嘴里的血丝,再次问道:“她在哪里。”
“不要假惺惺,他给过她什么,除了伤心和痛苦,他给过她什么。”郝学谦怒眼相瞪,怕吵醒刚刚睡着的夏晴,压低了声音吼道。
薛庭闭了闭眼:“让我进去,她需要我。”薛庭扯了扯郝学谦揪住他衣领的手,郝学谦却越发凶狠的揪起,将薛庭的身体抵在一边倒额门槛上:“你沒资格见她,从现在起,她不需要你。”郝学谦愤怒警告,他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是看夏晴那个痛苦的样子,和嘴里不停的喊着薛庭二字就知道,夏晴的痛苦都來自薛庭,肯定是薛庭做了对不起夏晴的事。
薛庭也怒了,他反手同样揪住郝学谦的衣领,用力的反击:“我和她的事,用不着你插手,我现在就带她走。”薛庭霸力的抵死郝学谦,眼里充满害怕和最后的强势。
“你放开他。”突然,身后传來一个熟悉的声音。
薛庭回头:“夏晴……”他眼里充满眷恋和不舍的看着夏晴疾步的靠近。
而夏晴,停在薛庭的身边,却是扯开薛庭揪住郝学谦的手:“你别任性了,把自己搞的跟大街上要饭似地,回去吧,好好整理一下自己。”夏晴的话语是平淡的,听不出任何情绪,她说话之间并沒有抬头看薛庭。
薛庭的心一痛,茫然的看着夏晴,她,这是在嫌他脏吗?“那你跟我一起回去……”薛庭祈求般低声而出,害怕又期待的看着夏晴。
“你自己回去吧,这里不欢迎你。”沒等夏晴回答,郝学谦推着薛庭,要关门,薛庭定住了自己的脚,木头一样的站在原地,让郝学谦推不动,他只是无比眷恋和期待的看着夏晴。
“被死皮赖脸的,叫你走,听见沒有。”郝学谦不赖烦了。
夏晴只是低着头沒说话,算是默认郝学谦要他走的决定了。
“你再不走,我报警抓你,告你扰民啊!”见薛庭依然傻傻的不动,郝学谦用力的推了他一把,威胁道,说着,还真掏出了手机,拨起了键。
然,郝学谦手中的手机被夏晴一手握了停:“学谦,谢谢你的酒。”说完,夏晴绕过郝学谦,走了出去。
郝学谦懵了。
薛庭松了一口气,随后跟上了夏晴的步伐。
郝学谦呆呆的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许久之后,嘴角现出一丝苦涩的笑,爱情,就是这样,即使知道会粉身碎骨,依旧有人义无反顾的飞蛾扑火,
蚀爱:撒旦总裁的替补妻366_蚀爱:撒旦总裁的替补妻全文免费阅读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