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湘楠跟着席尔达夫妻还有他们的儿子儿媳,一起吃了顿团圆饭。
算起来,她已经来古代两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啊!想到前几天跟弘时回村里给大家扫墓,看到所有的墓地都收拾得很干净,应该是张大夫常常的回来。
最重要的是,山村有人住了进去,虽然只有四户,相信用不了多久,又会变回原来的样子。
董湘楠很感伤,她在古代经历了死亡,经历了离别,却依旧让她很喜欢这里。其实想想,她心里比谁都明白,现代得不到的一切,在这里全部得到了,生活特别的充实幸福。
半夜,董湘楠望着外面绽放的烟花,突然想到了自己的老爹董康伯,八成也在准备吃饺子呢。
大年初一,董湘楠踩着厚厚的积雪去拜年,得到了不少的红包。她也很大方,自己院子里面的人,一个一个。
总之,这个新年过得很平静,却没有第一次那么开心快乐。
少了一些人,确实是少了很多的趣味,却多了很多的回忆。
正月十五,董湘楠将易川和张大夫叫到了一起,当然还有弘时,四人坐在一起吃了一顿饭。四人约定,每一年的十五,都会在一起吃饭。整个山村,只留下了他们四人,绝对不能离了心。
过完了年,大家该干嘛干嘛,又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董湘楠戏院里的人没有一个人回家探亲,年纪轻一点的,小时候就被卖到了戏班子,连家在哪里都不知道了。再有呢,就是拖家带口的出来,四处飘着,也没有家。
如今呢,董湘楠给了他们一个安身之所,他们把这里当成了家,过了一个安稳的新年。
转眼,又到了小选的日子,这一次呢,康熙没参与,让惠妃处理一下就完事了。反正小选都是选的宫女,他没有那个闲心,也不打算给自己的儿子后院安排人。
董湘楠的产业可以说是完全走向了正轨,她彻底的当了一个甩手的掌柜的。每个月只负责拿钱,然后例行开个会就完事了。
龙门后面盖楼的图样,都是董湘南设计的,由舒宁和白少华负责监制,她完全放心。
弘时呢在刑部算是安了家,天天的研究案件,有些时候连饭都顾不上。
尽管如此,可还是有些案件根本就是一宗悬案,无法查起。
那拉福晋和李氏俩人开始给弘时准备布置院子,虽说还六个月才到时候,她们打算早布置早放心,省得到时候忘东忘西的。
董湘楠十五岁,弘时十七岁,在现代来讲还是个孩子,可到了古代,确是成亲的好年纪。有句话说的好,入乡随俗,董湘楠绝对不会傻呼呼的说要晚几年再嫁给自己找罪受。
胤禩最近很消停,可以说是非常的安静,自从那次行刺弘时失败后,他就再也没起什么幺蛾子了。或许是觉得自己斗不过胤禛,或许是蓄力准备着一个大阴谋。
总之,不管什么样,有胤禛在前面,弘时和董湘楠完全不用操心。
胤礽落户到了广东,找了一个依山靠海的地方安顿了下来,那里风景很美,四季如春,让他甚是喜欢。
即然安顿好了,胤礽便给胤禛写了一封信,省得胤禛惦记。他这么多年看得很明白,真正关心自己的,只有皇阿玛和胤禛了。
“主子,您不怕泄露您的位置吗?”赵国士忐忑的问。
“为何?”胤礽觉得没啥。
“四王爷将是下一任的皇帝,您又是前任太子,万一他要是忌惮于您,到时如何是好?而且大贝勒现在还有争一争的心思,万一将来大贝勒做出谋逆之事,到时您该怎么办?”赵国士的担心不无道理。
胤礽沉默了一下,想到了自己的大儿子弘皙,年纪也不小了,确实是有野心。
“主子,您还是消停的呆在这里吧,别传什么消息了。”
“没关系,我相信老四。”胤礽将信装到了信封里面封好。
赵国士见劝说无果,接过了信打算送去驿馆。还未等他走出门,便听胤礽说道:“弘皙想要什么,我没权利管。倘若他真做出谋逆之事来,老四杀了便杀了,我不会阻拦也不会心疼。”
“为何?”这回轮到赵国士不明白了。
“路都是人走的,谁都得为了自己做过的事情付出代价。”
赵国士恍然大悟,拿着信走了。
胤礽的儿子没几个,说没有感情吧,那倒也不全是。就像他说的,路是人走的,你即然想谋逆,谁又能管得住你呢?都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了,大人少掺合的好。
胤禛在一个月后接到了胤礽的来信,他拿着信去找康熙,告诉了他这个好消息。
康熙总算是放了心,并没有过多的表达什么,只是淡淡的一笑,便揭了过去。
胤禛挺纳闷的,心说平时你总吵着想二哥,现在等到信儿了,你反应这么冷淡呢?
待胤禛走后,康熙反反复复又将信看了一遍,完了对李德全说道:“朕不能在老四的面前显得太关心保成,这会让老四心里不舒服的。朕偏心这么多年了,也该公平一点了。”
惊!!!李德全傻眼了,这儿子的儿子都快要成亲了,你公平来得太迟了吧?还有啊,公平可不是这么说了,你以前对四王爷也挺好的,你偏心的是另外那些个啊!
“走,出宫找小丫头。”
“嗻。”
康熙心情爆好的站了起来,抬腿刚要往出迈,不料身体晃悠了几下,他一把扶住了龙案,差一点摔倒。
“皇上!”李德全吓坏了,麻利儿的过来扶他。
康熙一把将李德全推开,望着自己的双手,苦涩的一笑:“朕八岁登基,诛鳌拜平三藩,出征准格尔,没料到啊,到老了也难逃生老病死啊!”
“皇上……”李德全心里很难受,皇上快七十岁了,该歇一歇了。
康熙摆了摆手,摊坐在了龙椅上:“今天出不了宫了,朕现在头晕。”
“奴才去叫太医。”李德全揉了揉发酸的眼角走了。
康熙叹了口气,再次拿起了胤礽写给他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