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梯上响起林朔匆匆的脚步声,她已经很熟悉那声音,拥着被子坐起来,静静等着他敲门。
他在门外掏出钥匙,好似激动到不能自持,手掌欢快地颤抖着,怎么都对不上锁眼,们却从里面忽然被打开,她按亮灯,照见门外的他,头发被湿得贴在前额上,雨水顺着他好看额头流淌至下巴,他直起身子,在这个潮湿阴冷的深夜给了她最最温暖明媚的笑。
潇潇忽然转身跳步屋里,像只欢喜的小麻雀,拿着毛巾重回门口,伸手轻轻拽他湿漉漉的衣角,他借力跨进门里,却一时之间不知所措,仍由她用毛巾在他头脸上胡乱擦拭。
“衣服湿了赶紧脱掉,免得着凉。”她说着主动帮他宽衣。
“我赢了!”不是头一次在商场上打赢对手,可是这次尤为高兴,因为那是她的土地。
“我知道。”她双手依旧忙碌着。
“没人能跟我争。”
“我知道。”
“我爱你!”
“我……”她停下动作,心头一颤,她抬头,正对上他凝望的眼眸,那样干净清澈,饱含着春水般的柔情。她说:“我知道。”还没来得及表现羞怯,他赤裸的上半生已经紧紧将她包围,他认真地吻着她的双唇,手掌在她身上肆意游走,雨水濡湿了她单薄的睡衣。她很怕痒,扭过头别开他的吻:“别闹,都湿了。”
他勾起唇角,不怀好意地说:“湿了就脱掉吧。”缓缓低头舔吻她白皙的肩颈,她用温温软软的手去搪,他衔住睡衣肩带不放挑眉瞧她,暧昧婉转,高高抛举起她的思觉。
夜半低语,她靠在他胸膛上,微闭双目:“顺都就这么出局了?”
他翻身把她烂在臂弯里,风平浪静地说:“事情没有你看的那么表面,顺都和我的确有梁子,不过那都是李清江自作聪明,两兄弟向来各自为政,如果我帮着李清海解决掉李清江这个大麻烦,你说他会怎么感谢我?再者,商场上虽没有绝对的朋友,可也比多一个绝对的敌人要好,谁都有需要合纵连横的时候,既然有人自愿出来做开路先锋,何必自己孤军奋战。”
“李清江会怎样?”
“接二连三出现决策上的失误,你觉得股东还会容忍下去?”
她明白了,从头到尾这都是一个局中局,席旻棠自以为联合李清江就能逼退来势汹汹的林朔,哪里晓得林朔将计就计,暗地里和李清海织了个更大的网,将他们一网打尽。
她颤抖着嘴唇:“这样做会不会过头了?”
林朔轻哼一声表示不屑:“我打牌都专打绝张,难道还会怕做事太绝?”
不知道为什么,他随意一句话竟让她长出不少鸡皮疙瘩,他靠过来,用下巴轻轻蹭着她额上凌乱的头发,静静听雨点打在窗户上。
睡意来袭已是凌晨四点,迷迷糊糊听见手机响,她浑身没力气,哼哼几声,林朔帮她接了起来,感到气氛不对,她睁开眼,林朔神色凝重,她战战兢兢地问:“是医院?”林朔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