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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 分别前夜的用功(1 / 1)

中午去余家的路上,温柔坐在副驾驶,但是感觉身上很不舒服。

两个人这一场其实是各怀心事,有人是纯属无聊才去,有人是为了跟某人能在一起而去。

余雨颖开着她的公主车走在前面,温柔想,这个女孩到底脑袋里装着些什么?

开着公主车去上班的,她这样的女孩大概也不在多数吧。

哎,不得不说人家老爹有本事,就是好。

只是三个人到了余家,却都是被里面的人吓到。

温柔竟然看到了赵峥,滕云更是一进门就看到那个男人,却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

怪不得余大小姐说他也可以不答应,原来问题出在这儿。

余明看着看着滕云来也是一惊,却立即站了起来朝他走过去:没想到滕总也能大驾光临,余某荣幸之至啊。

“客气了。”滕云淡淡的说一声,却是手也没从口袋里抽出来。

这一场是怎么个意思他已经看明白了个大概,然后转头看温柔,温柔冷冷的盯着赵峥,赵峥看温柔的眼神却很有兴致的样子。

“还以为余老只是请了我跟滕总来吃饭,没想到还有赵总呢,只是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人呢?”

温柔是故意高声说话,真讨厌被人算计。

“我也只是路过,听闻滕总跟老同学要过来吃饭就厚着脸皮留了下来。”赵峥走上前说,伸手跟滕云握手,滕云也是不理,他又看向温柔,温柔恶心他呢,自然也不理。

余雨颖站在旁边:哎呀,大家都里面坐吗?

温柔心里想着还坐什么坐,却不知道滕总抽什么风竟然先跟人家过去坐下了。

温柔便也跟着过去坐下,自然跟滕云坐在一起,不然别的沙发里都有人了。

温柔看了一眼屋子里,然后低声问道:余太太不在家么?

“我妈妈在山上住,常年不下来。”余雨颖说,然后给她倒了白开水。

温柔微微点头,余明也是昂了昂首:我太太比较喜欢休闲的生活,常年不愿意下来一趟。

温柔没再说话,滕云就坐在一边,双手搭在沙发靠背,一只手正好到温柔的背后头发那里,就指尖缠着她的头发玩。

赵峥坐在温柔对面,一直在观察温柔的动作,虽然那一场没有媒体敢报道,他却是听说了的。

看温柔跟滕云坐在一起时虽然端庄但是却很淡泊的样子他只轻声笑了一声:两位喜得三胞胎还一直没时间去恭喜,今天在余老这儿也算是送上迟到的祝福。

温柔长睫微微垂下,然后转头看了他一眼:多谢赵总美意,但是拒收。

滕云微微挑眉,不愧是他老婆,绝对不向恶势力低头。

“滕太太的性子倒是越发的刚烈了。”

嘴里叫着滕太太,心里却想的那么龌龊的人,温柔不屑再说话。

吃饭的时候余老敬酒给滕云,温柔转头看了滕云一眼:你待会儿还要开车,能酒驾吗?

滕云刚端起酒杯,然后又放下:老婆说的是。

温柔才夹了点菜到他碗里:多吃点菜,余家的橱子煮饭还不错。

滕云看着碗里的青椒,只微笑着点头:好。

赵峥说:滕总看来是妻管严啊。

余明在主位,却不怎么说话,只是看着。

“滕总是不是妻管严跟赵总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我倒是很好奇,最近余小姐经常收到的没有署名人的玫瑰难道是赵总送的?这样一来赵总在余府出现我也就能明白了。”

滕云不露声色的抬了抬眼看了眼正对面的男人,只见赵峥脸色大变。

“什么?花儿是赵总送的?怎么可能?”她根本就不跟他熟悉啊。

赵峥却也明白了之前给温柔打电话温柔答非所问的原因,怪不得一直没动静,原来是被错收了。

温柔冷冷的看了赵峥一眼,然后放下了筷子:既然赵总跟余老还有余小姐有话说,那我们夫妻就不打扰了。

滕云在温柔说这话的时候便已经站了起来:“再不走上班该迟到了。”

他早已经呆不下去,赵峥要送的恐怕是温柔吧?

不管今天中午这一场到底是个什么宴,但是……

温柔跟着滕云走到门口,滕云突然停下步子,温柔抬眸看他。

只见他转头冷冷的看着送出来的父女俩:令千金不太适合我们集团,以后也不用再去了。

余雨颖呆住,余明却微微拧眉。

敢算计他老婆,他不知道也就罢了,知道了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滕总,柔姐……”

“我们走!”

他淡淡的一声先走了出去。

温柔立即跟上,却是也被他今天这一场给吓到。

余家的千金,竟然说不让她干就不让她干了。

路上温柔再也忍不住问:你不怕余明给你使绊子?

“我只怕你再也不跟我同心。”

他转头看了她一眼,说不上深浅,然后又回头开车。

温柔的心里一动,却是没再说话。

她的心早就不跟他一同了,从那天开始。

余雨颖转头看着自己的爸爸:爸,怎么办?

“其实这事不能怨余伯父,本来邀请的只是温柔,你却把老板也请了过来。”赵峥终于走了出来。

“那么说是我的错了?如果我早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我才不会请温柔跟滕总来家里。”

“我安的什么心?”

“狼子野心,你不就是看中温柔么?你当我没听说过你们高中的时候差点交往?你在人家家庭最困难的时候抛弃人家,现在在人家结婚生子后又要来破坏人家的家庭幸福,你好歹毒啊赵峥。”

“彼此彼此。”赵峥却只是笑了一声,然后说出这样的话。

余雨颖被他气的抬手指着他的鼻子,明明已经咬牙切齿,却什么也没说出来。

余明微微拧着眉,知道滕云肯定最讨厌被人摆了一道,而赵峥的心大家又都知道,所以也为难的沉了一声。

“既然他们俩都走了,我也就先回去了,上次地的事情我改天再好好谢谢余老。”

赵峥说完也大步流星走人。

余雨颖却是气坏:爸爸,你怎么会跟这样的人同流合污?

“你不懂,别乱说。”余明看着自己的女儿说了一句也上了楼。

余雨颖却是郁闷之极,她只想好好工作,只想在温柔身边看看温柔到底有什么长处也好学习学习,岂料这才没几天竟然就结束了。

刚刚滕云那冷漠的眼神,她只看一眼就吓的不敢在乱动。

她不是个不会看眼色的人,也不是个不懂世故的女孩,只是想要重新定位自己的生活,竟然也是件困难的事情。

后来温柔旁边的那张桌子就被撤走了,从此以后又开始孤独的秘书生涯。

温柔坐在自己那边看着空了的地方,竟然忍不住叹息,好怀念,怀念余大小姐的冷笑话,怀念小雯同学的萌呆。

温柔问他:我的助理呢?

“你现在还需要助理?”他看她一眼,高深莫测。

温柔说不出话,但是转眼就打起精神,实在是刚来腾飞之初她就是孤身一人。

所以现在……好吧,她不能在懒散了。

滕云不给温柔助理的缘故自然只是个人原因。

以前她要辞职,然后要了蒋雯上去,她离开的一阵子蒋雯一直替她干,她回去后蒋雯便也在顶楼给她当小跟班跑腿,在后来两个人结了婚他更是疼她,怕她太累。

在后来他有点后悔,比如两个人吵架的时候她就会让蒋雯找他汇报事情而自己对他避而不见。

但是再后来她怀了孩子,他便更没想过让蒋雯走,就让蒋雯留下来照顾她。

可是生完孩子以后,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僵硬,借着余家这件事他倒是正好把助理的桌子给辞了,然后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也不管她高不高兴,只要她在这儿一天,她便要所有的事情都亲自与他说明白。

韩西上楼的时候看到温柔旁边空出的地方还微微皱眉:这是……

“你老婆生完孩子后不用再来帮我了。”温柔轻叹了一声。

韩西哼了一声然后推开办公室的门进去就直问:门口怎么回事?真的不打算疼老婆了?

滕云心想,我正是因为疼她才让她回到刚刚开始的时候。

“现在这种时候,你不是该好好哄着她么?怎么把她的小跟班也给撤了?”

“余雨颖对她不忠心。”他淡淡的说了句,好似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

韩西还是挑着眉,觉得这只是个幌子,搪塞他罢了。

但是滕总不想说的话,他就算再逼问也是徒劳,于是他便没再多问。

而温柔的助理被撤了之后最开心的莫过于蒋雯了,韩西回到家看着她闷闷不乐的趴在沙发里看孕妇书就想要逗她开心:告诉你一件大喜事。

蒋雯瞪他一眼然后又低头瞅着书本,对书上的内容一点兴趣也没有。

“余雨颖被开除了!”他坐在她旁边轻轻地说了一声,只点到为止。

蒋雯眼珠子立即精神起来:你再说一遍?

“余雨颖被开除了。”他又讲一遍,眼神也格外的清明。

他分明感觉到了蒋雯内心的激动。

“你是认真的?”

“不信你可以亲自打电话给你柔姐问。”

蒋雯立即往楼上跑,她婆婆从厨房出来看着还大喊了一声:小祖宗你慢一点。

“别那么紧张。”韩西对老妈说了一声然后尾随。

温柔正在有限的时间里准备足够的材料,听到手机响的时候看了一眼就接起来:什么事?

“柔姐,余雨颖真的被开除了吗?”

温柔被听筒里传出来的超大声音给震的差点听不到,只好稍微撇开手机:是。

“哇,柔姐你真是我的好柔姐,以后小雯绝对会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蒋雯激动坏了。

“嗯……我在工作,有空再打给你。”

温柔其实想说,不仅余雨颖被辞退,甚至那张桌子也被搬走了,但是想到小雯现在是孕妇便没有说出口。

“那好,柔姐我不打扰你工作哦,等我凯旋回去继续帮你跑断小腿,么么哒,拜拜!”

蒋雯挂掉电话还激动不已,一双手紧攥着,望着自己的手机然后望着走进房间的男人:“亲**哒你太棒了。”

就那么跳到韩西的身上,韩西往后稍微昂首,然后无奈笑了一声,难道温柔也没告诉她那张桌子已经撤了?

小女人现在怀着孕,他还真是也于心不忍。

于是想了想:我们去领证吧!

蒋雯脸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就那么突然静下去。

“你说什么?”她紧张不已。

“我说我们去领证。”孩子都怀了,她又这么容易骗,他真的不忍心伤她。

蒋雯一下子泪眼模糊:坏蛋你终于想通了么?

“本来也决定这个月去领证。”抬手轻抚着她脸上的泪痕,然后抱着她去床边。

“去换个衣服,今天下午的活动我不去了,我们去民政局。”

滕云接到电话后也只是片刻的怔愣,然后笑了一声把手机放下。

温柔抱着一大叠资料站到了他门口:“老板,我们几点出发?”

“半个小时后!”

好吧,他还是不着急,但是她却要去会场忙很多事情。

“那我先走……”

“不,半个小时后我们一起走。”

“什么?那我……”温柔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材料,有种想要撞墙的感觉。

“你过来,我有重要的事情告诉你。”他说着,一本正经,很认真呀。

温柔看了看外面没人,然后才抱着材料过去。

“什么重要的事?”

“你先到我身边来!”

她站在他的斜对面,桌子的。

听老板大人这么说之后她的脑海闪过一个画面,下一刻就立即不高兴的回绝:不必了,我还是先走一步,您随意。

她说完就转身。

“真的是很重要的事情,今天下午的回忆韩西不能参加了,由你亲自主持。”

他说,断定她会停下步子,也果不其然,她停下了。

温柔转身:什么意思?

她主持?

她安排点后面的事情绰绰有余,走到前台去?那根本不是她一个秘书该做的事情。

她从来都不**在人多的地方露面,她觉得做个幕后英雄没什么不好。

他笑:如果你不愿意,那今天韩西跟蒋雯就没办法领证。

温柔……

“他们俩现在去领证了?”因为时间已经到了三点多,肯定是现在去,不然今天领不成了。

“所以我叫你过来说给你听,你却在想什么?”

温柔……

她是想到别处去了,但是她也不是故意的啊,谁让他那阵子没给她留下好印象。

他也不恼,只是把手里的文件随手一放然后站起来朝她走去。

温柔就站在那里不动,看着他越来越近。

其实这段日子他消瘦了很多,虽然她在故意无视,但是不经意间却还是能看到他的眼眶深陷,甚至能看到他眼里的煎熬。

但是她不想原谅他,如果这次这么原谅了,那以后呢?

男人太喜欢就范。

“老婆!”他突然叫她,想要抓她的手,温柔却突然紧紧地抱着文件。

他只好抬起到她的肩膀轻轻地捏着她消瘦的肩膀:不气了好不好?

“如果你没别的事情,我真的要先走了,否则我就算恢复能力再强,也完不成你交代我办的事情。”

只是他却不放手,深邃的眸子就那么盯着她那冷若冰霜的样子。

“难道你就一定都不想我?即便你心里最清楚我对苏瑾什么感情也没有。”

他清楚,清楚温柔的心里很明白那一场。

温柔却听了这话心疼,只是那么执拗的望着他,直到眼里泛着泪花,她突然抬手推开了他。

怀里的材料全都掉在地上,两个人的脚下。

她就那么冷冷的看着他:别跟我提苏瑾,别跟我提那一场。

她说完后蹲下身子去捡地上的材料,尽管眼泪落下去,但是,工作上的事情她还是会尽心尽力。

滕云就站在那里看着,看着她那快被他折磨死却依然坚强的存在他身边的样子。

“给我一点信息,让我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他蹲下身去跟她一起捡。

温柔的眼泪掉在材料上,但是她还是坚强的抬眸,就那么定睛看着他:如果你一定要知道我的心情,我可以告诉你,我很介怀,很介怀你趴在别的女人身上叫别的女人宝贝。

她说,然后把材料统统捡起来,即使已经皱了。

她不再看他一眼,只是当两个人对面站着的时候她看着别处却说出来:滕云,我很介怀,不管那一场是谁的错,不管是那个女人故意还是怎么,原本你们根本不必有那一场,你是个那么聪明的男人,你竟然允许自己犯那样白痴的错误,你让我相信**情,可是你却毁了我的相信。

还是流了泪,还是伤了心。

在他无言以对的时候她抱着材料大步离去,仿佛一点留恋也没有。

这一世,原本也就是这样。

除了亲情,还有什么可以让人真的留恋放不下?

她不是个寡淡的人,她一旦动了情绝对会深陷,但是她还是很怒力的,从那场漩涡里逃出来。

伤痕累累又如何?

不能死便只能好好地活着。

因为你痛,岂不是让仇者快?

办公室里彻底冷下去,他高挺的身材就那么立在原地,他明知道她是怎样的烈性子。

是,若是当时自己多一份警惕,便不会发生那样的事情。

但是当时他完全没有防备,真不知道是苏瑾的演技太好还是自己的脑子出了问题。

蒋雯跟韩西去了民政局,领证出来后在门口她就开始拍照,然后给各种圈子发信息。

结婚了,人生大事完成了。

老公有了,孩子有了,身份也有了。

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被一团棉花糖给笼罩着,让她激动地不行。

余雨颖又被炒鱿鱼,她兴奋不已,韩西跟在她旁边,在她因为看手机而忘了台阶差点掉下去的时候一把拉住她。

“小雯!”他大叫了一声。

蒋雯吃惊的回头看他,看着他的脸色发白,自己的心也登的一下子。

“我没事!”立即对他说。

“你一直抱着手机做什么?”

“发几条信息给朋友们知道我们领证了呗。”她又往下走,有点没心没肺的。

韩西慢了几步,但是想到刚刚的惊险却是立即追上前去。

“至于要告知天下?”

“当然了!”

他再也没办法,签字的那一刻他的神经全都紧绷着,但是出来后,仿佛不过是一场紧张。

竟然有种如释重负。

其实他早就认定了是蒋雯,所以才会追求并且交往。

有一段时间他是真的忘了。

自己身边的女人也从来不在少数,但是一直以来他最看得上眼的不过就是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

不过温柔说,把蒋雯娶到手才是他的福气。

他是信的。

因为蒋雯干净的像是一张白纸,她那么自我又那么忘我,那么萌呆又那么敏感。

蒋雯之后好几天都抱着结婚证睡觉的,而且很晚才睡着。

至于温柔这天晚上,快要十一点才完成那场活动,从会场出去后她都快要睁不开眼了。

他的车子停在门口,然后从里面帮她把车门打开。

温柔看他一眼,并没有矫情,就打开门进去了。

实在是没力气再开别的门。

只是回去的路上竟然睡着了,当她不清楚自己到底什么时候睡着的时候,他们的车子却已经停在了海边。

他就那么静静地坐在她身边,轻轻地抬起手臂把她的肩膀搂住让她靠在自己的肩膀。

很久他们都没有这样依靠过。

就像是回到很久很久以前,那时候他们还没有公布关系,她的**让人不敢靠近,觉得她好像是个铁打的女人,无论再大的麻烦她总能迎刃而解,即使可能经过很残酷,但是,她总能迎接到第二天的太阳。

而今,他们一起经过了那么多。

即使到了今天,但是她也不会对他哭闹,她流眼泪却只是流眼泪,除了生完孩子在病房里哭着让他滚,她再也没有那么歇斯底里过。

有时候他也觉得很压抑,想要跟她大吵一架,但是又怕她被逼急了提离婚。

他知道,若不是几个长辈在那里压着,她早就走了。

她那么冷漠,冷漠的让他毫无办法。

有时候好想打开她的心里看看她心里到底装着些什么。

可是她的改变却又是因为他。

曾经她已经在改变,她开始信任他对她的感情是真的,她开始依赖,开始**慕,甚至最后那段时间她一直叫他老公。

他从来不会问她怎么突然改了口,因为那正是他想要的,他怕她尴尬,然后一问她她就缩起来然后继续叫他滕云。

一直那么努力,可是终究还是失去了。

让一个人对自己产生好感跟信任是那么的不容易,但是毁掉这种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竟然那么轻易。

海浪一次次的袭上沙滩,他们就坐在车子里静静地。

一个人在想心事一个人在浅睡。

这样的日子多么的惬意?

可是说没就没了。

温柔转醒的时候就感觉自己的脑袋朝着一旁用力,直到眼帘渐渐地掀开,她才明白自己是靠在了他的肩膀。

然后不是很快却又像是条件反射的自然离开了他的肩膀。

后来她下了车,滕云也跟着。

海风很大,但是在这个秋天里,却并不是很冷。

长发被刮起的时候脸才感觉到了凉气,她就那么静静地望着那片海的深处。

直到他的外套到了她的身上。

温柔眉眼间闪过一丝情绪,却是转瞬就又望着那片深海。

突然想起那时候他因为苏瑾拿了一下他的领带夹他就冷绝的把领带夹给丢在了垃圾桶。

他也是个有洁癖的人不是吗?

若是有人抱了她一下或者碰了她身上随便哪个地方一下,他也会让她洗上好几遍。

温柔垂了眸,那双杏眸里渐渐地染了一丝伤感。

在蒋雯乐的睡不着的时候,他们却是伤感的睡不着。

这一路那么艰辛,那么多人想要拆散,他们好不容易坚持下来。

但是,竟然还是这么毁掉了。

在海边呆了很久,要上车的时候他才突然开口:活动结束的时候我接到一个电话,可能要去巴黎一段时间。

温柔静静地站在车旁,只是眸子里像是闪烁着淡淡的晶莹,如宝石般富贵。

“祝你一路顺风!”

她上了车,但是不是前面。

说完那句话之后她就觉得他们好像是结束了。

他走也好,总好过她离开那么艰难。

他们确实是需要分开一段时间好好地冷静冷静,想想对方以后是不是非要在彼此身边才能活。

若不是那样,分了也就分了。

她的肩上还搭着他的外套,她的眸里还染着光晕,海的那头星星点点的昏黄色的灯光那么美丽迷人,让人忍不住幻想,那里会是怎样的一场美丽。

她甚至不问他什么时候走,她只是祝福他一路顺风。

滕云如何听不出,她想让他走。

第二天晚上韩西跟蒋雯请客,他们的朋友都去,温柔跟滕云自然也要去,蒋雯一直粘着温柔身边:柔姐你可一定要等着我胜利凯旋呀。

温柔看她一眼:凯旋?

一个超大超豪华的包间里,几对男男女女各怀心思的,尤其是滕云跟几个兄弟坐在一起看着那俩女人说笑的时候。

“温柔,你就给小雯个定心丸吧,她昨天晚上都没睡着,不是因为我们领了证,而是因为余家大小姐被炒鱿鱼。”

韩西给温柔使眼色。

灯光昏暗,温柔其实可以当做没看到,但是今晚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好心:“好吧!”

其实真正能做的了主这件事的是他们的大老板。

不过他们的大老板是绝不会答应的,根本不用问也知道。

他的性子,肯定一句话:我们集团不养闲人。

“来,我们先举杯,祝福两位新人。”

有人提议,然后大家一起干杯,之后便随意的坐下。

“听说国外那边来过电话了?你准备亲自去?”韩西在他旁边问了一声。

滕云抬眸,漆黑的鹰眸正好射到斜对面坐着也抬眼看他的女人眼里。

那一刻他想从她眼里看到一丝丝的不情愿。

但是那一刻温柔却只是那么不迫的看着他,像是只等他让事情就这样发展下去。

其实温柔一抬眼就撞进他的鹰眸,心尖一颤。

只是她的性子,断然不会继续表现些什么,就那么突然的转移视线然后又跟旁边的女孩聊天。

别的兄弟也在看着他等待他的答案,大家都知道他们夫妻现在的关系有多僵硬,如果他现在走,肯定没什么好处吧。

“明天八点的飞机。”

他说。

然后众人都把视线移到温柔那里,就连老四媳妇也忍不住问:那大嫂要跟着一起去么?

温柔听到大嫂这个称呼转头看向对面的女孩:不会,我们还有孩子要照顾,不能爸妈都不在身边。

借口如此好。

早知道要孩子会让两个人之间分开多了借口,他何必那么急着逼她给他生孩子。

她能原谅他把她的避孕药换成钙片却无法原谅他对别的女人叫了一声宝贝,即使那是模糊不清的时候,即使他把那个女人误以为她。

男人总说女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有时候能原谅一个男人的精神出轨却也不允许身体的不忠,又或者性子烈的如温柔这般,便是不管身心,都不允许不在自己这边。

其实对女人而言,男人难道不奇怪?

只是后来一切都想透了罢了。

男人的心,从来都不属于某个女人,只属于他自己。

他可以霸道,可以冷漠,可以温柔,也可以流泪。

只看他当时的情绪,只看他当时想要怎样的效果。

淡了!

是因为年纪,又或者是因为别的什么,总之一切都不再是曾经那样看的那么重。

“不过老大你就这么走了,你也放心啊,嫂子现在可是如花似玉的,万一……”

温柔不语,甚至只对那个男孩笑了一下,连看滕云都没看。

“混小子,你以为人人都像是你女友那般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

立即有女人说:这话真的比较适合用在你们男人身上。

“对啊,只有男人才会吃着碗里的望着锅里的,一心二用三用四用n用都有可能,我们女人只要**上一个,便不会再看别的男人,除非分手。”

“那如果结了婚的呢?”

“那就除非离婚啊,反正女人是这世上最专一的动物。”

温柔转头看身边的女孩,蒋雯这没心没肺的,什么都轻易的说出口倒是叫她羡慕。

而且也说的那么在理。

其实她本来信了,男人也可以像是女人那样专一。

滕云那么多年都没有交往过女友只跟她结了婚,只跟她一个表白,她已经认为,这世上这么一个好男人被自己捡了来。

但是……

人生中竟然有那么多的无法预知。

当滕云因为听到离婚两个字而不悦的微微皱眉,拿着酒杯轻抿的时候温柔也已经站了起来:我去个洗手间。

竟然觉得自己格格不入这些人们之中。

后来滕云也从里面出来了,这一夜,其实他只想跟她单独在一起。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不说话,似是已经是两个分离的人。

这一次,她甚至连行李都没有帮他备好。

她其实不是没想过给他收拾,但是不知道为何,给他收拾了那么多次行李之后,她竟然觉得自己再也难以像是曾经那样从容淡泊。

她明明很介意。

看着那些她熟悉的衣服,然后她又把橱子门给关上,然后去了宝宝的房间。

现在宝宝虽然还不会说话,但是却已经咿咿呀呀的嘀咕个不停。

或者真是鸟语吧,但是她却看着孩子们那么开心。

后来孩子们都睡着她又回主卧,却是一抬头看到门口站着的男人。

他低着头站在门口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似乎在考虑到底要不要进去。

之后漆黑的鹰眸掀开,因为他发现她在不远处。

温柔抬腿走上前去:这么晚还不睡?

低低的声音,却打破了楼道里的安静。

“想提前收拾一下行李。”

温柔点头,他的绝大多数衣服还在主卧,温柔走上前先推开门。

他转身,感觉他的胸口挨着她的肩膀,温柔没动,楼道里的灯光有些暗,她竟然觉得有些庆幸,她的一些情绪不会被他看到。

后来提了一口气把门推开,轻轻地摁了下开关。

他站在卧室门口,他也不是很久才进来一次,但是最近每次进来都感觉那么压抑。

或者是一种思念。

自从搬到这里住,他还没在这里睡过。

唯一的一次还是自己霸道的强迫了她,却也只是那么几个小时。

“行李箱还在上次回来放的地方。”她低低的说了一声,然后就先打开橱子拿了睡衣直接去浴室了。

不知道是不愿意面对他,还是不愿意面对离别。

当进到浴室之后,门被她轻轻地关上,一只手攥着睡衣,另一只手抵在了门板上,额头也抵了上去。

眼泪就那么无声无息的落了下来。

唇间竟然感觉那么滚烫,那么不是滋味。

一颗心仿佛都被揉烂了捏碎了,千转百回之后。

任由眼泪在没人的地方悄悄地流下来。

他这一走,不知道是几个月之后才回来。

只是他们之间,却是有一条很大很大的裂缝,恐怕以后会越来越对彼此陌生。

她的心怎么会不疼?

当她自以为孩子可以填充她所有的情绪之后,她竟然还是在分别前难过起来。

若不是后来长发遮住了脸颊,她那满脸的泪痕,那满脸的悲伤……

后来温水跟眼泪混合,再也看不见她的悲伤,洗去一身的疲累,她擦着头发往外走。

只是门一打开,靠着门框倾斜站在那里的男人听到声音敏捷的眼眸立即扑向她。

温柔的心神一震,毛巾掉在地上。

原本从容的杏眸里闪烁着些许的震惊,之后柔软的唇瓣微微的张开,看着他冷漠的眼神,心在渐渐地烘干裂开。

“你……唔!”

她的话都没说完,他不急不慢的直起身,下一刻却是捧着她的脸,那如暴风雨般疯狂的亲吻一下子准确无误的落在她柔软的唇瓣。

那一刻心好像跳漏了一拍。

柔荑抬起在他的袖口紧揪着他的袖口布料,只是他却是困着她,那么不需要力气的。

直到温热的身子贴在冰冷的墙壁,仅仅隔了一层睡衣布料,温柔疼的咬着唇,感受着那冰冷的墙壁的温度,感受着他结实的胸膛似是想要逼死她。

“滕云……”

“温柔,我**你,我只**你!”

他的吻沿着她的耳沿往下,然后星星点点的全都留在了她的身上,他的声音很低沉,低沉的模糊不清。

温柔的眼泪却是再也忍不住落下来在他面前。

“混蛋,你放开我!”她紧紧地抓着他后背的布料,却只能抓住一点。

心里似是一团火越烧越旺,想要推开他却又不能。

“我若是就这么放开,岂不是这一辈子都要失去你?”他突然将她打横抱起,也不管她怎么拳打脚踢。

大床上他把她丢上去,然后撤掉自己的衬衣扣子朝着她压了上去。

“如果你不能等我回来,那我们想办法让你等我回来。”

他嘴里低低的诉说着,然后把她的睡衣轻易地撤掉。

偌大的卧室里听到女人难过的哽咽,听到男人沉闷的嗓音在对女人说着他最想说的话,最想发泄出来的那些话。

好像,他们很久很久不曾对私生活里说过几句话。

如果不是公事,她甚至根本不会多看他一眼。

“你还想怎样?你觉得你对我做的还不够?”

“我只是想让你有足够的借口不跟我出国。”

他说。

温柔突然想起他给她的避孕药,他又想故技重施?

温柔抬手,真的差点就要打上去,在他那刀削斧劈的轮廓。

只可惜他先狠狠地捏住了她的手腕。

半空中两个人的手交错,而昏暗的灯光下两个人几乎是发恨的眼神看着彼此。

“你的卑鄙到此结束可以吗?”

“不可以,如果结束就是失去,我宁愿这辈子都这么霸占着你。”

“即使是用让我生孩子来留住我?即使我的心里早已经半点也不想跟你在一起?”

“你**上了我!”他在她最发疯的时候突然说了这样的一声,不高不低,却是让人心神一震。

暗夜里似乎一雷声巨响,她震惊的望着眼前的男人,他那么霸道,那么狂妄,那么独裁。

那个沉稳的,绅士的,温暖的男人仿佛一瞬间就消失不见。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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